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因为不知道,所以还能半夜起来吃宵夜?
“温芯之死没有任何异常吗?”
宇文徵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桑兰絮手中的东西他不信没有人不感兴趣,但桑兰絮死后那些跟着桑兰絮的人便树倒猢狲散,难道如今还有人在?
“温芯之死没有什么异常,属下已经让仵作过来专门探查过。温芯死于心疾,之前温芯还在温家之时,差点因为心疾丢了性命。是属下没有顾忌到温芯的身体情况,没有得到陛下想要知道的答案。”
伍宗定只能认错,这件事本就是他的过失。
“只要温含章还在宫中,迟早会露出破绽!”
此时宇文徵还要去上朝,没时间等着伍宗定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陛下,温芯的尸身……”
那毕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就这么处置,若是有朝一日陛下后悔了还是他们被怪罪。
“通知韩家的人过来处理!”
“是!”
伍宗定目送着皇帝出去,这才出去让人通知韩家的人去死牢领人。
韩仲佑和韩岩之父子去了死牢,伍宗定亲自带着两人去接温芯的尸体。
韩仲佑和韩岩之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的温芯,这是刑讯逼供了?
温姨不过是将茶水倒在了后安公主身上,竟然会受刑?
“这……”
伍宗定就知道韩岩之肯定会问。
韩岩之毕竟是在大理寺当值过,自然能看出温芯遭遇了什么。
“今日请两位过来不过是想要温芯能好好安葬,至于其他事情,两位不必问也不必知道!”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的将尸体带出了死牢。
“如今该怎么和皇后娘娘交代!”韩岩之心情沉重。
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伍宗定可是天子近臣,掌管着千灵卫,若不是陛下下旨,不过是冲撞了后安公主的一个老妪,怎么会惊动千灵卫,怎么会被关进死牢!”韩仲佑在太学,虽然不在权利的中心,但最基本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我知道事情不简单,只是温姨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如今没了性命,我们该怎么和皇后娘娘交代!”
帝后这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后妃都说陛下和皇后伉俪情深,但如今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交代什么?你以为娘娘不知道这件事?即便是一开始不知道,如今人都死了,难道皇后娘娘还不知道?”
韩岩之沉默。
娘娘是个通透之人,此时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不论怎么说,这件事都该让母亲进宫告诉皇后娘娘!”
韩仲佑转头看了一眼韩岩之,冷冷的告诫:“我之前就告诫过你,你少掺和皇后的事情!你如今是将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韩岩之深吸口气,压着内心澎湃的情感,沉声道:“父亲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即便是没有皇后娘娘这件事,当初温姨也是救过儿子的性命。儿子总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你好自为之!”韩仲佑拂袖而。
韩岩之亦步亦趋的跟着,父子两人一路上再不说话。
从胜业宫回来,温含章靠着软枕闭目养神。
昨夜几乎一夜没睡,即便是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猛然间惊醒。
倚梅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低声回禀:“娘娘,韩夫人求见!”
温含章睁开眼睛,想必韩家已经将温姨的法身从死牢带出来了。
“请韩夫人进来说话!”
韩夫人一路上都在想这话该怎么告诉给皇后娘娘,即便是皇后娘娘没有明说,但那温芯毕竟是温家的人,是皇后娘娘母亲身边伺候的人。
“坐下吧!”
还未行礼,温含章便已经先开口吩咐。
韩夫人赶紧坐下,倚梅端了茶过来,韩夫人无暇顾及接过后放在一边的茶几上迫不及待的开口:“是臣妇没有做好娘娘交代的事情!”
即便是舒菊这个时候不在她身边当差,但谁能保证栖凤宫伺候的宫女之中没有宇文徵的人呢!
“韩夫人说笑了,本宫何时交代你做了什么?出了什么事?韩夫人如此慌张。”
韩夫人回过神,调整了情绪,这才开口:“臣妇昨日曾经进宫求娘娘帮忙给陛下求情,但今日温姨已经回来了!”
“哦!回来了就好!”温含章就像是不知情一般。
韩夫人心中狐疑,老爷说皇后娘娘肯定已经知道了陛下的所为。
但皇后娘娘的反应不太像。
“娘娘,温姨已经死了!”
温含章诧异。
“不过是被带走了,怎么会死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了!”
韩夫人只能将事情隐晦的告诉给温含章:“臣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日一早老爷和三郎去接温姨回来,没想到回来的却是一具尸体,听三郎说温姨死于心疾。”
“怎么可能!温姨曾经有心疾,但也不会随意发作!韩夫人,你可有什么隐瞒本宫的!”
“什么都瞒不过娘娘,温姨身前似乎受了刑罚!只是不论是臣妇还是老爷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你说什么!”温含章猛地站起身,倚梅忙扶着温含章。
韩夫人低头,将尸体的情况大致上说了一遍。
“韩夫人,即便是温姨当初顶撞父亲而后负气离开温家,但她终究是我母亲身边伺候的人。也是从小看着本宫长大的,本宫气恼她不告而别,所以没有求情,却没想到最后成了这般结果。还请韩夫人厚重的下葬温姨,别让她孤孤单单。”
温含章语气悲伤,韩夫人忙开口安慰:“娘娘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必为她心生悲伤。臣妇一定会依照娘娘的吩咐厚葬温芯。还请娘娘保重身体。”
温含章点头,挥挥手让韩夫人退下。
素梅去送韩夫人,倚梅看着温含章迟疑的问:“娘娘已经想好了对策吗?”
温含章睁开眼睛,眼神冰冷。
“温姨死的冤枉,我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伤害她的人!我要做什么,你们不必干涉,我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