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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工地待了一段时间,每天没有手机的日子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有空的时候会把想跟吴杉解说的话写在纸上。

想寄给她,告诉她我还活着,但我又不知道那边会不会有抓我到秦皇岛那帮人的哨子,我也是在等机会,一旦让我回去,老子二话不说带上撸子,就回来秦皇岛一个个折磨死他们。

在工地这期间,我也慢慢发现一个看人的小技巧。

像那种尖耳猴腮的人,大部分是很阴险的小人。

就是长得跟猴一样的那种人,要特别小心,不能深交。

我是在2018年的差不多过年的时候,凑够了回广西的路费,回去的时候老马还给我塞了1000块钱。

他说我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还说怪自己没本事,没有带我挣多少钱。

让我有空去永州冷水滩找他,也是临走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湖南人。

我拿着老马给我的那沉甸甸的1000块钱,心里五味杂陈。

这份情谊,比任何物质的给予都要沉重,我暗暗发誓,将来无论混得如何,一定要报答这份恩情。

因为我没身份证,也坐不了高铁和飞机,只能坐大巴转车。

我在柳州的三江县下了车,我特意选了一条较为隐蔽的路线,因为我不确定秦皇岛那帮人有没有在找我,万一被抓到,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逃出来了。

一路上,我尽量避开人群,晚上就找些废弃的屋檐下过夜,白天则靠着步行和小镇的短途巴士前行。

这种逃亡般的生活,让我更加渴望自由和平静。

一直到2018年的2月,我回到了柳州的融水。

当我回到孔雀她们苗寨发现,这苗寨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寨子里的木头房子已经人去楼空。

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站在空荡荡的寨子中央,四周静得只能听见风穿过屋檐缝隙的呼啸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孔雀她们家那扇半掩的木门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着离别与等待的故事。

我推开门,屋内陈设依旧,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得格外荒凉。

这时候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决定回桂林补办身份证然后买个手机联系吴杉解她们。

走出寨子,沿着蜿蜒的山路走了差不多1个小时才走到国道上。

在路边等了很久,本想等一辆大巴车,没一会一辆五菱面包车停在了我面前。

一个光头大叔就探出脑袋问我去哪?

我说:“桂林,顺路吗?”

“顺路,怎么不顺路,我送货去衡阳的!”

上了这大叔的面包车后,我在后座看见十多筐百香果。

这玩意是真的太久没吃了,一想到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我就忍不住流哈喇子。

大叔似乎看出了我的馋样,从副驾驶座探过头来,笑眯眯地说:“小伙子,看你这样子是馋了吧?来,拿几个解解馋,自家种的,甜得很!”

我连忙摆手,心里虽然万分想要,但此刻的警惕性让我不能轻易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我说:“谢谢大叔,不用了,我这人不习惯吃人家东西。”

大叔哈哈一笑,也不再强求,只是发动了车子,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来。

他说他是这附近村子的,家里种了些百香果,这次是去衡阳给儿子开的水果店送货。

聊着聊着,大叔的话多了起来,我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毕竟在这荒凉的山路上,有个伴说话也挺好。

正当我准备打个盹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把我甩出去。

我紧张地问:“大叔,怎么了?”

大叔神色凝重,指着前方说:“你看,那边好像有情况。”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几个身影在路边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心里一紧,不会真的是秦皇岛那帮人追上来了吧?

大叔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低声说:“小伙子,你先在车里别动,我下去看看。”

说完,大叔下了车,小心翼翼地走向那几个人。

我站在车内,透过车窗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大叔和那几个人交谈了几句,然后指了指我的方向,那些人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恶意,反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大叔回到车上,松了口气说:“没事了,是几个迷路的游客,找不着方向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虽然是一场虚惊,但我的心依旧难以平复。

这一路走来,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我暗暗下定决心,等到了桂林,一定要尽快补办身份证,联系上吴杉解她们,结束这种逃亡的生活。

4个小时后,面包车终于驶入了桂林市区。

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我突然不知道该去哪。

想到要补办身份证,于是我就回了家。

当年我妈刚好在家,她见到我就问:“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别问了妈,户口本在哪?”

我妈指着我的房间就说:“不就在衣柜里还能去哪!对了,前段时间阿桂和北枫带着一帮人来了家里一趟。”

“啊?阿桂和北枫带了什么人来?”

我妈回忆道:“有老头,还有几个女孩,他们都穿着一身黑我也没太注意,就那老头我总感觉很面熟。”

我心说当然面熟,这老头就是之前在外婆村里给人算命看风水的老道士。

就在我在衣柜里找户口本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房间少了很多东西。

我就问我妈是不是她给扔掉了?

我妈说:“北枫说你在防城港卖海鲜,舍不得花钱买衣服,就说从家里拿些你的衣服给你寄过去。”

“啥?防城港卖海鲜?”

我妈一边淘米一边说:“你不是退学后一直在防城港给人卖海鲜吗?”

我突然想到这应该是北枫那小子以为是死了,怕我妈知道,故意编的借口。

于是我赶紧点头承认:“对对对!”

接着我掏出口袋里剩余的钱,我数了数有8000多块。

我就递给我妈,说:“妈,我这还剩8000多块钱你先拿着用,今年生意不太好,就还剩下那么多。”

我妈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后摆手道:“不要,你自己拿着,现在口袋里没钱怎么谈女朋友啊!等下人家女孩子饿了想吃个饭,怎么?你还带人家去路边吃米粉啊?”

我心说米粉怎么了?

要我说能陪一个男人吃路边摊的女人那才是能够同甘共苦的好女人。

我妈淘完米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说:“对了,有个短头发的小妹妹好像蛮可以的,她还给我做了一餐饭,她手艺是真好,你要是能讨到她那样的老婆,那妈再苦再累也要给你俩买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