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问题严重到自身无法解决的时候,那就将他扩大。
扩大到有人不得不主动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给我取纸笔来,我要亲自给袁家两位公子去信”
“主公是要与袁家结盟?”
“算不上,这刘斌针对的不是我一个人,也不是在坐的各位,而是这天下所有世家。”
“那我现在困住了刘斌,他们总要做些什么吧!”
“不然我这交州没了,他们也别想好过”
刘焉显然颇得儒家精髓,厚黑的一批。
(孔夫子,你丫再敢提儒家,吾干死你丫的)
袁绍,“很好,给你点个赞。我这还有事,等我拿下冀州的。”
袁术,“哈哈哈,这刘斌竟然被困在交州了,荆州是我的了”
“主公不可,依我看交州牧刘焉所言非实,岂会如此好心,让旁人得了便宜。”
“不过是想我两方交戈,他好渔翁得利。”
阎象秉承着直言不讳的态度,有错就要说,说了也不管你听或是不听。
果然,袁术不悦,“劳资干啥你都说不可,你倒是说个行的听听”
好在,此时还有个郭奉孝。
“主公,依我看这刘斌的确已经进入了交州,所以此时是一个攻打荆州的好机会”
“天予不取,必受其乱”
“董卓退守长安,分大将驻守各边关,以是死守之势”
“看似强大,实则不过暝中枯骨矣”
“哈哈,还是奉孝知我”袁术大笑,一点没觉得有被冒犯到。
“那,我们先打哪里?”
郭嘉暗自点点头,“不错,不妄我陪你玩了这么久,都知道事先询问一下我的意见了”
“莫急,主公还应先去书一封稳住刘焉”
“他此时发信出来,应该是被那刘斌逼迫到没有办法了”
“另可联系扬州刺史陈温,联络各大家族前往支援交州平叛”
“好,陈温这个软蛋,既然给了曹阿瞒几千兵,那出兵平个叛总不能拒绝吧”
袁术这个路中悍鬼的霸道无赖本性,显露无疑。
“不可,那陈温若是不听,又当如何?”
“不可就是可了”袁术此时心情正好,没有太计较阎象习惯性的泼冷水。
他没有理会阎象,眼神却是看向恢复葛优瘫的郭嘉。
郭嘉勉力从榻上撑起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冲着袁术拱拱手说道,
“那陈温同意出兵还则罢了,若不同意……”
郭嘉眼神中精芒爆闪,照亮了袁术前路的雾霭。
“主公可亲自先下扬州,再谋交州,以南阳,豫州,扬州,交州,三洲之地合围荆州”
“刘斌有雄才而甚得人心,此为主公最大的祸患。”
“到时候天下两分,主公独占其一,则大事成矣”
这就是郭嘉身位谋臣,为袁术量身定做的争霸路线。
“卧槽”袁术原本以为是借刀杀人,没成想这是想偷家。
“真真是,太合我的胃口了”
“来来来,奉孝,这蔡家有一女,乃是荆襄之地的绝代佳人,咱们晚上去会她一会。”
“妙极妙极,早有耳闻”刚刚还书生意气指点江山的翩翩佳公子,现在气质全无。
“哼,有辱斯文,狼狈为奸”阎象再耿直,这句话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他只是直,可不想再被叉出去。
“眼不见为净,还是去处理公务好了,主公早晚会发现他的重要性的”
刘焉得到了回信,大骂袁绍无耻,对于袁术这边报了些希望。
“来人,命人撤去北面的包围”
“大人不是要活捉刘斌那斯吗?怎得要退兵了?”
这人多了也头疼,总有不开眼的,正主意没有,屁话倒是真的多。
刘焉大怒道,“这叫围三阙一,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叛乱军心,给我将他叉出去”
刘斌带领着杀气腾腾的陷阵营返回城中,受到了士兵和百姓的热烈欢迎。
“大家早啊~”刘斌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能不早嘛,小半夜没睡。
城外的厮杀声,锣鼓声,以及那冲天的火光,就是心再大的人也被惊醒了。
后面才知道,自家大帅领着一千人冲击敌人近十万大营。
(实际六万,刘焉号称十万。就像曹老板的百万大军,加上后勤人员都算上)
不过,现在反而为刘斌做了嫁衣。
别的看不出来,将一千人在十万敌军中杀了半夜,还能成功杀回来。
其它不看,单单这份胆识就无人能及。
而且看交州军立即撤军,由围困变成了对峙,显然是受到了重大打击。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刘斌报复,士气早就崩了。
刘斌安排陷阵营去休息,此战损失了近两百人让他好一阵心疼。
刚刚得意的心情也烟消云散,总感觉有些亏了。。
交州军从上到下弥漫着低落的士气,刘焉也没有心情继续攻城了。
今日无事,貂蝉献舞,樊氏把酒,又是一个无眠夜。
与城外不同的是,城内士气瞬间高涨。
无论军民士卒,全都是满脸的喜悦。
守住了,而且能赢。
那分到手的土地,才算保住了,这如何不兴奋。
这还不算完。
此战的胜利,也给更多的人看到了希望。
随着事件发酵,各地的百姓,开始自发的戴上黄头巾响应刘斌的号召。
有了那股子,当初张角接杆而起,人们四下响应的劲头。
都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刘斌之前来布山城前,布下的火种开始四处燃烧起来。
这也是刘焉没有想到的。
他以为抓住了世家,就是掌控了整个交州。
没想到这些平时温顺的泥腿子,也会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这不是世家贵族第一次见识到平民百姓的力量,但他们还是学不会放下身段去认同。
“笑话!”
“这些低贱的人,就是用来凸显自身高贵的,如何能与之平起平坐”
“不剥削压榨,如何养的起那几十房小妾”
有人站出来率先发言,
“这刘斌不过给了百姓些土地,就如此为他卖命,当真是贱骨头”
“别说这些没用的,为今之计还是要稳住这些乱民才行”
“你说的轻巧,如何稳?”
“现在是几万人,后面还有几十万人”
“每户百亩,这田地是你出,还是我出?”
接着是一阵沉默。
沉默就代表无言的抗拒。
“那就杀!”
“杀到他们不敢反抗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