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繁不敢往下听,一问完就直接出了包间。
范易州本来在犹豫,该怎么回答她,不过这也好,能保住狗头。
二楼中央巨大包间外,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姿,男人右手把玩核桃,他的视力还行,一眼就能捕捉到刚从包间出来的徐洛繁。
紧接着,范易州就从同一个间包间里走了出来。
“你带着保镖先离开。”
萧哲然朝跟在身后的于南说了句,拔腿就往楼梯的方向走。
走没几步,萧哲然像风一般与范易州擦肩,范易州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和他交代徐洛繁的事情,他冷声道:“你和她说了什么?”
他的话不轻不重,却又是冷得入骨,让范易州心里一窒,意识到大事不妙,转身想要拉住他,却已经见不着萧哲然的身影。
唯独留下了萧哲然清冷的木质香。
“二哥,我没说......没说什么。”
就算说了,也是为你好啊。
于南单手插兜,看着楼梯的方向,眼底的笑容别有深意:“你发现了?”
“你也发现了?他们......”范易州扶着额,叹着气。
他终于找到一个人,是能够分担他这沉重的秘密了。
压在心口的大石头,一下子就被卸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拥抱于南,就有一道身影匆匆在他们身后飘过,并且进了电梯。
“我发现还不挺正常的吗?我经常开车接送二爷和,那位。”
于南神情淡然,像是面对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早在之前,徐洛繁被下药,他开车送二爷和徐洛繁回庄园的过程,别说有多刺激。
再是,徐洛繁狼狈的从别墅里出来,还是他去找的徐洛繁。
当初没有看见二爷的反应,只是单纯以为徐洛繁闯祸了,才惹得二爷动怒。
不过之后,他见二爷对徐洛繁,有着超出以前对外甥女的宠爱。
尤其徐洛繁住院的那次,二爷人在国外,还担心徐洛繁的安慰,让他在病房安装监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今天下午他去蔷薇苑小区送文件的时候,二爷的布加迪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尽管雨下得再轰烈,也比不过布加迪的轰烈。
他靠得近,还是能听得出来,车内的大概动静。
这点自然不用想,能停在在蔷薇苑小区楼下,除了徐小姐,也不可能会是别人了。
之前他是一点都不看好他们,不过始终不是亲生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
在生意场上,二爷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决定。
更别说,对待感情。
二爷是真的对徐小姐动心了。
“那你怎么是这个反应?不去阻止吗?”范易州收回了友谊的拥抱,双手环臂瞪着于南。
“宁可拆错一座庙,也不能拆错一对鸳鸯。听我一句劝,少管。”
“撤!”
于南拍了拍他的肩,抬起右手挥了挥,带着一众保镖下楼梯。
-
电梯里,萧哲然以熊抱的方式抱着徐洛繁,他的薄唇有意无意地抿着她的上唇,宛如品尝一颗珍贵的糖果。
“为什么来顶级?”
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期待,他乌黑眼眸,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光亮。
是特意来找他吗?
徐洛繁别过头,躲开了他那双即将会将她融化掉的眼神:“有事。”
“嗯?说清楚。”萧哲然沉了沉,眼眸的期待还没消散,他又吻了上去,撩开了她的发丝:“怎么今天想起戴这条围巾?挺好看的。”
徐洛繁不打算说清楚,冯婷婷的那件事,有点复杂,一时之间是说不清楚的。
她干脆直接省略,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
“是挺好看的,不过,回去就该扔了。”
她也觉得好看,不过送围巾的人,已经是过去式,必须清理干净。
也包括他送的所有东西。
徐洛繁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她感觉到眼前的男人神情逐渐暗沉起来,抱她的手也勒得好紧好紧,紧得似乎想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她的胸口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即便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滚烫。
徐洛繁试图推开一点距离,可是没有成功,她胸口感到一阵窒息,边吸着大气边解释:“去看姜忘时候,碰上了冯婷婷,她说找我.....聊几句......就来了。”
萧哲然睨着围巾,沉声问:“既然好看,为什么要丢?”
“啊?”
徐洛繁狐疑地蹙眉。
有病,不扔留着过年啊当地毯啊?
萧家也不差买地毯的钱啊,他家的地毯都是高定款,比她一身衣服还要贵。
做多了,把脑子做坏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二爷,你就这样丢下你的那个名媛千金,她不会生气吗?”
萧哲然沉下眼皮,扯了下自己的领带,再抓住女孩那双白皙的手,放到自己衬衫的纽扣处。
“做......做什么?”
徐洛繁不解,咽了几下口水,视线不禁落在男人的喉结处,凹凸有致的喉结上,还印着她留下的吻痕。
怪诱人的。
不会是想在电梯里......做?
无时无地的吗?
“解开。”
萧哲然淡漠地看着她,薄唇带有魅惑般动了动,她又该要沦陷了。
“发什么呆,让你解开。”
萧哲然那性感的唇瓣再次张了张,无奈地单手解开了最上的纽扣,徐洛繁笨拙地从第二颗纽扣开始解。
“我来。”
最后一次,徐洛繁在心里一次次警告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萧哲然就像妖孽般,一次次出现,一次次让她失去自我。
不知不觉,徐洛繁已经解到最后一颗纽扣。
因为是熊抱式,她的双腿夹在男人的腰两侧,有些阻挡了纽扣的位置,徐洛繁解到后面的几颗,腰背是往后靠,抵在电梯上的。
“徐洛繁......你在干嘛?”
萧哲然垂眸看着那双白皙的小手,还想继续往后解开。
他不过是想让她看看,他的脖子和胸膛上只有她留下的吻痕,除此之外,他的身体,没有其他女人能碰到。
女孩解得很认真,也认真回答:“我在解它啊,不是你让我解的吗?”
萧哲然有被她笑到,嘴角不留痕迹地扯了扯,一把将女孩拉了回来,咬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哂了声:“徐洛繁,你是不是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