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看着追影终于走了出来,追星立即迎上去,“主子怎么样了?”
这突然晕倒可真是吓坏人了,要知道凌风华一直以来身体都极好,除了那方面因为中毒有些缺陷以外,其他的一直没有出过问题,如今突然晕倒,是真的让追星开始担心了。
追影没有立即回答追星,而是看着靠在墙上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目光里有着担忧的苏云卿。
主子说的不错,他们之前的确没有将苏云卿当成真的主子,并且还觉得她是个不自量力的女人,虽说这段日子的确让他有些刮目相看,可是若说和主子比起来,这个女人还不够资格让他们守护。
然而,今天主子却下了死命令,她同他一般,并无相差。
也就是说,他必须要认同苏云卿,还要将她看得和主子一样重要。
“怎么了?凌风华他还好吗?要不要我去看看。”
见追影半天不说话,苏云卿还以为凌风华真的出事了,立即焦急的问,
“不用,主子只是一时血气提了上来,身体承受不了所以暂时晕倒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听着追影的话,苏云卿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可算是平复了,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随后直起身,自己摸了摸后背,“追星,你过来帮我瞧瞧。”
“是。”追星看了一眼追影,见他点头就知道凌风华肯定是真的没事,也就放心跟着苏云卿离开了。
然而,追影却看着苏云卿的背影出神。
原本以为,按照凌风华的个性,即便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也不可能迷失了自己,就算得不到也不过他说为难,过几天也就过去了,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从凌风华的言语和动作表情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苏云卿,并且甘愿为她守候。
可是现在瞧瞧,苏云卿根本就没有对主子上过一点点的心,如此想着,越发为凌风华觉得不平。
如果将来,主子没有得到苏云卿,苏云卿还是离开了,那么主子会变成什么样子?和十三王爷一样吗?
两个如此骄傲的男人偏偏都喜欢同一个女人若是这个女人喜欢其中一个,早些选择也不至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毕竟两个男人都不愿意为难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偏偏想方设法要离开,促成两个男人都不愿意放弃。
这种得不到却又在眼前的感觉,应该很难受才是。
…………
另一间屋子里,追星脱开苏云卿的衣裳,看着她的背部,微微皱眉。
还真是够让人无语的,她应该怪主子晕倒的不是时候还是怪苏云卿站的位置不好,怎么就成了一定样子。
“很严重吗?”
“有好几处都擦伤了,待会属下给你擦点药,你睡觉的时候注意一些,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嗯。”
苏云卿点头,心里却郁闷得很,想想她和这个凌风华八字真的不和,听他表白差点摔死,和他亲个嘴差点被压死,果然不能和凌风华谈情说爱,否则以后回忆起来,那不是伤就是痛,能有什么美好回忆?
…………
一觉睡醒,那已经是第二天了,追星熬了粥,随意喝了两口以后苏云卿开始翻医书。
凌风华的身体恢复得太快,完全不再她预料的时间之内,虽说知道他其实伤得也不重,可是这途中也没有对他进行任何治疗,如今突然好转,还晕了过去,实在让苏云卿觉得费解。
“砰砰砰……”
忽然有人敲门,追星皱眉,放下手中的剑,走到了前院,打开竹门,门外站的是一个大娘。
看开门的不是熟人,大娘向里面探了探,“是孙家回来了吗?”
“不是。”追星冷冰冰的回到。
“我大早上就听到声音。还看到厨房里面生了火,以为是孙家回来了,所以过来瞧瞧。”
“我们已经同孙家买了这房子。”
“你的意思是孙家人不回来了?”
“不知道。”
“哦,看来这孙家丫头是真的有出息,一家人都搬走了,也是,这破房子谁还稀罕啊!”
莫名其妙的,大娘就开始啰嗦了起来,说话的语气里又有抱怨又有艳羡。
“大娘,我们刚到此处,舟车劳顿,所以……”
“不怕不怕,我就是过来看看。”说着,不仅没离开,还厚着脸皮进门,追星拦都拦不住。
毕竟要在这里常住,总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进门,自己搬了一个小凳子坐下。
苏云卿正在看书,见有邻居来了,一脸喜庆的出门,一副接地气的农妇笑容,没有任何架子,那一秒变气质的速度真是让追星羡慕。
“哎呀!有客人呀!”
“咦?你就是新买了这屋子的新邻居?”大娘看苏云卿满脸笑容,比追星好说话,也就笑嘻嘻的起身问了一句。
“是啊!你是……”
“我住在隔壁。”
“您贵姓?”
“贵姓不敢说,我夫家姓王,你呢?”
“原来是王大娘,我夫家姓枫……”
“原来是枫小娘子。”那王大娘也是热情,赶紧拉着苏云卿坐下,“听小娘子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苏云卿一听,心中明了,原来就是一个喜欢八卦的大娘啊!于是乎,只见她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娇声娇气道,“我啊!我是天越人……”
“天越人?”天越,天子脚下,她们这些人自然没有去过,可是听着苏云卿这语气,分明就是觉得比她高人一等,自然不舒服,撇嘴,“既然是天越人,为何会到我们这穷乡僻野之地?”
苏云卿自然听出了这大娘的语气,于是乎给自己剥了一个鸡蛋,一口咬下去就去了半个,吃相及其粗鲁野蛮,“哎……我和相公原本是做生意的,谁知道这两年生意越来越难做,亏了一些,所以只能收拾东西先避避风头,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回去东山再起,要知道我相公,那可是及其有钱的,赔这么一点半点,不算什么。”说完,一口又把剩下的半个鸡蛋塞了下去,那样子就好似许久没有吃过饱饭的乡野村妇,粗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