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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今天吃饺子,我正好想吃了。”江月初最近嘴巴确实有点馋了,“什么馅的?”

“咸菜肉沫。”江宴南边说边将筷子递到她的手上,又给她倒了点醋放在旁边。

“阿宴,你真的是我肚子里的……不对,应该说咱们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啊,我正好想吃咸菜肉沫饺子了,结果你就包了饺子。”

江宴南看着她欢喜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没说话。

哪里是他正好猜到,是她前天晚上做梦都想要吃咸菜肉沫饺子。

昨天他特意去菜市场买了材料回来,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包了饺子。

“你们俩上学和放学一定不要走散了。二牛,你是哥哥,一定要照顾好妹妹。”江月初边吃饭边叮嘱,“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和其他的同学一起,知道吗?”

二牛点了点头,“月姐姐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妹妹。”

“阿宴……”

江月初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接下来的话。

现在她怀孕是没什么反应的,但毕竟还没满三个月,事事都要注意。她知道江宴南心里其实一直都非常的紧张,但为了让自己心安,他尽量将这种紧张的情绪隐藏起来,不让自己因为他的紧张而有压力。

但现在自己要筹备这个广交会,虽然有马招弟他们,但展会现场她是肯定要去的。

路途这么远,来回奔波,她不知道,如果江宴南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怎么了?”江宴南给两个孩子一人剥了一个白水蛋,最后又剥了一个递到了江月初的嘴边。“张嘴。”

江月初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了一口,露出里面的蛋黄。

江宴南将里面的蛋黄吃了,将剩下的蛋白又塞进女人的嘴里。

江月初恍惚了一瞬间,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

那时候难得能吃上一个鸡蛋,每次少年都舍不得吃,全部留给她。她知道如果硬塞给他,他肯定不吃。

所以有一次,她故意装作被蛋黄给噎着,说再也不吃蛋黄了。

从那天开始,所有的蛋黄才开始被少年给吃了,剩下的蛋白就进了她的肚子,这个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我过两天可能要去趟州城。”江月初想了想还是直接开口。

男人没有开口,继续又剥了一个白水蛋,再一次将鸡蛋递到了她嘴边。

江月初只能张嘴将蛋白给吃了。

“要去几天?”男人的声音终于在耳边响起,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很多。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

江月初见男人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下来。

“你是通知我,还是征求我的意见?”江宴南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淡淡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

江月初一时无言。

江宴南对旁边的两个孩子说道:“吃完了就快去上学。”

二牛和三丫一脸担心地看着江月初,似乎他们一走,她就要挨揍似的。

江月初可不怕,她现在是有王牌在手,料定男人不敢欺负她。

“当然是通知你,你现在可没权力管我。”江月初一脸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确实,到现在我在你那里还没名分呢。”男人慢悠悠地道。

“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江月初下意识问道,如果真的能征得他的同意,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第一点,走之前和我把证给领了;第二点,我陪你一起去。”

“啊?这……”江月初一脸的纠结,她现在正在上学,如果领证的事情一旦被学校知道了,是要开除的。

“学校是不允许学生在校期间结婚的。”

“不结婚,你怎么生孩子,到时候你们学校发现你没结婚就生了孩子,岂不是更严重。”江宴南掀了掀眼皮看她一眼。

“我……我不会让他们发现的……”江月初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没什么信服力。

“你连生孩子都能隐瞒,领个结婚证岂不是更简单。”今天的江宴南好像没了平时对她无底线的宠溺和相让。

“我没说不领证,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合适?”江宴南今天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结果。

“我……心情好的时候。”江月初支支吾吾,她其实就是心里不痛快,这个孩子来得太过意外,让她有点手足无措。她想让这个“始作诵者”也难受一下。

“你现在心情不好吗?”男人咄咄逼人地问道。

“倒也不是……那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去,你每次都沉着一张脸,我怕他们看见你会不自在。”江月初只能退而求其次。

“行,那你必须每天睡觉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要保证你的作息时间。”江宴南当然知道见好就收。“吃好了没有,吃完了我们就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

“这么快,要不明天去吧?”江月初上午有三节课,她最近请假很频繁,过几天她要去州城又要请假,所以这两天不想再缺课。

“明天是周末。”江宴南收拾碗筷的手停了下来,难得地认真看着她,“江月初,你是不是不想和我领证,如果真的不愿意,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我绝不会勉强你。”

江月初一听他说话的语气,连她的名字都喊了出来,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忙站起身,来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忘了明天是周末而已。”

“我发现了,你对我们的这段感情一点都不在意。”江宴南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的袖子,收拾碗筷直接去了厨房。“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江月初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在她的记忆里,她和江宴南很少闹别扭,每次都是她耍小性子,他跟在她的身后哄着她。

唯一的一次吵架,好像也是因为领证的问题,这次又是这个问题。

难道真的是她的问题吗?

也许正如江宴南所说,她的付出远没有他付出的多,也没有他投入的感情多。

但这些却不是她能控制的。

现在的她,确实无法毫无保留投入自己所有的感情。但她能肯定的是,她对他的爱是真实的,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