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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化形的少女看起来不过豆蔻年华,此时赤着脚站在冰冷的白玉地面上,白皙的皮肤被寒气侵染着有些泛红。

伶述尘微微眯了眯眼眸,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咽下茶水,驱散嗓中的干涩。

倒是鹿羲梧有些不自在。

她一向不喜被人审视。

尤其是,某位女仙带着怨毒的目光,直直地射在她脸上,让她不悦地皱了皱眉。

千迟呆愣了一秒,在那神只一般的容颜中抽回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地面。

居然这般……漂亮。

千迟捏着杯子的手用力了几分,骨节处泛着白。

伶述尘懒懒掀了掀眼皮,在茶气氤氲中,眸色闪烁了几分。

“过来。”

鹿羲梧指了指自己:“我?”

“嗯。”银发少年耐心地点头。

鹿羲梧几步跑到伶述尘身边,伸手便揽住了少年细窄的腰身。

少年腰身细窄,青衫配红绸玉带,韵味清雅。

小腰真细。

鹿羲梧压下嘴角,故意放软了声音:“好呀,主人。”

抬手喝茶的三人皆是一咳,被呛了个猝不及防。

千迟脸部僵硬,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盘旋:“主……人?”

鹿羲梧带着甜美的笑容,梨涡浅浅。

“是羲儿叫的不对吗?”

鹿羲梧眨巴眨巴眼睛,浅色的瞳眸分外清澈。

伶述尘垂眸,竟然意外地没有生气,反倒很温和地微笑:“叫大人便好。”

鹿羲梧点点头,又甜甜张口:“大人。”

目光顺着鼻梁下滑,落在一张水色潋滟的红唇之上。

瞧着这清冷模样,真想狠狠地蹂躏一番。

鹿羲梧暗暗舔了舔唇,目光乖顺。眼下她没灵力,要修炼或者在天域活下去,还得靠这条大腿。

望着伶述尘眉间那一枚更加透明的光印,眼中闪过疑惑。

她怎么记得,之前这光印没有这般淡呢?

流鸢仙子在一边,脸色有些难看,藏在广袖中的手,死死扣住掌心。

绯红的唇,抿了又抿,才开口:“仙尊大人,男女有别,这不过一个低贱灵兽,太过亲密,难免沾染晦气。”

鹿羲梧一听,乐了。

原来是这伶述尘的小迷妹,怪不得一进屋就要打打杀杀的。

有戏看了。

鹿羲梧小脸藏在少年怀中,目光真诚地望向流鸢仙子。

“孽畜,你是在挑衅本宫?看本宫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流鸢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怒上心头,伸手去抓鹿羲梧。

鹿羲梧卧槽一声,死命往伶述尘怀中缩去。

伶述尘眸色一沉,灵气翻涌。

变化太快,千迟还未看清,就见流鸢仙子踉跄后退两步,摔倒在地。

“仙子!”

箬柳大惊失色,连忙去扶她。

流鸢仙子停滞了几秒,声音带了几分不可置信:“尘哥哥,你为了一个兔子出手伤我?”

“仙子率先动手,落得这种下场,也怨不得别人。”千迟语气不悦。

流鸢仙子心里气愤,恶毒地了一眼鹿羲梧,眼中含泪着赔礼道歉:“仙尊责罚鸢儿吧,鸢儿只是太在乎了,鸢儿知错了。”

伶述尘冷着脸不说话。

“就算仙尊大人再宠爱那小兔子,也该知晓男女有别吧。那灵兽化形不过豆蔻年华的女子躯体,照顾起来实在是不太方便,不如把箬柳留在这里,也可帮衬一二。”

流鸢仙子把扶着她的箬柳扯到前面,不甘心的继续说道。

箬柳瞪大了眼睛,抬手指了指自己。

“我们箬柳对灵兽倒是有几分见解,平日里也是贴身照顾本宫的,来照顾这小灵兽,也是绰绰有余了。是吧,箬柳。”

流鸢仙子话末,把话茬引到了箬柳身上。

箬柳呆愣一下,感觉眉心疼痛似有发作的趋势,连忙扑通一声跪下。

“仙尊大人,是小仙听闻三十六重天有个会化形的灵兽,想来看看,增长下见闻。请仙尊大人让小仙留在此处,贴身照顾小灵兽。”

鹿羲梧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便知晓,这波是冲她来的。

见两方都僵持不下,小仙子又跪着难受,鹿羲梧便开口:“大人,留下她吧。羲儿一人,也是有些寂寞。”

“寂寞?”

伶述尘闻言,落在膝头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尾音撩人。

鹿羲梧听着,总感觉这人没有把她正经兔看。但是呢,有便宜不占,她就不是鹿羲梧。

她后腰不经意间蹭到少年的身体,烫得她耳朵一软。

声音在她上面传出:“既然如此,就留下来吧。千迟,你先带小仙子去偏殿,蠢兔子,你也去。”

小仙子抬头对鹿羲梧投去感激的目光:“多谢仙尊!”

鹿羲梧不解:“我也要去吗?”

她有些恼怒了,堂堂妖神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

居然赶她走!

伶述尘将她松开,眸色深沉:“蠢兔子,出去自己玩会。”

这真是在赶她走!

鹿羲梧心中委屈,面上甜甜一笑,推开某人的手,死皮赖脸道:“不嘛不嘛,大人,好几日没见了,我可想死你了。”

伶述尘盯着她,皮笑肉不笑。

更有一道带着杀气的目光,直勾勾锁在她身上。

鹿羲梧顺着视线看去,见流鸢仙子一身紫衣罗裙仍然立在大殿之中。

此时脸色僵硬地过分,嘴角怨毒地下撇。

鹿羲梧觉得,这小丫头,太藏不住事了。

她几乎想都不用想,这叫箬柳的小仙子是送过来想害死她的。

伶述尘开口送客:“仙子仙体羸弱若无要事,就先请回吧。”

流鸢仙子声音软下来,带着哭腔:“尘哥哥,我们如今竟然这般生疏了吗?你居然忘了…三日后是鸢儿的生辰。”

不得了不得了。

风流债。

鹿羲梧满脸八卦地看着两人,丝毫没有感觉自己身为电灯泡有点过于明亮。

还是一指轻触在她眉心,目眩一霎,她已经变回兔子,被环抱在怀中。

“你他妈……唔!”

鹿羲梧眉头一皱,又要冒几句国粹出来,被猛然捂住了嘴。

伶述尘抱着雪白的兔子往殿外走:“旧事不必重提。”

“伶述尘!虽说兮雾为救我而受伤,但是我也为封印鬼沼伤了根骨啊,非要因一个凡人与我一断前情吗!”

伶述尘闻言,停下了脚步。

鹿羲梧捕捉到关键词。

鬼沼?

千年之前的神战之地,若是有机会能去那边看一眼……没准能找到剩下的一魂七魄。

未等她仔细思考,流鸢仙子声音已经哽咽:“你宁愿去喜欢一个低贱兽族,都不愿回头看看鸢儿吗?尘哥哥,你是不是故意拿她来气我?”

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鹿羲梧抬眼看向伶述尘,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那双深色的眼眸,深得无可测地,像是浮动的暗流,一圈圈内敛似乎要将她狠狠吸进去。

鹿羲梧咕咚一声咽下口水,心有余悸地别开眼睛。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伶述尘知晓她是那万年前死皮赖脸的妖神。

面对梨花带雨的流鸢仙子,最终伶述尘还是松了口。

“你的生辰宴,本尊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