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书林到了办公室,他的老师借口还有事情将办公室让出来给他们问话。
江一平和田甜坐在沙发上,秦书林拘谨地坐在另一侧单人沙发接受他的询问,陈立夫和陈雷到外面询问其他同学。
江一平在观察秦书林的反应,秦书林在他的注视下既想表现得坦然,面部又不受控制地出现紧张害怕的神情。
他在害怕什么。
江一平没有开口,秦书林已经先沉不住气了,他问江一平:“是陈紫婷的事情么,还没有被找到杀害她的凶手吗?”
江一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知道陈紫婷被害的事情了?”
秦书林苦笑,“一开始不知道,我们那天没有在小区里,第二天你们到学校找我了解陈紫婷的情况我还纳闷,是后来回到小区听小区的邻居说起的。”
江一平:“你们的关系怎么样?她似乎纠缠过你?”
秦书林有些急了,“我们之间就是她追求我但是被拒绝的关系,我虽然很遗憾她的事,但那真的与我无关。”
江一平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说出找他问话的主要目的:“今天来是想问问你和王珊珊的关系。”
秦书林明显被这个问题弄得措手不及,他愣愣地看江一平几秒才回过神,眼神闪躲,“我和她不熟悉。”
江一平直视秦书林,话很直接:“既然我们来问你就是已经掌握了情况,希望你如实回答,撒谎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秦书林被他的话震慑住了,表情犹豫坐立难安,最后他咬牙承认:“是,我跟她是有过几次关系,但是仅此而已。”
田甜快速在本子上记录下他说的话。
江一平:“说说具体情况。”
秦书林有些颓丧,大约是觉得话已出口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低下头,“她是陈紫婷的朋友,听说陈紫婷喜欢我就要帮她追求我,我没理她,过了一段时间她更离谱,主动说可以用让我睡她的条件,让我同意和陈紫婷交往。”
“你睡了?”虽然是问句,但江一平已经有答案了。
这话像是戳到了他的七寸,秦书林无法否认,只能辩解道:“她长得挺漂亮的,又很热情。”
江一平:“后来呢?”
“她要我和女朋友分手跟她在一起,我当然不肯了,”秦书林越说越郁闷,“我就是玩玩,不想让她影响我和女朋友的关系。”
江一平观察秦书林的脸,“你女朋友知道这件事吗?”
秦书林赶紧摇头,“陈紫婷的事就让她生了很长时间气,要不是我后来强硬拒绝,她都要找上陈紫婷理论了。”
“我没去找她算她走运!”办公室外突然传来一句嘲讽。
伴随这句话,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大力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于雅雯来得很突然,这显然也出乎秦书林的意料,他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于雅雯的身边,低声细语地问:“你怎么来了?”
“警察找你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她于雅雯扭头看着秦书林奇怪地问。
秦书林挠挠脸,尴尬解释:“不想让你担心。”
于雅雯不知道信了没有,她没有再揪着这件事不放,转头看向江一平和田甜,重复:“我没去找陈紫婷算她走运,我连跟她说话都嫌恶心。”
田甜震惊她语气里的厌恶,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是觊觎自己男朋友的情敌,她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厌恶两个字表明于雅雯对陈紫婷的态度。
江一平问:“你知道王珊珊吗?”
于雅雯摇头,瞪了秦书林一眼,“现在知道了。”
这时江一平道:“王珊珊被发现死在华夏花园小区,你们的楼下。”
“什么?!”
秦书林和于雅雯都很吃惊,尤其是秦书林,“怎么会呢,我还以为是陈紫婷......”
于雅雯冷哼一声,“你当然希望是陈紫婷。”
秦书林有些尴尬,看了江一平和田甜一眼,对于雅雯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这么想。”
于雅雯道:“陈紫婷消失了就没人纠缠你,王珊珊还可以继续做你的情人,两全其美呀。”
秦书林赶紧对江一平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么想,就是意外。”
似乎很怕江一平因为于雅雯的话怀疑他。
果然江一平马上问他:“你们之间有矛盾吗?”
秦书林想说没有,但是他刚刚才说过王珊珊逼他和女朋友分手他没同意的话,于是他只好尴尬地站在那里。
于雅雯虽然嘴上阴阳怪气,但似乎也不想男朋友被怀疑到这种事情上,她开口:“小秦不会为了这种口角就杀人的。”
秦书林连连点头,“是呀,我真的没有。”
“两个礼拜前,12月10日晚你在哪里?”
于雅雯立刻答:“我们在家里。”
田甜道:“不需要再想想吗?”
于雅雯很肯定,“只要不在宿舍,我们每晚都在一起的。”
田甜:“可是他都背着你找别人了。”
她有些伤心又有些无奈地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秦书林,道:“我想他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