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还说我们都对金银花过敏是吗?”
说着,苏云卿从追星手中接过金银花跑的茶水,递给那男子。
男子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随后伸手抓着自己的脸,没一会果然都起了红疹,苏云卿耸肩,随后自己也喝了一口,脸上没有任何改变,还掀开自己的衣袖,手臂也没有红疹。
所有人震惊,胎记是假的,世子妃也没有对金银花过敏,那么这事就是无中生有了,这男人就是骗子。
“想不通了吧?”
“为什么会这样?”
“我有胎记的确是真的,我对金银花过敏也是真的,因为这根本就不是金银花,这只是普通的黄花而已,你手上早就藏了能够让人过敏的东西,所以你方才喝了以后故意抓了脸,并不是痒了你才抓,而是因为你抓了以后红疹才出现。”
“大叔,你我身上有这么多不同之处,你没有胎记,更没有对金银花过敏,由此可见,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是滴血认亲,血也不可能融合在一起。”
血无法融合,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事情,男子不可能改变这一点,所以极力的和张氏说情话,意图就让她抛弃所有,往苏翔头上戴帽子。
他如此可怜兮兮的说自己无妻无子,张氏如此爱他,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自然也会想要完成他的愿望,并且以她对苏翔的恨,肯定会乐意让他戴着一个绿帽子过日子,所以才会出现方才的情景。
而且这种事情,只要张氏点头了,那么滴血认亲这种环节就不会出现,男子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对待张氏才会特别深情,说了一堆的情话,不过就是为了击破她的心理防线,毕竟这是一个方才还差点被自己的丈夫掐死的女人,如今看到自己初恋来寻找自己,并且为了等待自己一辈子没有成亲,加上这段时间她早已心力交瘁,莫说初恋,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对她真心好,她都会忍不住投怀送抱。
女人就是这样,女人没有爱情,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身为世家小姐的她虽说因为责任和压力嫁给了苏翔,可是她的心却依旧如此。
“适可而止吧!”苏云卿看着低头不语的男人,如今所有的事情已经表明他不过就是在说谎,他说什么都没用了,就几根破药材,几朵黄花就破了他精心布置的局,他心有不甘,可是却不得不认输。
抬头,看着苏云卿,叹了一口气,“你和你的母亲,果然是不一样的。”
原以为有其母必有其女,谁知道这个女人和张氏居然如此不相同,聪明才智皆比张氏高出一截,然而就这么简单的破了他的局,还是让他不甘心。
“或许我应该同她一样吧!”苏云卿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抬头嘲讽的看了张氏一眼,她应该同这个女人一样吗?一样上当受骗吗?
真是可笑。
刘松看事情已经接近真相大白,立即起身,拍了桌子一声,大吼:“大胆刁民,竟敢公然侮辱苏夫人,抹黑世子妃的声誉,真最大恶疾。”
这一声吼,足以让外面围观的百姓们听得清清楚楚,原来真的是这个男人看世子妃身份尊贵,所以才起了这种心思,真是不怕死啊!
太监听刘松的话,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这个刘松,真是聪明手快啊!看来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他还能坐得更长久。
听到这里,苏翔却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即便苏云卿还是他的女儿,但是张氏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却依旧不简单,没帮别人养孩子,可是这绿帽子却依旧稳稳戴着的。
“我知罪,也认罪!”男人再次抬头,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但是,我不后悔,若是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进天越城,还是会害死张家,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报仇雪恨。”
男子目光里的柔情已经没了,剩下的只是深深的恨意,就连看着张氏的目光里,也依旧没了半丝柔情。
“报仇?”张氏重复了一句,随后看着男子,“你说你只是为了报仇?”
“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为了你吗?哈哈哈哈……我恨不得杀了你。”
男人面色狠毒,看着张氏,“为了你,我家破人亡,虽说当初我对你动了想法,的确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这与我的家人有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张氏不敢相信,方才对自己还是柔情似水的人,此刻竟然这般对待自己,好似从天堂掉到地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一般,好似方才所有的温情都是虚假的一般……
“我说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个歹毒的母亲?她说让我喝了那碗药就当我们离开,不会杀害我的家人,可是最后呢!最后还是一把火烧了我的家,还有我年迈的父母……还有我那不过十二岁的妹妹……他们何其无辜,为什么要为我的痴心妄想付出代价?”
那男人说起此事时,目光微红,眼泪却没有往下掉。
这才是真情流露,方才的那些不过都是装的而已。
“不……不……”
“怎么,你也不相信吧?呵,你我就知道……”男子冷哼一声,看着张氏咬牙切齿,只可惜,他已经没了力气,再也动不了了。
“我命不久矣,若说有什么遗憾,那就只有我没有亲手毁了张家,如今看张家一点一点的衰败,我比谁都高兴,你张梅受苦,我比谁都快乐。”
当初那些情情爱爱,不过就是年少时的梦罢了!什么小厮爱上千金小姐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会成真?不过就是不甘一辈子做下人,不甘心一辈子都做穷鬼,所以安排了一场所谓的邂逅而已。
这个傻女人爱上了他,可是也抛弃了他不是吗?
他承认是他痴心妄想,他承认他错了,可是他的家人有什么错?一辈子勤勤恳恳为张家,最后知道真相以后更是劝他,不要动那些不该动的心,但是晚了,明白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