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的系统编号也是03—06—12？”
难怪这小子问的问题这么古怪，祸离总算明白了先前陆闲那副欲言又止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了。
“可我崩毁系统核心逃命那都是三百年前的事了，这期间没有一个其他系统持有者找过来？我不信……”
陆闲也不信啊，可事实摆在这里，系统编号是一样的这要怎么解释？
祸离还真是自己这系统的初代管理员啊……
离谱！
“这个编号有啥意义不？”
“我怎么知道？这你得问那些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旧时代人类了。”
“呵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是情弱。”
身为情报强者的陆闲，早已掌握了林宁之这条旧时代的漏网之鱼，尽管这货已经电子飞升了。
但这不影响他吐点情报出来。
看起来当年的祸离没能找到耀阳岛的位置啊，她居然不知道林宁之的事情。
对离前辈的崇拜感-1。
“这样啊，你的系统是我曾经使用过的那一个啊……”
祸离的神魂传念忽然间有些不稳，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得知这件事，令她有些缅怀。但祸离也明白，在选择崩毁系统的那一刻，自己这辈子就已经与系统失之交臂了。
过了许久，祸离才感慨万千的开口道：
“跟我说说吧，你的系统出了些什么情况。”
“…………”
“怎么又哑巴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陆闲忽然感叹了一句，随后定定的注视着自己肩膀上的青鸟。
“说人话！”
祸离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心中突然生出了些许不安。
这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人心难测呀……”
陆闲继续用那玩味的眼神盯着青鸟猛猛看。
这下子祸离总算是明白这小子的意思了，她没好气道：“敢情你这是不相信我所以不愿意跟我掏心掏肺咯？”
见对方理解了自己的意图，陆闲这才把手一摊：“不然呢？我愿意跟你谈这么久，无非是利益相关。咱们要再进一步合作，那就不是现在这个价码了。”
系统是陆闲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根本，管理员能力更是陆闲最为重要的自保手段。
连最亲近自己的小琥珀陆闲都没有和她讲过这些事。
要他现在就跟个认识都没有一个时辰的陌生人坦诚相待，这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一点。
更何况祸离来历不明，就连系统也只是标了个“陨仙残魂”的字眼。
关于她的过往陆闲毫不知情，对于她的人品陆闲更是一概不知。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陆闲真的很希望弄清楚自己这系统到底哪有异常，他也不会不经思考就把系统的事告诉祸离。
只能说，和离前辈的好感度还不够高。
“小子，你别得寸进尺。我好心想帮你，你这样防备我？说好的真心换真心呢？”
“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
祸离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遇到像陆闲这样会搞人心态的极品。
等她取回自己的分身，高低要暴打他一顿解解气。
“怎么样，你觉得能不能继续谈下去？”
陆闲的价码有点高，他打算把祸离暂时留在云仙宗。在没彻底弄清楚自己的系统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之前，他不打算放祸离走。
说不定今后发展发展，白捡个青楼老鸨，以后还能有机会去纵情宗搞搞团建什么的……
就是不知道带纵情宗的老祖宗去能不能打个骨折，顺便办个终身会员什么的……
以后请人办事那可就方便多了。
别人都是酒桌里谈生意，陆闲觉得那样成效太慢，还是被窝里谈生意来得快。
先玩到半中间，然后告诉对方不答应就不给瑟瑟，卡在那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啊？
但凡有点心气的人，不得狠狠答应，再狠狠鸿儒？
一套完整的产业链在陆闲的脑海中逐渐成型，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真是太高瞻远瞩了！
想罢，他望向青鸟的视线变得火热了起来……
“谈个屁！你这样我很难办啊臭小子！”
祸离骂道，再谈下去她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来的？怕是连自己都要赔进去……这小子鬼精鬼精的。
“难办？难办那就别办咯……之前谈好的也就不算数了喔。”
陆闲别的不说，翻脸那是有一手的。
“你这是在坐地起价！他妈的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我们不死人从来都是有人性就捏掉的……”
祸离不理解陆闲的疯言疯语，但她大概明白了，这孙子应该是在强调他自己是没有人性的。
太逆天了！
在历练之地躲了三百年，难道是我跟不上时代了？这个世代怎么就出了陆闲这么个玩意儿……
谈判最要紧的是什么？
是不能急。
哪怕你很急，也要先别急。
你不急，急的就该是对方了。
陆闲的思路是很清晰的，在祸离说出目的后，他就明白了。
自己是供给方，且是唯一供给方，而祸离是需求方，还是那种错过这次机会很可能就没有下次的破釜沉舟型需求方。
那要开什么价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当然，也不能把人家逼急了，不然就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你小子是不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你只是个筑基期的小菜鸟，而我……是能用神魂传念秘法的渡劫期大佬，惹得我不高兴了，信不信我用神魂把你的大脑都给搅碎？”
“那可太好了，这样一来咱们就彻底成死敌了，再无合作的可能。”
陆闲拍了拍手，根本无惧祸离的威胁。
祸离难以置信：“你不怕？”
“你才应该怕。我有重生机会我怕什么？十秒后我又是一条好汉。倒是你，惹我不高兴了我直接死完全部次数传送出去，谁给你找分身？”
“这里还有另一个系统持有者。”祸离冷笑道。
“她脑子能有我好？你要是觉得她能办到就不会特地在这边等我了，不是吗？”
“…………”
不得不说，陆闲准确的拿捏住了祸离的需求，她终归还是太被动了。
本想把饵撒多一点，让鱼儿安心咬钩。
不曾想，鱼儿把饵吃完了，钩子还吐回来了……
祸离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