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绰说完,苏昭站出来说了自己的看法。在他看来,神灵的事可能是真的。
首先,姜启梦中神灵说的那些事,可以和现在发生的事对上。
其次,他只听说过前朝的秘药,可以让人看到并不存在神仙,却没听说过,那药能操纵人的梦境,让人想梦到什么就梦到什么。
况且,他听说秘药不是想下就能下的,需要做许多准备,他不相信在宫内重重保护之下,那些人能悄无声息的给陛下下药。
姜启听完两位臣子的话,把目光转向宗政赫:“太尉有何看法?”
宗政赫被问到,很平静的说道:“回陛下,臣是个武将,行军打仗时,从各方得到消息之后,不会立刻相信,而是会反复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实在无法确认的,会从敌方的行动中来判断,消息是否属实。
臣相信,消息不管属不属实,总能在敌军的行动中得出答案。
所以臣认为,在这里猜测姜团是否会帮助陛下和大夏,并无必要,要想知道他是好是坏,看他以后的做法,就会一目了然。”
宗政赫的说法让姜启忍不住点头,没错,与其在这里揣测事情是真是假,姜团是好是坏,不如等着看对方的做法。
他刚想到这里,宁柏就拿着姜团画好的羊皮纸走了进来。
“陛下,这是姜先生画的,说是做豆腐和提纯盐需要的东西。”
豆腐姜启不知道是什么,暂时放一边,盐他知道,可是为什么要提纯盐?难道他们吃的盐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打开姜皮纸,除了上面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字。
“这画和字,都是出自姜团之手?”
“回陛下,画是姜先生自己画的,字是宁铃代写的。姜先生说只会写他那个时空的字,怕工匠看不懂,所以就由宁铃代写。”
“字也不一样吗?”姜启自言自语了一句,把羊皮纸递给宁柏。
“尽快找人把上面的东西做出来,神灵是不是存在,姜团是不是来帮朕的,很快就能证实了。”
在古代,有些事情做的会很慢,有的事情又做的很快。像皇帝重点要求的事,显然就是需要加快速度干的事。
于是第二天早上,姜团正在宁铃的帮助之下,跟身上的衣服搏斗时,有人来禀报,说他需要的东西都做好了。
东西已经做好,为了不再浪费时间,他只好把穿衣服的事情交给宁铃。
真不是他来到古代就变得堕落了,实在是这里的衣服穿起来太复杂。
左一件右一件就算了,还有里外、左右之分,光看着那一堆的衣服,他就眼晕,他自己想熟练的把这堆衣服好好的穿到身上,需要一点儿时间。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里的衣服没有内裤。要不是内裤洗了,他打死也不会穿着开裆裤到处跑。
为了不让自己再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况,他忍着羞耻心,让宁铃找人给他做几条内裤,不要求做的跟他身上穿的一模一样,大概能穿就行。
穿好衣服,姜团觉得怪怪的,不过这里没有玻璃镜,只有不大的铜镜,他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能把一切归咎于自己头发太短了,不适合古装。
帮他穿衣服的宁铃能看出来,姜团所谓的怪,不在于头发,而在于个人气质。
姜团单纯、跳脱的气息,不是一两件衣服能遮掩的住的。
穿好衣服,姜团别别扭扭地到了宫殿外面,那里已经摆了很多东西。
他照着自己脑海里的知识对照了一下,看着东西已经全了,立刻准备开始动手,只是他刚要下手做,就被宁铃给拦住。
“先生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就好,不必亲自动手。”
姜团看了看站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的一群内侍,有种自己要是敢亲自动手,那群内侍就敢直接跪下的预感。
好吧,不用自己动手,就不用自己动手吧,当个监工也挺好。
他先看了看做好的石磨和石碾,这两样东西做的都不大,主要是为了做实验,弄太大浪费时间,搬运的时候也很麻烦。
石磨和石碾,做的跟他画出来的图简直是一模一样,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两种东西的边上,竟然还被人雕刻上了一些花纹。
要不是他昨天才把图纸画出来,他甚至会以为,这是工匠提前做好的,不然短短多半天的时间,怎么就快速到连花纹都雕刻上了?
让自己忽略掉上面的花纹,姜团试着转动了两下石磨和石碾,嗯,挺好,可以开始做豆腐了。
他先让人把泡好的黄豆放到是石磨上,告诉内侍们怎么磨。然后走到另一堆东西前,开始为提纯盐做准备。
姜团拿起陶罐里的盐,看了看,一眼就看出来,那些盐都是粗盐,应该没有进行过提纯,怪不得炒出来的菜,一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
看完,他让人把盐放到陶锅里,加入水,开始稀释。
等盐完全融化在里面,再把浓盐水用麻布做的简易的过滤器,过滤两遍,好去除里面泥沙之类的东西。
过滤干净肉眼可见的东西,他让人把石灰放进水里,搅拌成溶液,再把溶液倒进盐水里。
等盐水里出现杂质,再进行过滤。
之后依照上面的方法,反复放了两次石灰乳液,进行过滤,等里面的杂质变少,直接把过滤出来的盐水放到火上煮干水分。
其实想要吃到更纯净的盐,应该用蒸馏器把盐水蒸溜一下。
不过也许系统知道,蒸馏器比较难做,大规模使用不太现实,所以在提供的方法里提都没提。
姜团的想法和系统差不多,现在能制出来能吃的盐就行,真没到精益求精的时候。
煮盐水的时候,他看了看周围的宫殿,猛然想到什么,看向宁铃:“我在这里生火没有问题吗?会不会引起火灾,哦,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走水。
会不会被人扣上不敬陛下的罪过?”
“朕都没说怪罪,谁敢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