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冬日里皇城底下一座四合院的门口处,此时正站着两道人影。
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身前,一名少年将双手插在袖子里,约摸着十来岁的模样,身材略显消瘦,小脸冻得通红。
中年人将手中的信件缓缓放了下来,目光与少年对视着,似乎是想看出什么问题来。
“你。。。真的是我堂哥的儿子?”
少年哀怨了看了一眼身前的中年人,语气略微有些幽怨,天知道他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是怎么从外地逃难过来的。
“堂叔,如假包换。”
中年人略带怀疑在少年身上扫视了一圈,确认是个人畜无害的少年,这才放下心来,紧接着眉头微微皱起。
“如果说你真是堂哥的儿子,那这遗嘱上说的是真的?他为什么不亲自把这笔钱交给你,反而是等到你成年才能去银行把钱取出来。”
少年无奈的摊了摊手,像看白痴似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所谓的堂叔。
“堂叔,您猜我今年多大?”
“最多十来岁吧,身子骨倒是还算壮实。”
中年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随即开口说道。
“距离我成年还有八年,您觉得要是把钱放在我身上,我能活着逃难过来吗?我身上啥也没有了,就剩这一封信,还有一枚印章,您要是还不信的话,那我走了。”
少年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掏了出来,在中年人身前晃了几下。
中年人的眼里炙热的光芒一闪而逝,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可真的就要发财了啊。
“哎呀呀大侄子,你这说的哪里话,这不是得确认一下嘛,既然你父亲把你嘱咐给咱,那我肯定把你照顾好啊,外面世道现在这么乱,你一个小孩子哪里安全呢?”
中年人一把拽过少年的手心,连忙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少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1951年,南锣鼓巷95号院子,戴着眼镜,姓闫。
“哎呀呀堂叔,咱都是姓闫的,不都是一家人吗?您看我今后住这里合适吗?”
少年戏谑的开口说道,现在的他真的是没地方去了。
在之前,他的父亲跟母亲都是名震当地的珠宝商人,过得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军阀混乱的那些年,他已经尽力的去避免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了,可惜终究是天不遂人愿。
父母死了,临终之前想到了这个远方的堂叔,并且用了银行存的一笔钱当做抚养费,为的就是帮助自己的孩子能够长大。
“大侄子,看你这话说的,什么你家我家,就是咱家,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住下来了。”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中年人脸上的笑容怎么都遮掩不住。
“那成,那就麻烦堂叔了,您放心,等我成年之后,那一笔银行的钱就按照我爸说的,咱俩一人一半。”
少年拍了拍胸脯保证道,给中年人乐得后槽牙都控制不住了。
“哈哈哈,好好,好大侄儿,走走走,堂叔带你回家去。”
攥着少年的手,两人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