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历四月初五,欧罗巴大陆,GpA直辖领——布鲁塞尔。在布鲁塞尔那古老而充满学术气息的城区,坐落着一座整体呈现粗野主义风格的大学。这座大学以混凝土为主要材料,具有强烈的几何形态和质朴的外观。他们灰色的鳞片质感外墙搭配混凝土楼梯,让人走在这里就能感受到那种工业文明特有的粗犷和厚重的质感。
这里是末世前VUb的主校区,也是末世后整合了布鲁塞尔当地所有大学后的一座崭新学府——布鲁塞尔联合大学。
在一间位于Aula q的一间巨大的研讨室中,一群远东问题学者正围坐在一起,讨论着那位来自于东方的末世霸主(武廿无)的新闻。这时只见本地学者路易·德·布鲁塞尔(Louis de bruxelles)拿出一份《布鲁塞尔日报》,耐心的读着武廿无对于即将可能出现的难民问题表述:“当本报记者采访,龙国武廿无阁下,关于国际社会对于罗刹国采取空前规模的制裁,是否会导致大量的罗刹国远东居民沦为难民,以及龙国是否会接收远东难民时...”
路易刚读到这里,非洲裔学者阿库巴·卡马拉(Akuba camara)就烦躁的摆了摆手说:“这篇报道我看了,基本就是一句话,军事行动配合,但是难民一个也不要。”
这时,一个面容柔美的东方女生为自己这位满面愁容的导师续了一杯咖啡,随后落落大方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卡马拉教授抿了抿自己厚厚的嘴唇,继续说道:“我觉得这种态度很不负责任,难民问题不是单方面可以解决的,需要国际社会的共同努力。”
金大友(Kim dae-young)教授无奈地摘下眼镜,用高丽语念叨了一句:“??? ??? ?? ???? ? ???? ??? ??? ? ?? ? ??? ?? ??.”(欧洲人打仗,亚洲人为什么要承担责任?能帮忙就不错了。)他随手拿起咖啡杯品了一口,才看着一脸茫然的同事们说:“没事,你们继续。”
同样作为来自高丽半岛的崔智恩(choi Ji-eun)的态度就有所不同,只见这位梳着马尾辫的女学者听到自己的同胞这么说,不开心的皱皱眉,以高卢语说:“如果他不管,罗刹国的远东难民能跨越9000多公里的冻土带吗?罗刹国末世前的远东铁路已经崩溃了。现在虽然已经四月了,可是那里的雪都还没化,再过十几天就是翻浆期根本走不了,这基本就是让人去死。”
这时国际关系学教授,让-皮埃尔·德·莱乌(Jean-pierre de Leuw)一摊手,再一挑眉说:“那有什么办法,也不知道他后来又从哪里找来了那么多末世前的军舰,襄城还有大量的船坞,现在他拥有的水面舰艇一百五十多艘。而且更多的船还在修复,并且还买各国无力维修的军舰,现在谁能强迫他。”
这句话瞬间就让所有人都沉默了,末世后全球各国的军事水平都是栓动步枪,大炮,海军则退化到了风帆战列舰以及少量蒸汽机驱动的小型舰艇,就连制造铁甲舰都很有问题。可武廿无已经快看不上战列舰了,正在组织人手修复部分末世前有垂发单元的大型水面舰艇了。
路易.布鲁塞尔这个年近六旬的老汉,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后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现在这么下去,恐怕连GpA的存在都会变得很尴尬。”
国际安全与战略专业领域的学者,莉莉安·范·登·博斯(Lilian Van den bossche)双手抱胸,眉头紧锁,提高了音量说道:“这武廿无也太强硬了吧!难民问题可是关乎人道主义的大事,他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国际社会的团结协作都被他抛到脑后了!我们在这讨论得热火朝天,他倒好,一句军事行动配合,难民一个不要就打发了,这可不行!”
阿库巴·卡马拉烦躁地挠了挠自己那一头自来卷,粗声粗气地说:“就是啊!这简直是不负责任到了极点了!难民问题这么复杂,他以为他能置身事外?我们这些学者天天研究国际局势,不就是为了能给世界出谋划策吗?可现在倒好,关键人物不配合,我们的研究都要打水漂了!”
崔智恩也急得直跺脚,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她用高卢语急切地说:“那些难民多可怜啊,在冰天雪地里,要是没人管,他们可怎么活?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啊!我就不信没办法让武廿无改变主意,一定有办法的!”
金大友则无奈地耸耸肩,苦笑着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人家武廿无手握重兵,工业也发展得那么好,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我们就算想出再好的主意,他要是不听,还不是白搭。唉,真是愁人啊!”
