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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润光是一想就心塞,虽然五百万对他不算难事,但自己和别人竞争好几天的东西,是别人不需要的,怎么想都不太舒坦。

可他的心塞不敢表现出来,三字卡都不要的人,那肯定是有更好的。

六个人的房间太拥挤,他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躲到墙角。

“躲到那去做什么,你的线索呢?”舍赫靠在镜子边,身后站着三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宛如自带保镖上门要债的债主。

虽然保镖没一个有她能打,但气势非常到位。

“你想听哪方面?”刘润讨好的问。

然而他才问完,搓动的手掌就成了半石化的雕像,只剩胸口上方的位置还能动,

手心里藏着的道具一同被石封,他急忙喊停:“我说,说…你别石化我。”

“我要全部。”舍赫把他的石化程度减弱,和程佑安相同,只封到大蹆。

道具掉落在地上,被时尽折好心情的捡起。

“再不老实,我就把你石化的地方全部碎成粉末,再也无法恢复。”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刘润发现还能恢复,不再耍心眼。

“我的两个队友查探到的消息不多,他们从其他住客那里打听到,张经理曾经出过书,是有关于父母教育的书。”

“那名住户说是几年前的书,他还买过,当年在和平镇畅销过一阵子,许多家长都会买一本,但谁也没想到张经理没有像书里说的那样出国留学做科学家,而是来到一个酒店做经理。”

“镇上许多人都很惋惜,觉得她应该有更远大的前程,后来是和平酒店的老板娘陆小慧说她接受不了父母双亡,所以不愿意离家太远,就想在这里守着父母才来到酒店。”

“我队友还打听到,张经理的父亲是为了救人见义勇为去世的,镇政府还给过表彰,有些人说她是英雄的女儿。”

时尽折:“她父亲去世了多久?”

张经理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来到酒店五年。

那她父母去世的时间和章安国三年前去世的对不上,现在可以排除她和章安国没什么关系。

刘润:“说是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好像就是十八岁成人这天吧,听说在她父亲的救人现场,警察还找到一串新买的水晶手链,是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他因为紧张一直摸着自己石化的双腿,刘润问舍赫,“可以了吗。”

“不可以,你昨夜不是也没回来吗,你打探的消息呢。”

刘润心堵,只好继续说,“我…我打听到陆小慧的腿,她是三年前出车祸才站不起来,只能坐轮椅的,然后三年前章安国被蛇咬死,不治而亡。”

“说是和情妇在酒店里偷情,然后第二天起来人都硬了,那女的被吓的连夜搬家,再也没回来过和平镇,他死了之后,只剩下残疾的陆小慧独自管理酒店。”

时尽折问刘润:“所以是陆小慧先出了车祸,章安国才死的?”

“对,那个住客是这么告诉我的,章安国死前三个月,陆小慧出的车祸。”

时尽折应一声:“嗯,你继续说吧。”

“还有就是昨天操作间里,我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在那声音出现后,我被人从外面锁到操作间里面,然后就是早上,张经理开门把我带走。”

刘润有气无力的垂下头,“别的真没有了,这才过了一天一夜,能查到的线索有限,这已经很多了。”

舍赫勉强满意,却还有一点不明白,“你在操作间里和外面的队友联系没有,是张经理自己发现你的?”

“没有,我没有联络的道具,也怕惊扰一些东西,就一直等到早上,想让队友来接我,但没想到是张经理先来了,她说是过来检查工作,这才意外发现我的。”

刘润一脸恳切:“别的真没有了。”

舍赫又问时尽折,“你还有要问的吗?”

“没有,走吧。”

程佑安在这,刘润就不会瞎跑,先让他活着,等他们的队友继续送消息好了。

四人离开房间,一块在四五六层转悠了几圈,依靠舍赫的听觉,时尽折了解到整个和平酒店入住的人数一共有56个人。

其中六楼除了面具女,还有白天跟他们讲八卦的大爷和几个原住民。

这些人没有睡前活动,全在准备入睡。

五楼入住的是团建的十来个人。

讨论的重点不是神经病甲方,就是吃饱了撑的老板,再不就是无法理解的同事。

偶尔夹带一些你爱我,我爱他,她爱她的情感话题,就是没人提那位疯了的同事。

四楼除了他们24个过来通关的游戏,还有三个房间有人住。

那三个人房间里听不见什么声音,可能也是睡了。

玩家们则一个比一个精明,人在,但就是不出声,时尽折想,他们可能都是用手写的方式沟通。

晃悠了一个小时后,几人下到三楼。

孟城锡和小方站在楼梯口,“我们三,你们二?”

时尽折:“可以,查完就回房间,别在走廊里逗留,二、三楼不住人一定有原因,还有那高跟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谨慎为上。”

叮嘱完毕,时尽折和舍赫从楼梯下到二楼。

黑色浸染整条走廊,因为无人居住,二楼的电闸被拉上,无光的路,让时尽折看不清一米开外的任何东西。

他翻翻道具背包,从里面找出祭奠的蜡烛,还有一个永远能打着的打火机。

这是上一场得到的道具,也是唯二可以照明的道具。

时尽折选择了打火机,一来火源小,随时可以关闭,不像蜡烛燃久了会留下痕迹和气味,二来,祭奠的蜡烛这名听着就不吉利,他还是先留着吧。

蓝紫色火苗跳动,模糊的亮光笼罩在两人头顶。

打火机的照亮范围很小,边缘的光线颤颤巍巍,仿佛一棵被风吹的发抖的蒲公英。

才往二楼的楼道里走了几米,时尽折身后就重新被黑暗包裹。

舍赫能夜视,未知的黑暗对她不是问题,但她仍选择和时尽折并排行走。

阴森的走廊里,两人尽可能轻的放轻动作,舍赫在一片死寂里,腐蚀开第一间房门的门锁。

里面空空如也,积了很厚的灰,时尽折低头看了一眼,他们走过的地方脚印明显。

“这地方我们今夜得都探完,破坏的太多,明天一定会引起注意。”

“知道了。”舍赫从第一间房间里离开,去开对面第二间的门,依旧是空空如也。

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第六间……

直到第七间,房间里出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一串用红绳和五枚铜币串成的五帝钱摆放在房间正中央,旁边还有一条蛇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