红烛摇曳的新房内,大红的绣花锦缎上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取了一个早生贵子的寓意。
姜芜安静坐在床上。
红烛慢慢的燃烧着,她的心跳得十分的快,脑袋里总是不不受控制的去想一个不该想的事情,让她的脸蛋变得通红。
缀着珍珠的喜帕遮住了她娇媚的容颜。
日下斜阳的时候,房间的门终于被推开了。
姜芜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着。
“娘子,准备好了吗?”
头顶传来了宋景初的清澈的声音。
姜芜还不适应宋景初叫自己娘子,有些太亲热了一点。
他们才刚刚成婚,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她的脑袋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想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突然间,她的眼前变得十分的十分明亮,她也一抬头,就是宋景初如玉的容颜。
“啊......”
姜芜嘴唇微张,思绪慢慢的回到了现在。
“怎么了?一副见到我很惊讶的表情。”
宋景初眼眸深邃,不满意的看着姜芜。
自己现在可是她的夫君,还是一副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表情。
姜芜笑了笑,急忙说道:“我只是...只是感觉很奇妙,之前都不认识的两人,怎么就成了这天底下最亲密的人呢。”
她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好奇妙。
感情的事情也是,好像由不得她控制一样。
“谁说的我之前不认识你?你小时候来宫里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只是当时还不知道,自己会跟姜芜成亲。
宋景初默默的在后面加了一句。
“真的吗?那怎么第一次我见你的时候,你没有说出来。”姜芜戳了戳宋景初的脸,不解的问道。
“因为当时你还不认识我,我只认识你岂不是很怪异。”
宋景初回道。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吧。”
姜芜小声的说道,不然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确实很小。”
不过他也不大就是了。
他伸手摸了摸姜芜头上的金冠:“很重吧,我帮你取了吧。”
姜芜点点头, 配合着宋景初的动作。
金冠取下来的一瞬间,姜芜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轻盈了很多。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长长的秀发像瀑布一般,垂落到了姜芜的后腰处。
看见姜芜头发被金冠弄凌乱了。
宋景初靠近过来,伸手整理了一下姜芜的碎发。
他的气息在姜芜的耳后喷洒着。
姜芜的毛孔瞬间张开了,她的脸刷的一下变红了。
宋景初嘴角上扬,在姜芜的耳边低声道:“我们去喝合卺酒吧。”
姜芜轻轻的点点头。
被宋景初拉住了手,朝着桌子走去。
他倒上了两杯,递给了姜芜,看着姜芜发红的脸蛋, 宋景初觉得就在这一刻,他的此生圆满了。
房间里很快就飘荡着一股酒香。
宋景初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
不知道怎么回事,姜芜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宋景初的怀里。
男人俯身下来,微凉的双唇贴在她的唇上。
亲吻之间,男人露出了自己的凶险和锐利。
他的大手扣住了姜芜的头,姜芜只能承受着男人给予的一切,这个深深的吻。
男人好像是不满足于在这里亲吻了,他离开了姜芜的嘴唇,诱惑的说道:“我们去床上好吗?”
姜芜身子轻颤了一下,点了点头,男人直接将姜芜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宋景初不说话了,唇瓣又覆上了姜芜的唇,亲吻的时候,姜芜觉得宋景初就像是融化的冰,没有了刚见面的冰冷,再然后,宋景初便成了热烈的话,燃烧着自己,也燃烧着她。
他吻得也很用力,手落在了她的腰上,紧紧的贴住他的胸膛,他的一切。
姜芜被宋景初吻得喘不过气来,想要挣扎着走开,男人怎么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他抓住了姜芜作乱的双手,举过头顶,落下了仓促的、急切的、不可避免的吻。
像火山喷发一样,来势汹汹。
停顿的间隙。
男人软着语气问道:“娘子准备好了吗?”
姜芜扭动的身子,难耐的点头。
得到同意的男子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姜芜。
男人开始吻起了其他的位置。
他的每一个吻,都在诉说着对姜芜的爱意。
直到姜芜的感受到来自心尖的颤抖。
夜深露重,经过一晚的仔细照料,院子的里梅花似乎开得格外的美妙了。
......
次日,和煦的阳光照在了姜芜光洁的背上。
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 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太阳...白天...
她猛的一个回神。
看见宋景初还在自己身边,闭着眼睛熟睡着。
完蛋了,不会赶不上给皇上敬茶的时间吧。
她赶紧摇了摇宋景初的手臂:“景初?景初?”
宋景初还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了姜芜的声音,他立马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旁边的姜芜。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怎么了?娘子。”
他一坐起来,红色的锦被滑落下来, 露出了他半个身子,上面还有姜芜昨晚情到极致的划痕。
红晕慢慢爬上来了姜芜的脸颊。
她紧紧的捏住了被子:“敬茶会不会晚了。”
宋景初笑着道:“不会的。这不是离正午还有很长的时间吗?”
姜芜疑惑的说道:“宫里敬茶都是这么晚吗?”
宋景初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呀。”
才不是他才改的。
两人收拾好了之后,就去了皇后的凤慈宫。
皇帝笑着看着这一对新人,嘴角就没有弯下去过。
皇后的表情就没有那么好了。
她强撑着一张笑脸,喝了姜芜端过来的茶。
谢清月,她真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女人。
等到大家都走了之后,皇后才冷了下脸。
让她在意的是,宋景初的气色很好,她有些怀疑当年下的毒了。
“雪华,你去东宫问问,最近太子殿下还失眠吗?身体情况怎么样。”
雪华点头。
“娘娘是担心殿下的身子好了吗?”
皇后轻轻的点了一个头。
“不要问这么多,你放心的去做就好了。”
要是姜芜怀孕,生出了嫡长孙,那么舆论就更不可能撼动宋景初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