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附近的城镇,李莲花照旧摆摊行医,顺便套一套老百姓嘴里的话。
然后就套中了一个着凉患者,李莲花说的症状,他全中了,可能是做贼心虚,他十分信李莲花的话。
李莲花让他讲讲来龙去脉,他可以追本溯源。
这人前段时间帮隔壁当了一个金器,在那之后他的身体就出了问题。
李莲花问道:“什么金器?从何处得来?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的话,那邪灵可会赖着不走的。”
“我说我说。”那人一慌,“前几天那山上突然出现了七具无头尸首,身上都披着金银绫罗,那金器就是从那七个无头尸首上得来的。
当铺老板都说了,这些都是百年前芳玑王府上的宝贝。”那人看向李莲花,“神医啊!不对啊!神仙啊!我可都说了!”
乔婉荧拿起桌子上的膏药,塞进那人手里,李莲花道,“别看它长得是一副膏药样子,实际上你可以当它是个辟邪符。”
乔婉荧让那人站直,摸了一下后背的一处穴位,那人感觉自己好了一点,李莲花接着道:“回去把这个膏药贴在肚脐上,晚上关好窗户,明日一早就会痊愈了。”
那人愣住了,“那我是撞邪了?还是着凉了?”
乔婉荧:“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身上的邪灵让你着凉的呢?”
那人脸色突然一变,李莲花笑道:“回去吧,免费的。”
“哎!谢谢神医。”
李莲花问她,“你刚刚?”
乔婉荧眨了眨眼睛,“给他按了一下穴位,通一下经络,不然你以为人家会信你这个膏药?”
李莲花还在想朴锄山的事,抬头就看到方哆病在施粥的地方瞎逛,“方小宝来了。”
乔婉荧看过去,“他这是……饿了?你们俩这缘分妙不可言啊!”
李莲花:“是咱们仨的缘分吧?”
方哆病看到两人,连忙跑过来,“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乔婉荧:“你是为了什么而来,我们就是为了什么而来。”
方哆病:“你是怎么收到……”
乔婉荧:“我姐姐是乔婉娩。”
方哆病点头,“在理。”
李莲花已经找个地方做下点餐了,反正是乔婉荧付钱。
方哆病也跟着坐下了,三人边吃边听路边的乞丐在讨论一品坟。
方哆病叼着饼问他,“你说的是不是朴锄山的奇案?”
“就是朴锄山!前几日有七个无头尸出现在山里,捕快说撞见的人朝着还会动呢,据说他们都是盗墓贼。
想打一个什么……叫一品坟的主意,才死的。这一品坟,邪门!”
乔婉荧闻言看向方哆病,她再一次把方哆病代入了小天真,她扶额沉思……
方哆病从腰间掏出一个令牌,“这个可是府衙从无头尸上搜出来的证物,这上面半个骷髅头的标志,就是黄泉十四盗的标志,这可是盗墓贼的行牌。”
方哆病跟李莲花聊了一会,发现乔婉荧没声音,同时看过来,发现是两人科普黄泉十四盗的信息,给她说困了。
李莲花敲了一下桌子,“阿荧,醒醒了。”
乔婉荧睡眼朦胧的看着两人,“决定好去哪儿了?”
方哆病&李莲花:“卫庄!”
放任这俩人单独聊一会儿,还聊出默契来了。
三人来到卫庄外面,方哆病想要先进去,被门口的俩侍卫拦了,“私家宅院,闲人勿进。”
方哆病:“我是来做生意的。”
侍卫:“咱们这儿的规矩,入门做生意需交保金一百两。”
乔婉荧凑过去,“他说多少?”
方哆病:“一百两。”
李莲花拍了拍乔婉荧,乔婉荧点头,直接把一百两的票子塞给侍卫,“可以了吗?”
两侍卫给三人让路,方哆病问她,“你怎么有这么多钱的?”
“你真以为我一直跟在李莲花身边啊,无非就是他跑我追,追他的途中干点生意呗。”乔婉荧笑道。
虽然都是戴着面具干生意……
也不会有人把这生意跟乔婉荧联系到一块,白老虎向来是有人找她办事半天不见人影,等人走了大半天才慢悠悠的接活,因为她不缺钱。
“走吧。”乔婉荧走在前面,方哆病刚要问去哪,李莲花拦住他微微摇头,方哆病发现自己手里的骷髅头令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乔婉荧手里了。
她带着两人进去,来到一个聚餐的地方,进来就看到一帮江湖人火药味十足的场景。
方哆病见他们围了上来,差点要拔剑。
李莲花说道:“竹哨排箫都见响儿,咱们都是在一个屋子里听曲,南腔北调不分家。”
李莲花把方哆病拉到身后,乔婉荧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摸出一个半遮面的面具,往边上一靠,看着李莲花用行话忽悠人。
然后方哆病愣住了,他没想到李莲花说了几句他没听懂的话,竟让这屋里的所有人给李莲花行礼,“拜见素手书生前辈!”
方哆病看向乔婉荧,乔婉荧微微一笑,方哆病想着他是李相夷,那也没什么不对的,便配合着也朝他行了个礼。
“老白!”李莲花突然喊了这么一句,方哆病不知道他在喊谁,但乔婉荧知道啊!
这货怎么知道白老虎是自己的,李莲花真不愧是江湖百科全书。
乔婉荧走过去,“干嘛?”
方哆病愣住,乔婉荧什么时候戴上面具了。
李莲花给他们介绍白老虎,他们也知道这是五年前突然冒出来的人物。
他们纷纷开始自报家门,丁元子,段海,葛潘,张家狮虎兄弟,还有一个没说话的古风辛。
认完人,李莲花就摆出前辈的姿态,让他们自便,然后带着两人离开这里。
方哆病问道:“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土夫子的行话。”李莲花反问,“你都跟到这里了,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方哆病:“当然知道,卫庄外院是古玩黑市,内院是土夫子的聚集点,有人发现了大墓。”
乔婉荧把面具收起来,“莲花儿,我问你啊,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白老虎的?”
李莲花眨了眨眼睛,“前天晚上,你用面具砸鸟的时候。”
方哆病愣住,用面具砸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