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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福乐翁主 > 第188章 以子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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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鸿鹄看着荒无人烟的远方飘来一艘木舟,老翁拼命摇摆着桨。

军需送不来西南,粮草官无一粒米赈灾。到了水路,他问路:“老乡,这儿是何处?”

一把年纪的老男人收起来桨,任舟飘驰于水面。镰刀放在磨刀石磨不到一会儿就锋利许多,一刀也砍不断这块硬骨头。

他瞧的真切实,眼见为实是人吃人肉。拉弓上箭,瞄准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男人。恍神的片刻,还是没有放手。

哪有人能有这么大能耐躲过天灾人祸,难道这人真的不是某位大人派来的探子吗?

他轻视的眼神飘在庄稼老汉的身上,将这人上下打量着。套话着:“老乡,你还缺什么吗?”

他听是听见了,却还是畏缩着低下了头不敢回话。还是支支吾吾地说话:“缺个娃娃也缺个婆娘。”

很容易解决的是念想,掐断着:“光棍生一群光棍,不会把日子过得更好。”宁鸿鹄听到这一句话,更加纳闷着穷病真的治不好啊。说不通,也不救了。

染污眼眸,是看过这个世界千万面还无能为力改变阶级矛盾。强者会欺压弱者,个高的会看低个小的。

蔚蓝的天出现,天空已经放了晴。

年迈的人谗言道:“官爷,你饿不饿啊?”他就说一声,笑一下。隔了一会儿,又发笑。

那人放声大笑后,又讲了:“救命粮就在首富舒家呀?”

宁鸿鹄觉得这人有点怪怪的,怪不正常的。哪有好人时不时笑啊?说话有那么开心吗?

降罪还是偷食,只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有很多人还是爱自己胜过他人,很少有人坚定初心停留在旧时光。

停留在原处,在原地跨越时间。有风吹,跟着光。

宁鸿鹄将一件事放在第一要紧的,就是不信任何一个人的话。真心喂狗,才是真话。

有一股势力指引着他去找舒家的麻烦,而粮食的短缺也要填补。不管直接原因还是间接原因,都要去偷去抢。

一个眼神示意,身边人就反手拿下这位未知的先锋。

宁鸿鹄乔装改扮后,布衣草笠游荡在光秃秃的街头。云影掠过残败的枝头,祸水上一人一剑浪天涯。

比起不明不白的关系,更加令人心寒的是突如其来的消失。他没想到再次见到那张眉目清秀的脸,那人已经剃了头出了家。

舒森闲往福女庙去,信徒不多只有他一个。

赐予福源的福女庙,是巫神福祉。自从水灾连绵不绝,也冲毁了福祉地的福女庙。

肤质似雪的身段纤细,清冷佛子虔诚的祈祷。他说什么,宁鸿鹄听不清。

相逢的一瞥,又擦肩而过。还是宁鸿鹄先开了口问:“舒森闲!”就面对面的距离,叫着他的名字。

他和他就站在对立面,舒森闲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亮晶晶随后又变得麻木。静心后才敢开口回应着:“远客一路远来不容易,我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缺什么,就带走好吗?”

他不用偷也不用抢,光是站在他的面前。舒森闲就眼巴巴地讨好着宁鸿鹄,绝路上相逢是勇者胜利。

丝丝剥离着假面,假意里有着真情。宁鸿鹄突然爆发:“你为什么不吭一声就走了?”

舒森闲不愿欺天诓地,不愿再撒一个谎。

留话:“见过那个老乡了吧,要想在扶贫济困,首先要改的是民智未开。”

舒森闲叹了口气,还是把做不到的说出了口:“今日发了种子,还没到明日就下了锅。”

宁鸿鹄盯着那上下一合的红唇,在他的面前说起什么话题做了什么举动需要想半天。

紧握结痂处,又撕开了伤痕。放开了拳头,反而不疼。

在纷乱的城中,他们说起的每句话都带着绝别的意味。

他的语气像天气一样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地直说:“督查之人,本身也难免有违规犯法或纠弹不当之处。”虚衔的检察官溺职非法,弹劾百官不按章。

遗憾的是,明知下一面不知道何时何地才能见上一面。也还是留下了遗憾,这就是不能释怀的事。

西南不下雪,十二月也不下。

失约雪日恰巧是同窗宴,舒森闲和宁鸿鹄没一起打过雪仗。

舒森闲偏过头,余光里还是偷偷藏不住瞄向他。颇为少年赌气的气上头的话:“也是,无论活多少人下来。你,都受万民供养?!你,又能得到多少?”

宁鸿鹄的最后一句话,难免有些上句不对下句。他扯住蝉衣,拉扯着不让他走。

张开的嘴,发音先是:“呃……”随后是沉默,在离别之前的一声:“要做你的朋友,要经过你的考核,是不是。”

他不懂他的心思,也不想去猜。极力掩藏着藏不住的炽热目光,早就出卖了一段感情。

舒森闲选择了先逃脱,终究是错付蒙尘的心事。并不是一种道德绑架着宁鸿鹄,而是他将期望寄托在有能力的大官。

在失意中度过半日,舒森闲沿着旧路往家的方向去。抗洪抢灾的士兵还没有达到一线,还是退在防线之外。

画舫徐徐飘浮在流水上,里面有肤白貌美的俊俏郎君舞动着边疆舞蹈。蔺蒽浣就勾了勾手,那人领舞算是六人当中能让人看的过眼。

他那双含情似水的眼神向着她施魅,偏偏她还就解风情地大大方方揽着强健的躯体。蔺蒽浣捧着他的脸,仔细瞧着有故人几分相似的眉眼。

她宁愿说出残忍的话:“我当公主这些年,有的是钱……”这些话,就算温阳长公主不说。受万民供养的皇女,轻松拥有平民很努力才能赚来的避风所。

一些识趣人耳闻,缓缓离场。

他带着风的步伐踏进内室,见一地的衣履乱七八糟。不免有些不悦,也不好劝说她。

蔺蒽浣呵斥道:“可以不说话,不可以说我。”眼神迷离地停下动作,呻吟声相伴着说出口的话。

他之前有侍妾,她之前有侍夫。他和她是名义上的亲人,也是私底下的情人。

蔺崆未免有些纳闷,她竟饥饿到饥不择食?

见过了许多污秽,也就对这种陋习习以为常。“西南有座发光屋,要一同去看看吗?”他正了衣冠,表明了正人君子的优良作风。

蔺蒽浣和蔺崆认识了几十年,哪能不一清二楚呢?他撅屁股放什么味的屁,心里有几个心眼子?

她故意训服他,在外人面前丝毫不给他一分面子。“脱了?站那!?”

一个老男人,没有什么值得好眷恋肉体的。都是长公主了,怎么还不玩好的呢?蔺蒽浣就是要看他抛妻弃子后不被认祖归宗,质子求宠般万人唾弃。

蔺崆皱着眉不松开,还在对她说的话反复不解。等着一句话:“一品亲王从足仆做起,兄长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扭转了他的人生,居然还要他端屎倒尿?

开始刀人,这是蔺崆唯一的想法。他就站立在原地,按她的话去做。

蔺蒽浣唯恐污了眼眸,还是下令:“你和他面对面,也脱……” 这是异于常人的恶癖,嗜好着光溜溜的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