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荧配好了两瓶药后,把药方递给下人,“你们徵公子应该会查,你拿着吧。”
她丢给芸为衫一瓶,另一瓶让她交给上官潜,她小声道:“你们无锋应该会趁着这个上元节,出去跟上司说一些信息,如果不想继续忍受灼烧感的话,他们给你们的解药就不要吃。”
芸为衫追问,“你为何对半月之蝇这么了解?”
末荧轻笑:“等你陪宫孜羽进入第二关时,你自会知道。”
两人在一个分叉口分开,下人把药房那个宫元徵看,全都是一些清热的药膳。
宫尙角跟他在一块,听说是末荧抓的药,煮的药,他拿过宫元徵手里的药方,看着上面的药名,一下子就知道了什么。
他服用过蚀心之月,这些药可以缓解痛感。
“花小姐现在在哪?”宫尙角问道。
宫元徵站起来,“我去找她。”
宫尙角看着弟弟跑出去,无奈摇头,让下人先下去。
末荧绕了一圈又回医馆了,去商宫吧,宫瑾商还闹腾,去后山吧,又要被花公子拉着搞研究,还是在医馆躺着摆烂吧。
她闭目养神,一片阴影挡住了她的光,她睁眼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从体型上认得出是宫元徵,“你不粘着你哥,来找我干嘛?”
“是我哥让我来找你的!”
“嗯?”末荧坐起来,“药方不是已经给你们了吗?还找我干什么呀?”
宫元徵一把将人拽起来,“去不就行了?”
末荧坐在茶桌上,看着宫尙角,“角公子要问什么?”
他点了点药方,“这是缓解蚀心之月的方子,当初还是你告诉我的。”
末荧挑眉,“聪明,确实是那个方子。”
“为什么要把这个方子给芸为衫?”
“因为她跟你角宫里的那位,都吃了同一种东西。”末荧点了一下药方,“它可以缓解。”
宫尙角也不绕弯子,“无锋的人有蚀心之月?”
“你们两个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无锋派来一个小姑娘,去徵宫偷百草萃。”末荧说道。
宫元徵点头,“当时还被咱俩撞了个正着。”
“那姑娘身上就有蚀心之月,但很奇怪的是,我们问她的时候,她偏说那是半月之蝇。”末荧单手支这下巴,“后来我跟月亮研究了一下,半月之蝇正是无锋把蚀心之月稍作修改后的产物。”
“那你还同意芸为衫去后山!”宫元徵喊道。
末荧摸了摸他的头,“因为她陪执刃过了第二关之后,就不会再效忠无锋了。”
宫尙角疑惑,“为何?”
“两年前那个小姑娘是芸为衫的妹妹,当初试完药她还有一口气,可是她却死在了无锋首领的手里。”末荧看向宫尚角,“至于上官潜嘛,就靠我们的角公子说服她了。”
宫尙角不说话了,宫元徵听完也愣住了。
末荧趁机开溜。
回到羽宫就看到宫梓商满意忧愁的喝茶,芸为衫一脸担忧,末荧笑出声,指着食盒,“来大小姐,说说吧,告诉咱们的芸小姐,这是什么酥?”
宫梓商:“桃花酥……”
“桃花……”芸为衫看着黑乎乎的饼,“酥?”
宫梓商拿起一个桃花酥,颤颤巍巍道,“我用真心,换绝情。”她自己咬了一口,直接吐了。
“大小姐……”芸为衫是真的担心她。
宫梓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末荧给她倒了杯茶。
芸为衫开始转移话题了,说起上元灯节,街边的小摊位。
但她们出不去。
末荧原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宫梓商愣是也把她拽出来了。
她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道,有点头疼啊!
宫梓商不在这当电灯泡,独自跑去玩了,宫孜羽怕她一个人不安全,让金繁把她拉回来。
末荧早就自己找安静的地方去了。
宫门内,上官潜给宫尙角熬了药膳,宫元徵看着上官潜熬药膳的药方,发觉药膳有毒,连忙跑去用暗器打碎药碗,宫尙角用瓷片甩过去,宫元徵被打倒,但没有伤到。
他身上穿着末荧给他的护体软甲,是末荧自己试着做的一个,宫元徵坐在地上,看着破碎的花灯,他顾不上别的,喊道:“哥,那粥里有毒!”
末荧感觉头很疼,051说是宫元徵没有被瓷片伤到经脉命门,末荧松了一口气,“那就说明,我做的护体软甲是有用的。”
宫元徵这小孩没事就好。
宫尙角没管上官潜,硬是拉着宫元徵去了医馆,检查了三遍确定这人没事才放心,“粥里有毒,怕什么?我吃了百草萃又毒不死我。”
“你是我哥啊!”宫元徵委屈巴巴。
末荧在街上待着也没什么事,反正紫衣这个魍还不会蠢到现在就动手,宫孜羽还是安全的。
她就回到了宫门,慢慢悠悠的来到羽宫,等着雾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