路易·德·布鲁塞尔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放弃吧。虽说我们不是外交官,但我们的声音也很重要啊。我们得把这件事的严重性宣传出去,让更多人知道,给武廿无施压,说不定他会改变态度呢。”
莉莉安·范·登·博斯眼睛一亮,连忙说:“对,我们可以写文章,发表在各大媒体上,把难民的困境和国际社会的责任都讲清楚。让公众舆论来促使武廿无重新考虑,他总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吧。”
阿库巴·卡马拉却有些怀疑地说:“这能行吗?武廿无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舆论左右的人。而且,就算公众都关注了,他要是还是坚持己见,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崔智恩瞪了阿库巴·卡马拉一眼,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我们不能还没做就打退堂鼓啊。我们要让武廿无知道,他的行为是会受到国际社会谴责的,他必须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金大友想了想,说:“我们在写文章的时候,要把数据和案例都准备充分,这样才有说服力。不能只是空喊口号,得让大家看到问题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让-皮埃尔·德·莱乌点点头,说:“嗯,我们还可以联系其他国家的学者和专家,一起发声,形成更大的影响力。说不定能引起 GpA 的重视,让他们出面协调这件事呢。”
“依我看,武廿无的崛起轨迹与远东 17 世纪的霸主爱新觉罗·多尔衮有着惊人的相似。”一直默不作声的远东历史学者 艾米丽·范德维尔说出这句话后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你们认为,谁能和拿着钢刀的多尔衮讨价还价?只不过这个多尔衮已经出现在欧洲了。”
所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他们清楚远东多尔衮作为一个征服者有多强势,一道命令,就能改变一个民族数千年的风俗。虽然在龙国这个历史上的统治者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对于这些局外人来说却是异常强悍的。
就在这时,他们所有人那传呼机都收到了一条信息,“今天13时,龙国督帅武廿无将携夫人安晨曦,及其随员来到我校发表演讲。望全校师生踊跃报名参加活动。”
崔智恩兴奋的放下传呼机,开心的看向众人激动的说:“看吧,咱们今天就可以组织学生抗议,给这个末世霸主来点学术界的小震撼,让他知道不是买了一些媒体就能胡作非为的。”
人权专家阿库巴.卡玛拉一听就激动的站起来大叫道:“我们作为学者,必须坚持原则。武廿无的行为,无疑是对人类文明的挑战。我们不能因为他的军事力量而放弃我们的道德高地。他不接收难民咱们就围住他不让他走。”说到这里,他似乎已经能想象到武廿无被他逼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了。
这时金大友一听坐不住了,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学者,还是一个专门负责向GpA申请经费的专员,他当然知道末世后的GpS成员国会费是五,二,一点五和一点五的比例支付的,也就说武廿无的庐州政权提供了50%的活动资金,高卢国承担了20%的资金,圣乔治联合王国承担15%,剩下的一百多个国家共同承担15%。也就是如果武廿无真的被围困在学校,GpA也有可能直接扣了他们学校下个季度的经费。于是赶忙说道:“你们疯了吗?只要你们这么做,下个季度咱们就没办法翻修实验室了。”
崔智恩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她坚定的眼神很快又占据了上风,她转向金大友,语气坚定地说:“金教授,我知道经费的重要性,但有些事情比金钱更珍贵。如果我们今天不站出来,我们失去的将是我们的良知和学术界的尊严。”
金大友整个人都麻了,心说:“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全校一万多人,到时候吃啥啊。”想到这里直接看了一眼路易·德·布鲁塞尔这个校长,看样子是——校长你看着办吧。
路易·德·布鲁塞尔这个老头,也都呆住了,他当然知道讨论这件事的敏感性,他的目的是提前让大家在自己面前发泄一下,到时候别出乱子。只听他说:“那...那个大家冷静一下,我们是学术机构,不可以扣留一国领袖,我们是学者不是土匪啊。”
所有人听到校长的话才回过神来,一个个低头不语,尤其是人权专家卡玛拉,那张黑黝黝的脸已经被大手盖住显得异常懊悔,可是嘴里还小声嗫嚅着:“校长,武廿无和高卢人要打谁,咱们管不着,可事情没那么干的呀....”
一时间整个研讨室里寂静的落针可闻,看路易也揉着眼角说:“我听说武廿无末世前也是个在临床心理学方面有些建树的专家。他一定是相信咱们学校的中立性才能放心来咱们这里的。所以咱们应该展现出学者应有的气度。另外干涉别人内政可不是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