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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走过大桥,就看见几束手电光在田野间晃动。

我的第一反应是:“盗墓的?”

我赶紧猫着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这时候我就听到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妈的,你这狗娘养的怎么就死了!”

我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感觉很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是谁。

接着一个声音很魅的女人就说问道:“老公,他是谁啊?”

“一个仇人。”

听到这话我就有点奇怪,于是我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朝那几个人的方向看去。

只见四五个人站在一片田野里,我只能看见人的轮廓,看不清人脸,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人说:“高把头,要不我帮你把他的棺材挖出来,咱们撒点尿进去!”

啪的一声!

好像是谁被扇了一巴掌。

“滚!”一个男人吼道。

接着就听见他略带哭腔说:“张清河,你快起来看看!你没想到我猴子也有这么一天吧?我现在可是秦家女婿,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我也是把头了!”

“呜呜呜~”

那男人哭了一会,然后抽泣着说道:“妈的,我终于出人头地了,你他妈起来看一眼啊!我老婆不比白祈年差,我高雅也不比你差!”

“高雅?”

这他妈是猴子?

我心说他这是在发什么疯,大半夜的在这荒郊野岭,还说出那么多煽情的话,真是猫哭耗子。

“老公,咱还是走吧,这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哭的,你看我哥死我都没哭。”

猴子回道:“你懂什么!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我跟他在湖北打大眼龙那次,你是不知道当时老子有多威风!”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咱快回家吧!待会被冻感冒了不好。”

我心说这女人还真会心疼人哈,正当我想过去看看猴子老婆长什么样子时,突然的狗叫声把我吓得又躲回了大树后面。

接着刚刚说要挖我棺材那男人就说:“高把头,好像有人来了,咱快撤吧!”

我屏息凝神,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狗吠声也渐渐平息。

过了一会儿,确认四周已恢复宁静,我才缓缓从树后探出头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猴子,这个几次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如今竟成了秦家的女婿,还在这深夜的田野间哭。

我轻手轻脚地朝他们刚才站立的方向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月光下,田野显得格外空旷而寂静

走近一看,我发现了一块略显突兀的土堆,旁边散落着一些黄色的纸钱,这显然是一个坟。

我凑近一看,发现土堆旁有一块半掩的石碑,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勉强辨认出上面的字迹——“张清河之墓”。

我心中一紧,同时又想笑,难道吴杉解她们以为我死了,在这里给我弄了一个坟?

正当我沉思之际,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不知道这山里的夜晚会这么冷,就准备去孔雀家找吴杉解,给她一个惊喜。

我沿着山间小路一直走,不得不说这路是真的黑,还好有月亮,不然那跟瞎子走路没区别。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熟悉的孔雀家里后,我准备先看看吴杉解在干什么。

于是我就翻过院子的围墙,猫着腰朝吴杉解之前住的屋子走去。

就在房间外面,我意外听到了把头的声音。

这让我倍感欣喜,我没想到一直联系不上的把头居然也找了过来。

我在屋子外面就听见把头说:“不对,不可能,我算的不会错,李富昌你也算一下。”

我听见李富昌说:“师伯,我跟师姐都算过了,小河他肯定没死!”

“对,师伯,我师弟肯定还活着,但奇怪的是我就是算不出他的位置。”

这声音是陆琦师姐,我没想到她也过来了,这真让我有点感动。

还没一会,我又听见刘雨婷的声音,她说:“杨把头,杉杉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把头叹了口气,回道:“陆琦,你去照顾吴老板,我跟吴三爷明天去广州找“一枝花”问清楚。”

沉默几秒钟后,突然就听到一声拍桌子的响声。

接着就听见吴三爷说:“他妈的还用问?明天我就召集南派的人把她的堂口扫了!”

“对!吴三爷,我跟北枫还有老严都商量好了,明天去永州买些炸药,那女人要是不出来,老子就把她炸死。”

这是阿桂的声音,我太熟悉了。

之后的几分钟里,他们越说越离谱,直到隔壁屋子突然传来一阵女人凄惨的哭声。

我听得出这是吴杉解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揪,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和担忧瞬间涌上心头。

原本打算给她惊喜的心情瞬间被焦虑所取代,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决定立刻现身,结束这场无谓的担忧和混乱。

我轻轻推开房门,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蜷缩在角落。

“杉杉?”

吴杉解的哭声骤然停止,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出现的事物。

“小河马?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吴杉解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我缓缓点头,喉咙有些哽咽:“是我,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吴杉解艰难地站起身一把扑到我怀里,他紧紧抓着我的手,仿佛生怕我会再次消失:“小河马,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吴杉解的手很冷,冷到仿佛没有温度一般,宛如一块坚硬的冰块。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内心被感激和歉意填满:“杉杉,对不起……我……”

我试图向吴杉解表达我的歉意,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意识到这次的玩笑似乎有些过头了,原本以为她只会因为担忧而失眠,可没想到她的头发竟然变得如此苍白,如同那七八十岁的老奶奶一般。

当我轻轻抚摸着吴杉解已经花白的头发时,心如刀绞般疼痛。

我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这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当我准备抱起吴杉解去找把头,告诉他我还活着的消息时,一道黑影忽然从窗户外面冲了进来。

黑影朝着我洒出一把类似沙子的东西,瞬间散发出浓郁的香料味道。

紧接着,我感到头部一阵沉重,眼前一片漆黑,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