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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桃就这样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中的兵粮丸已经快吃完了一瓶,她就像是个转接口,把兵粮丸就这样传递给自来也。

她只能咬牙坚持,先不管这所谓的真相,她现在必须带自来也离开这个破地方,只要用连契结界,便可以通灵蛞蝓,这样自来也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这个空间应该是连通的,只要卡卡西再使用一次神威,那么自己便能离开,他身上也应该随身携带自己的千本,不只是他还有鸣人和小樱,她特意交代过的,应该不会有哪个不怕死的敢不带吧。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终于感受到飞雷神的印记,可诡异的是,这其中竟然有一股是来自水门的“忍爱之剑”,开启的时间很有限,她也不能再多加考虑,总之,不会比待在这里更危险了,只要确定好离印记的距离,那么便不会有问题。

离开那昏暗的空间后,绯桃的面前是一片森林她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是身体还有些疼,短时间失去大量的查克拉本应该会让她昏厥,可绯桃只是再吃了两颗兵粮丸继续坚持。

她四处看着,试图寻找那印记的来源,终于在不远处的树洞里找到了,她伸手将那枚苦无拿了上去,大概是因为树洞遮挡了风雨,苦无还保持得很完整,刻在上面的“忍爱之剑”也很完整。

是意外,也好像是水门在无形之中保护着绯桃。

那,这是由谁打开的空间呢?

绯桃没空去想,因为远处那暴涨的查克拉让她浑身为之颤栗,那是另一枚印记的感觉,她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查克拉。

可随着看得范围越来越远,她的心便越来越慌。

她看向查克拉暴涨的方向,再次使用飞雷神,眼前是昏暗的一片,周围是黑色的火焰,这是先前自来也曾说过的——由鼬右眼释放出的最强忍术天照。

就算不用感应,她也能知道目前鼬的情况很糟糕,他的嘴角满是鲜血,她没想到再次见到鼬竟然是在这种场景。

天上雷鸣不断,大雨似乎在云层中酝酿着。

时间不多了,绯桃能感受到鼬的生命正在流逝,她咽了咽口水,拿出卷轴,深呼吸,可是因为查克拉的大量流逝,她连拿卷轴都在颤抖,这是她为鼬想的后路。

禁术·共生封印。

随着绯桃的结印,一道诡异的红光与鼬身上的飞雷神印记共同作用,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紧紧包裹,只是他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佐助和他身上残余的大蛇丸。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绯桃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到尾声了,她知道的,这是一场惊天的骗局,她在欺骗剧情,在欺骗上天,如果失败的话,他们三个人都只有一个结局——死亡。

那绯红色的剑焰如此热烈,男人的嘴角鲜血不断流着,就好像流不尽似的,双眸似乎也没有焦距。

他应该看不清了吧。

血迹病化不断侵蚀身体,视力也会随之下降,卡卡西也是如此,那只左眼视力下降得很严重,鼬更应该如此。

“波风绯桃那个捣乱的家伙,如果不是她的血护着你……你早就是我的了……你们两个怪物,你们……”大蛇丸的声音也随着封印而逐渐消失,佐助听得不真切,可鼬却听得清清楚楚。

鼬摸着左耳上的耳钉,脸上也不自觉露出笑容。

原来,她一直都在护着我吗?原来能坚持这么久,也是因为她吗?

绯桃啊,我的绯桃啊,可不可以不要忘记我……可不可以记得我,稍微有一点角落便可以,哪怕是恨着也可以啊……

绯桃就躲在碎石中观看着这一场鼬为自己准备的死亡剧场,风声猎猎,她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或许是咒骂吧。

她也注意到现场还有另一位观众,似乎是来监视的。

身体好痛,连呼吸都好像是一种折磨。

共生封印,将自己的生命与另一个人的生命强行捆绑,只要无法同时杀死两个人,那么另一人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可以吊着一口气,或者处于假死状态。

可若是其中一人被彻底杀死,身体完全消亡的话,共生封印会迅速反噬,两人会同时死亡。

在共生之后,子封印所承受的伤痛母封印术者也会一起承受,绯桃努力让自己清醒,可身体的疼痛已经让她将下唇咬破,那血液蜿蜒而下,似乎怎么也无法停止,就和鼬一样。

佐助落败了。

他一步步后退,眼神中的惊恐无限蔓延,原来还是有差距的吗?原来,他和鼬还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吗?现在鼬是要夺走自己的眼睛了吗?

死亡。

他从未有这么一刻,如此害怕死亡。

可是,面前的鼬却不像先前的那般冷酷无情,他脸上含着笑意,就像是自己曾见过多次,也梦过多次的微笑。

额头上,是熟悉的触感,是每次被拒绝时都能感受到的触感。

“这是最后一次了,佐助,原谅我。”

说罢,便见那男人的额头重重磕在自己身侧,整个身体也倒了下去,那男人看着天空,身上全都是鲜血,可嘴角却是上扬的,似乎是完成了什么事情一般。

或许是先前太过紧张,佐助也没有感受到疼痛,如今却觉得身体的骨头像是被完全打碎了一般,他低头看着身侧的男人。

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只是觉得好像很累,也好像再没有了方向。

绯桃的话却不断在脑海中响起。

【你会后悔的。】

后悔?他怎么会后悔?如果不是宇智波鼬,他为何会是如今的地步?可,心脏又为何会如此疼痛?

他慢慢地倒在地上,此刻,天也终于落下了大雨,冲刷着面前的一切,凉意和疼痛让佐助逐渐失去意识,眼前也变得黑暗,只是黑暗中似乎还能听到一人的声音。

【作为你的兄长,也是你不得不越过的高山,即便是被你怨恨,我也必须要成为这样的人,因为我是你的哥哥啊。】

“尼桑……”

远处,观战的绝似乎也确定了战报,很快便消失在这片碎石战场。

绯桃深呼吸,再吃下两颗兵粮丸,她扶着一路的残垣断壁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摸上鼬的身体,她能感受到心脏微弱的跳动,整个身体残破不堪。

她拿出针剂对着鼬的手臂打了下去,随着药液的推入,他的气息也逐渐变稳,心脏也开始恢复跳动,就是身体的重伤让他还处于危险中。

绯桃自然也知道,因为她身上的疼痛感并没有减少。

她再拿出两枚卷轴,一枚打开后是先前的实验体尸体,另一枚则写着繁复的符文,她伸手将鼬带血的手指印在上面,结印,“秘术……”

很快,那个实验体便与鼬变得一模一样,而实验体的耳后也落下了一枚秘术带来的符文,绯桃快速将鼬的衣服换给实验体,也为鼬穿上一件斗篷。

此刻,脸上的红色印记愈发鲜艳,胸口的蓝色印记也是如此,仅仅一瞬间便又再次消失。

真是可笑,这么高的身体却没什么肉,绯桃都怀疑他甚至没自己重,好像一只手就可以将他完全拎起来,上次见面的时候明明还有些力量的,现在完全一副被血迹病侵蚀入骨的模样。

绯桃也来不及继续说什么,只是将假鼬摆放在佐助身边,又将鼬收入卷轴中利用飞雷神离开。

当面具男人和绝赶到的时候便只看到地上已经死去的“鼬”和处在昏迷中的佐助。

——

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鼬妃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