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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面无私的济州刺史知道了这个事情,那当然是不能忍得,当然,他也不会纠结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封匿名信的真实性有多高,他只会觉得,但凡是有点眉头的事情,那绝对不是捕风捉影。

而且这信中是很肯定的提到了,济州知府收受贿赂,多年来枉顾人命,助长歪风邪气,其所受贿的财物皆藏匿于家中密室之中,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只会怀疑是济州知府身边出了内奸。

所以,苏宴礼前脚才见完济州知府,正当济州知府拿着那一万两银票还有诸多宝石玉器沾沾自喜的时候,薛刺史便突然莅临,把他吓了一大跳。

连忙将东西藏好,然后亲自出去迎接。

知府乃是从五品的官,而刺史是从三品,官大一级压死人,刺史只要掌握了他的罪证,上呈朝廷以后就可以直接定的他罪。

当然,外调的从三品比起在京都的从三品官员还是有很大差别,京官做到从三品,那可了不得了,权利也比外调的从三品要大。

知府算是市长的话,那刺史就是省长了。

济州知府姓魏,他得知刺史大人亲自到了府上来,便携全家相迎,恭恭敬敬,但是却不曾想,刺史带着大批的人马过来,直接下达了搜查令。

魏知府有点懵,他当然不能任由薛刺史就这么搜查他的府宅,要是查出点什么东西,那可不得了。

于是,在他下令搜查之前,魏知府极力阻拦:

“刺史大人,下官好歹是朝廷命官,虽官阶只有从五品,但您要搜查下官的府宅,也是需要朝廷下达盖印的搜查令才行的,您要是没有搜查令,请恕下官实难从命!”

然而,薛刺史就是出了名的头铁,他的确没有搜查令,而且,从济州上书朝廷索要搜查令,又正好卡在年关,到时候真想查点什么,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薛刺史收到那封匿名信以后,他就觉得这事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而且他自从上任济州刺史以后,他对这个喜欢阿谀奉承,满脸谄媚讨好的魏知府就没什么好印象,感觉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他今天主打一个先斩后奏:

“本官是没有搜查令,但是今天本官就是搜定了,魏知府若是清者自清,又何足为惧?况且,如果此次搜查,魏知府的确无罪的话,你大可以上书朝廷,弹劾本官,本官绝不阻拦,届时,本官自愿承担一切过失,任由圣上处罚!”

说完,薛刺史直接一抬手,带来的人马便开始四散开来,不顾魏知府的阻拦开始了搜查。

知府掌管县衙,衙役调动只能用在办案还有公事上,府中虽有看家护院的家丁,但是刺史却是可以直接调动手底下的带刀侍卫的,好歹是从三品,手底下有个百来号侍卫调动是正常配置。

带刀侍卫往那一站,迅速控制住了魏知府府邸的人,然后开始大肆搜查。

匿名信上面写的很清楚,甚至连他密室在什么地方都标出来了,就在魏知府的书房书架后面。

在魏知府正在心中默默祈祷,薛刺史的人什么也搜不到的时候,那边已经打开了他书房的密室开关。

里面存放着七八箱金银珠宝,玉石古玩,另外还有加起来将近十万两的白银和银票,额外还有私人府邸的房契六张,证据确凿。

试问一个从五品的外调官员,一个月俸禄那可真算不上多,就算为官十几年,不吃不喝也绝对攒不下这么一笔家产,那不是贪污受贿,是为什么?

薛刺史去了那密室一看,好家伙,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魏知府也在那一瞬间便整个人都吓晕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算是完了,这条命非但保不住了,说不定还得连累家人。

魏知府这边一倒台,那么济州府衙就需要暂时有人暂管理所有未结案的案件,而在这个风口浪尖,不管是谁来暂管济州府衙,他都绝对不敢再耍什么小心思顶风作案了。

而魏知府伏法以后,他需要交代清楚所有给他行贿过的人员名单,且说明他们行贿是为了求什么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魏知府受贿草草结案的事情多不胜数,多少人命在他手上得不到沉冤昭雪,他一旦全部认罪,那到时候等待他和家人怕就不只是抄家流放那么简单了。

闭口不认,最多死他一个,若是全部交代了,怕是一家人都没法活命,还得连累九族。

在严刑逼供之下,魏知府还是咬牙,没有多说一个字,但是一个都不交代他也抗不了多久,一些权大势大的人家,他不敢得罪,他怕自己死后,他们秋后算账去报复自己的家人,于是就挑了几个相对好捏的软柿子招供。

苏宴礼他没交代,因为苏家在济州的声望和权势不小,他不敢得罪。

可就算是这样,魏知府这边一出事,苏宴礼那边就慌了,他才前脚出了知府府邸,后脚知府府就被所查,然后魏知府下狱。

他白白损失了一万两银子不说,还得担心魏知府把他给供出来,那么吴大那边的案件也就不能草草了结。

这些事串联起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太巧了,苏宴礼不得不怀疑有人在暗箱操作,要搞他。

而这个背后操作的人,必定和苏宴清脱不了关系,但是他知道,苏宴清一定不是主布局的人,因为他算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他心软,一概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形象,绝对没有这么强硬果断的手段。

而且,他也想不到魏知府这层面的事情,那给他出谋划策的人得是何方神圣?居然连魏知府这一步都算到了,他开始感到细思极恐。

于是,他脑子里想到一个人,那就是萧鹤川。

那日,他一子便轻松破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一盘棋局,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对这个叫萧鹤川的,一个还没有及冠的年轻人感受到了压迫力。

他知道,如果有他在苏宴清身边给他出谋划策,这对于自己来说,可是一大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