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你不觉得,这粮食多得有些不正常吗?”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时,夹杂着一声理智的质问声。
“早就听闻益州富庶,粮食满垛,今日一见更胜闻名啊,哈哈……”
“那这些柴火怎么说?”
“令明,你这就有些小题大做了吧。做饭自然用到柴火了,不然烧什么?”
“那这些硫磺,难道都是用来引火的嘛!”
这时,庞德总算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正经人谁在家里准备这么些硫磺,打算升天吗?
“啊?硫磺?有一些用来引火也不是不行。。。”
马超还沉浸在梦里没有醒来。
庞德都要被他的好上司蠢哭了,挺好的一个俊后生,可惜就是没有长脑子。
除了能打一无是处,早知道小的时候就应该多揍他几顿,现在长大了,就打不过。
“不好了!走水了!!”
……
西凉军士卒忽然变得沸腾起来,人喊马嘶。
马超胯下战马也有些被火焰刺激到,不安的跺着步。
“叔,现在怎么办?”
现在知道叫叔了,刚刚令明令明的叫着不是挺顺口的嘛?
庞德现在也没时间跟马超计较,就是直接叫小德子,他也得带着这混小子一起跑出去,
“愣着干嘛!这明显就是敌人的陷阱,快跑啊!”
“哦哦哦!”
好在马超虽然脑子不行,但是足够勇。
随着他的呼和,周围的人开始跟着他一起往外冲。
好在,他这边离得村口比较近,只是到了村口有一大堆不明物体燃烧的火焰挡住了去路。
“不想死的跟我冲出去!”
马超就是这点好,凡事都敢第一个往前冲,如此倒是收服了很多的心腹手下。
西凉人本就因为地理原因,常年征战,对于生死看得很淡,作战也是十分的英勇。
也只有马超这样的猛人,才能将这些桀骜不驯的士卒降服。
所以马腾最近都准备好退休了,这次攻打武威郡,就是要给儿子铺路。
马超朝着马屁股使劲来了一下,战马吃疼,红着眼就往前冲。
马超也不闲着,长枪不断飞舞,将前方障碍物挑飞,硬生生趟出一条生路来。
这时密林中传出冲杀呼喊和锣鼓声。
正常人刚逃出险地,这时候听到动静,都会第一时间跑路躲避。
马超偏不,他将身上衣服一扒,跳下马按着腰间的宝刀就要往里杀。
“我的宝剑也未尝不利!”
“大侄子,孟起,我的小爷呦,咱们还是赶紧撤吧,别去送死了!”
庞德一连换了三个称呼,还是没叫住马超,只好也跳下马将其一把抱住。
“松开”
“我不松,松开你就没命啦!”
“你现在火气很大!”
“有气总比没气儿强……”
两人还在拉拉扯扯,旁边有几个士卒,已经学着马超的样子举着腰刀向着密林冲去。
也不知道是想在自家主子面前露露脸,还是真就和马超一样勇,反正就这么大咧咧的上去了。
在他们想来,里面就是一些逃跑的村民,能有什么战斗力,他们一进去——
“嗖嗖嗖”一阵破空声夹杂着几声惨叫,密林中重新恢复了安静。
几人死的很安详,大热的天,找棵大树就睡下了,从此外界凡俗的纷纷扰扰与他们再无瓜葛。
不过,他们的死还是很有意义的。
马超激灵灵打个冷颤,浑身的燥热一下子就消退不见。
“撤撤撤”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马超一边翻身上马,还在自我安慰,背了几遍课文,总算想到一句有用的。
“逢林莫入,穷寇莫追!”
真就欺负老子读书少呗!
“叔,回去后,我要重新学习兵法!”
“好,叔,不是,主公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庞德差点说漏了嘴,虽然他跟马腾称兄道弟,但是到了马超这,平时还是得各论各的。
不然看主公下马,新主子这里可就不好混了,除非他想投靠刘文武当黄巾军。
“呸,垃圾黄巾,狗都不当!”
这句话在西凉军很流行,主要就是监督有人是不是要叛变。
好在,除了无知百姓,还没有人倒戈投靠那刘文武。
毕竟习惯了以劫掠为生的西凉人,听到黄巾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这种言论,就反感的不行。
就是将军想投降,手下的小弟也不会答应。
当兵吃粮,就是个笑话。
自己有手有脚,拿的多挣得多,有提成的,谁稀罕那点死工资。
可惜他们永远体会不到年薪百万是什么概念,分地分房子不说,还帮忙给找媳妇,生孩子也不怕夭折每人管。
如果不幸阵亡了,除了孩子随你姓,吃喝拉撒都有人照顾,可以安心的去了。
而这只是战场上的一个缩影,一旦深入,就会陷入各种突击小队的埋伏暗杀。
正面攻城还打不下,时间长了,后勤补给都成问题。
戏志才站在一处密林中,观察着这一处的战况。
一阵风吹过,忍不住咳嗽两声。
早有准备的将手帕掩住口,随即将带血的手帕默默揣回怀中。
最近咳嗽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能跟随主公的日子,不多了。。。
当初,也是这样的一处密林,与主公的第一次相遇。
虽然有些华佗的调养,但是天妒英才已经限制住了他的寿命,非人力可以拯救。
即便是如此,也比历史多活了两年。
“可惜了,奉孝竟然先我一步去了,这可能就是命吧!”
许昌城中——
刘文武最近经常感到莫名的烦躁,这是成为超一流武将后很不正常的事情。
正好联军又来叫阵,如此便如了他们的愿吧!
联军先头强攻了几次,面对有着铜墙铁壁的黄巾军,当然是无功而返。
随后这两天,便分批带人前来叫阵,免得显得他们很闲的样子。
今天来得,正好是曹操的人马。
曹操阵没多久,便见到多日不曾打开的城门轰然大开。
当先一人骑红马,穿白衣,身后跟着数不清的蘸酱。。
曹操心里说不清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先来一句卧槽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