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两人在甜甜蜜蜜。
另外一群人在花园却如死亡逃生。
莫林等人以为,白天应该是比较安全的时期。
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在这里,并且还是古桉让他们来的花园。
结果没想到,来到花园没多久,就被一群下人找茬开始了大逃杀!
他们二十多位主播,在这个春光灿烂的花园里,分散逃窜。
而人模人样的怪物们,面目狰狞,龇牙咧嘴地追逐着他们,一旦被追上就会被喝血吃肉。
没多久,整个花园像被血洗过一般。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血光,涌入鼻腔的是难闻的铁锈味。
溅出的血液浇灌进土地里,好像把花朵滋养的更加艳丽多彩了。
怪物们看着被土壤迅速吸收消失殆尽的美味液体,有些不悦地调头,继续去与猎物们嬉耍。
不过一个时辰,主播们折损了一大半。
留下的基本都是些已经有过直播经验的老主播们。
这么危险的直播间,主播们还没有任何道具和金手指。
只拥有自身本来的体力、智力、运气、外貌。
他们在这里就是被用来给鬼怪们提供欢乐的工具!
它们喜欢看他们害怕到惊恐的表情,四处逃跑的慌张无措,求饶时的低声下气……
此时,主播们早已精疲力尽。
外面的下人还在搜寻他们。
他们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连疲劳地粗喘都极尽压低。
莫林躲在花园角落的一株玫瑰花丛后面,警惕地透过花枝缝隙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他从进入花园开始就一直很紧张。
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落到这群人的后面,远离前面的管家。
准备一旦有危险,第一时间往回跑。
客房应该才是古府为数不多,比较安全的地方。
可当下人们真的开始猎杀的时候,整个花园好像自成一处领域。
他拼命往回跑,却根本找不到进来时的入口。
不得已,他只能暂时躲起来,思考对策。
所有的主播都在这里,除了墨妙。
这古府的房门也不知道隔不隔音,莫林对此不抱希望。
今早古桉在何洲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而古桉还亲自来找墨妙,把他们都赶来了花园。
很明显是不想墨妙跟他们混在一起。
或者说……是想把他们和墨妙分离开。
古桉从他们给何洲让道开始,看着墨妙的眼神就没挪开过,甚至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温柔。
所以……是吃醋?是占有欲?还是毁坏欲?
莫林拧着眉,感觉很不妙。
墨妙也才来到这个副本两天的时间,怎么就被古桉盯上了。
突然,他背脊一凉,汗毛竖起。
稳定心神观察周围,本来挡住他身形的玫瑰花此时全部面朝着他。
好像在盯着他,也像是在监视着他。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动静了。
自己为什么没发现这些玫瑰花是什么时候转的头!
该死……
“莫林客人,午饭时间到了。”
一个丫鬟突然出现在他不远处。
冰冷的语气,配上古代世家大家族出身的礼仪,十分违和。
加上她嘴角还未擦干净的血迹,阴恻恻盯着他的眼神。
但不知为何,她没有像之前一样见到他就直接对他动手。
莫林紧绷的肌肉不敢放松,担心说错话,也担心这只是他们引诱敌人的说辞。
“烦请带路。”
“请跟我来。”
说完,丫鬟做出请的手势,然后走在前面带路。
莫林不敢靠她太近,在她身后与她始终隔着一定距离。
直到来到花园入口处。
已经有幸存的主播们在那里等着了。
有丫鬟小厮候在旁边,此时没有了之前的张牙舞爪。
这里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沾染上了血迹。
甚至有一个主播仿佛成了血人。
估计是结束的时候正在被啃噬,如今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但以他如今的情况,在这个副本里也走不远了。
“稍等,等客人们都回来我们再前往膳厅。”
莫林神色莫测地走到主播中间。
现场鸦雀无声,连受伤的人都捂着伤口不敢发出痛哼。
等了不到五分钟,又回来了三个主播。
管家踱步而来,他的衣衫上血迹最多……
“各位,请随我去饭厅用膳。”
管家依旧走在前面。
他们没有打算继续等人了,莫林心凉了一瞬。
其他人都死在了这个花园里!
莫林暗自打量剩下的主播。
只有八个人了!
加上他和墨妙,只剩十个了!
这才副本第二天,他们还对古府一无所知,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
一路安全来到饭厅,桌子上摆放着九套餐具。
看样子墨妙不会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该找个时间去找墨妙聊聊了。
所有人安静地用完餐,甚至连扒饭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吃完了饭,所有人都还坐着,无人敢直接离开。
因为管家还在旁边,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们。
只是这笑看着实在是有些不怀好意。
“各位客人,晚上戌时,主人在前厅设宴,请各位按时出席。”
说完,管家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是我疏忽了,晚点我会让下人给各位送新衣服。烦请各位收拾妥当,主人和夫人不喜欢脏东西。”
最后三个字的语气很重。
“脏东西”们不住地点头。
看他们答应,管家带着微笑离开了,周边所有的下人也跟着出了饭厅。
屋内只剩下他们八人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噗!”
几人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就被喷出来的血又吓到了。
“林许!林许!”
一个中年男子眼红着,呼喊倒在桌子上,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
是那个从花园里出来就全身是血的男人。
一直没得到救治,失血过多而亡。
“他伤得太重了。节哀。”
莫林安慰了一句,多的也说不出来了。
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的血流尽,体温变低,生命力一点点消逝,这对于临终前的他是一种折磨。
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都不会是多么高尚的圣母圣父,或许还会很自私。
当时没人敢帮他,之后也没人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