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紫薇天火和镯子都没有反应,黑影心里有点忐忑,但她等了百万年了,才等来这个女修,如果不夺舍了,她就会消失在这天地间。
而且,她的幻阵那么厉害,都没能控住这个小女修,所以,她对这个小女修的神识是极为满意的。
想当年她也是一代仙尊,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才落得仙身尽毁,拼着神魂受损,才逃到下界的下场。
百万年来,她心心念念地要回去报仇,可她的神魂被下了禁锢,所以她只能夺舍。
她在这里布下幻阵,来来往往无数的修士她都没看上。
要么是男修,她不愿夺舍。
要么是灵根太差,她不愿夺舍。
就在她神魂快要消散,不得不想着凑合时,她终于等来了她想要的混沌灵根。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就那小女修神魂上的安魂罩,给她时间,她是有能力破除的。
刚才只是太激动,她没有注意到那安魂罩。
宁芷汐也在思索着,她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个女修,而且她还注意到,女修用的是飞回仙界四个字。
如果女修是仙界的,那么师父给做的安魂罩,就不一定保护得了她了。
她只能和女修拼了!
女修刚才用的是“吃”字来描绘她对待自己的方法,那么自己要对抗她,是不是也得用“吃”的方法。
看看那漆黑一团的女修,是一团神识吧,这么黑的一团神识,有够恶心的!
但为了活命,她试着吃吧!
只一小会儿的工夫,女修又扑了上来。
这一次,宁芷汐先张了口。
她大口地咬了漆黑的女修一口。
只咬的女修惨叫一声。
宁芷汐大喜,这方法正确!
女修还没找到宁芷汐安魂罩的闭合口,却被宁芷汐反咬了一口,她心知不妙,急速后退。
可宁芷汐哪会给她机会,张口又是一大口咬下去。
女修又是一声惨叫。
宁芷汐追着女修,一口接一口地咬下去,她顾不上咀嚼,也不愿咀嚼。
实在是有够恶心巴拉的,女修的神识有一股怪怪的臭味。
女修在宁芷汐的识海里跑了一圈,她舍不得退出去,忍着疼,忍着宁芷汐的啃咬,就来找宁芷汐安魂罩的闭合口。
宁芷汐大惊,女修果然知道如何破除她的安魂罩。她不顾一切地加紧啃咬。
女修也是惨叫着,把一缕神识化作一根锥子,往宁芷汐神识安魂罩的闭合口里钻。
宁芷汐感觉到安魂罩有一点点松动了。
她心下着慌,啃咬的更快了。
女修的神识锥子钻动的也更快了。
突然,紫薇天火给宁芷汐传音:“拉住她!”
宁芷汐下意识地牢牢攀住女修的神识。
女修大喜,宁芷汐在找死,她的神魂钉快要钻开宁芷汐的安魂罩了。此时她也怕宁芷汐逃跑呢。
突然女修感觉身后一热,然后神魂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
她想要扭头,却被宁芷汐死死攀住,还在不断地啃咬她。
女修不顾一切地后退,她想要退出宁芷汐的识海。
可就在她后退时,她感觉不仅是身后被烧的疼,她也退不动了,后路被堵住了。
紫薇天火的声音恶声恶气地传来:“该死的女修,你都被打上禁锢了,还想要契约小爷,你飞回去送死啊,你送死不要带上小爷,看小爷不烧死你。”
宁芷汐大喜,再次大口大口地啃咬起女修的神魂。
女修前有被宁芷汐啃咬的疼,后有紫薇天火焚烧的疼。
她已经疼的无力去钻宁芷汐的安魂罩了。
可她也逃不掉了,不知是什么东西紧紧地挤住了她,使得她摆脱不到宁芷汐的啃咬和紫薇天火的焚烧。
此时她想到了那个镯子。
也确实是那个镯子,正用尽全力地推着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宁芷汐不敢大意,一边注意着那根探入神识的钉子,一边快速吞咽。
有着紫薇天火的帮忙,宁芷汐开始变的挑口,只把被紫薇天火烧过的,烧成白色的部分先吃。
紫薇天火冷哼一声,似是在生气宁芷汐的挑肥捡瘦,不过,他的动作可没有变慢。口里的疾声怒骂也没有减少。骂骂咧咧地边骂边烧!
宁芷汐绝倒,紫薇天火啊,上古七大神火排名第二的神火,好斗也就算了,怎么骂起人来也这么厉害,都和泼妇有得一拼了!
紫薇天火感应到宁芷汐的想法,反口就回了一句:“你才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
宁芷汐气笑了:“我全家也包括你。”
紫薇天火气结,他感觉他吵架不是主人的对手,只能把一腔怒火全都转移到女修的神魂上,更加用力地烧了起来。
女修的神魂很快就被烧的透明起来。
宁芷汐也吃的撑了,她感觉神识被撑的突突地疼。
如果把宁芷汐的神识比做一颗鸡蛋,那女修的神识就是一颗两人合抱的大西瓜。
宁芷汐看看自己的神识,现在都被撑成足球大小了。再吃下去,不知会不会撑破。
她怕那女修的神识缓过劲来又要吃她,所以也不知还该不该继续吃下去。
镯子突然动了一下,那没有吃完的一大团透明神识就消失了。
紫薇天火围着镯子转了两圈,大喝道:“出来!”
镯子原地动了两下,不再理紫薇天火。
紫薇天火生气,呼一声就包围了镯子,开始燃烧起来。
宁芷汐大惊,忙喝住了紫薇天火。
紫薇天火气冲冲地指着镯子:“那颗凤凰蛋,他吃了女修的神魂!”
宁芷汐吃了一部分女修的神魂后,已经知道了此地是那女修的幻阵。还是很高级的幻阵,百万年都没被人识破。
所以,她对这个地方还是很安心。
此时,她听了紫薇天火的控诉,心就动了一下。
当时她感觉到了那个温热的彩蛋砸中了她,但砸中后就消失了。脑海里还有个声音催她快跑。
她当时就怀疑是不是镯子吞下了凤凰蛋。
但镯子自从进了她的识海后,就一直没动过,无论她如何地呼唤,都没理过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