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唐帝国空军的战斗处于极度不利的局面,威尔弗雷德和拉斯陷入了绝境当中,不远处的飞马骑士依旧没有上前援助的意思,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也许是打顺手了,又或者是之前没有发现飞马骑士,默赫代空军有一架飞机直冲飞马骑士而去,飞行员扣动机枪扳机,机枪子弹疾风骤雨般飞向了飞马骑士。
那些子弹竟然没有击穿飞马骑士的魔法盾,默赫代驾驶员见势不妙,正想调转机头时,飞马骑士动了,她骑着飞马直冲敌机,用魔法剑气一击就削掉了飞机左侧机翼,整架飞机开始向地面坠落,那驾驶员已经失去了迫降的机会,甚至连座位下的降落伞都无法取出来。
其他默赫代空军看到飞马骑士下如此毒手,纷纷放弃攻击威尔弗雷德和拉斯,转而向飞马骑士发动攻击。
“任务!任务!”威尔弗雷德见识到飞马骑士的威力后,他担心因为飞马骑士的出手,会打破双方的潜规则,于是扯破喉咙开始大喊,哪怕他的声音根本就不可能传到飞马骑士的耳朵里。
也许是飞马骑士想起来兵部要发动机的事情,在对战最后一件默赫代战斗机的时候,她从魔法袋中掏出步枪,对着默赫代人开了枪。
子弹划过默赫代人的脸庞,他瞬间知道这是飞马骑士的警告,尽管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可是看到其他战友已经摔得粉碎,最终,求生的欲望压过了荣誉感,他驾驶飞机开始降落。
威尔弗雷德为了尽可能的保护潜规则不被破坏,他也冒险驾驶飞机迫降在附近,他跳下飞机,就往飞马骑士和敌机的方向跑去,他一边跑一边想着,怎么保住敌人的小命。
等他赶到时,敌人已经下了飞机,站在一旁听候发落,他虽然尽可能的保持冷静,可是,他也听说过,唐帝国最喜欢把俘虏变成奴隶或者堕落生物,他在内心中,不断的挣扎着,想要确定自己的选择。
“你来做什么?”飞马骑士对威尔弗雷德的出现有点意外,正常情况下,他要么在空中等待,要么就应该返航,而不是在这个没有起飞条件的地方降落。
“我……”威尔弗雷德差点说他是为了俘虏而来,他赶紧指着发动机说道:“这能不能共享?”
飞马骑士一听,心中顿时打消了对威尔弗雷德的疑虑,不过也因此轻看了他。
“不用,都算你的,官升一级对我没用。”飞马骑士已经将威尔弗雷德视为一个为了升官,不择手段的人。
威尔弗雷德连声道谢,他见飞马骑士对战功完全不感兴趣,于是试探的问:“那他呢?”
飞马骑士更加轻视威尔弗雷德了:“你看着处理,我只负责监督你们有没有执行编组作战,以及编组作战的成效是什么,其他的,我不关心。”
威尔弗雷德一听,他爬上敌人的飞机,从上面找到了敌人的手枪,他拿起手枪将俘虏赶到旁边的树林内。
“别杀我。”俘虏发出颤抖的哀求声。
“那就赶紧跑,趁我还没反悔。”威尔弗雷德挥了挥手里的手枪。
俘虏害怕威尔弗雷德是在杀死自己之前戏耍自己,他露出哀求的表情,低声求着威尔弗雷德别杀他。
威尔弗雷德担心拖得太久,会让飞马骑士起疑心,他一枪打在泥土上,吓了俘虏一跳。
俘虏看着威尔弗雷德开完枪,又将枪口对准自己,他只能一咬牙,转身就跑。
威尔弗雷德这才松了口气,将手枪的保险关上,别在腰间,走出了树林。
这个时候,飞马骑士已经完成了对敌机的破坏性拆解,她将发动机装入自己的魔法袋后,骑上自己的飞马就离开了。
拉斯在天空中一直盘旋警戒,他见飞马骑士离开后,很担心威尔弗雷德的安全,他低空靠近威尔弗雷德,结果看到威尔弗雷德给他打手势,让他先回去后,拉斯这才驾驶飞机,向己方的机场飞去。
再次徒步回去的路上,威尔弗雷德听到了远处传来隆隆的炮声,那声音应该就是从两房对峙的前线传来的,他突然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去前线看看,哪怕是敌人的前线也行,他想知道为什么战争会打到这一步?前线每天不是互相炮击,就是冲锋与反冲锋。
而战斗的法阵甚至已经诡异到让两方的空军避开前线的防空武器,在其他地方打空战!
威尔弗雷德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布朗科给他写的信,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向己方机场的方向走去。
多日后,等威尔弗雷德狼狈的回到机场后,他得到了拉斯毫不嫌弃的拥抱。
“我们都官升一级了!中队里活着回来的,都升官了!”拉斯兴奋极了,他不是为了升官兴奋,而是因为看到了威尔弗雷德安全的回到了机场。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我更需要一个热水澡和一个柔软的床。”威尔弗雷德疲倦的轻轻将拉斯推开,一个人回来的旅程太过孤寂,孤寂到他甚至对自己曾经的梦想产生了怀疑。
为了飞上唐帝国的战斗轰炸机,而拼死拼活的在前线跟敌人厮杀,这样的梦想究竟值不值得?难道就为了当初瞥见空军后,心中涌现的那种莫名的激情,就要搭上自己的命吗?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威尔弗雷德直到在柔软的床铺上睡着,他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新的战斗机和菜鸟飞行员们,很快被运到了前线,按照技师的说法,兵部通过拆解和仿造的方式,已经制造出了新的发动机,按照兵部给的说法,新研制的发动机已经比敌人的发动机还优秀。
“其实也就只有敌人的八成,现在兵部也喜欢夸大功劳了。”技师因为跟威尔弗雷德关系好,于是小声的告诉威尔弗雷德新的发动机的真实情况。
威尔弗雷德没有说话。
技师以为威尔弗雷德是在担心新的战斗机依旧被敌人吊着打,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放心吧,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被压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