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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初躺在沙发上,心里烦躁不已。
她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能将心中的那股郁气发泄出来!
想了想,江月初拿起抹布开始将整个房子的卫生都打扫了一遍,楼上楼下,连厨房里的一根筷子都没放过。
两个小时之后,整个房子都焕然一新,身体的疲惫终于驱走了心里的烦闷。
江月初感觉自己终于又满血复活!
没事,连刘备都三顾茅庐请诸葛孔明出山,她这点挫折算什么!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要去找师父了解一下大师兄的情况,这样才能想想对策。
“师父,看我给你带什么下酒菜了?”还没进门的江月初,隔着老远就朝缪云箐喊道。
“喊什么喊?你师父还没耳背呢!”缪云箐站在门口,一脸的黑云压顶。
“师父,我错了,等会儿我自罚三杯!”江月初一脸的谄媚样。
“哼!……想得美,才给我带了两瓶酒,就想喝回去啊?”缪云箐朝她翻了个白眼,转身朝里走去。
江月初跟在后面,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从里面拿出几个搪瓷缸,献宝似的打开了一个,放到缪云箐的鼻子底下。
“师父,你闻闻……香不香?”
满满一碗红烧肉,色泽红艳,那红里还带着黑,浓浓的肉香味已经直击缪云箐的味蕾。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质感。她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原来早已口舌生津!
缪云箐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轻抿了一下,松软可口,弹性十足,甘醇中和着香甜,让人回味无穷,她又夹起一块……
江月初笑眯眯地将剩下的两个饭盒盖子也打开了,又替她拿了个碗,斟上了酒。
等一切忙好之后,她发现,红烧肉已经有一半进了师父的肚子。
江月初:……
“师父,你别光吃菜,你也喝点酒!这酒可是我从一个大爷家买的,他自己酿的,您尝尝味道怎么样?”江月初将斟满酒的碗递到缪云箐面前。
缪云箐接过碗,抿了一口酒,眼睛不自觉地就眯了起来。
江月初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这酒味道不错。
她也尝了一口!
“嘶……”
辣喉咙!
对她来说,这白酒的味道都差不多!如果非要说出个一二三来,那就是:
微辣!……
中辣!……
特辣!……
她放下酒,缪云箐一碗酒已经见了底,她又帮她斟了一碗:“师父,你这,只能再喝一碗!”
“行了,别每次喝个酒都啰嗦!”缪云箐不耐烦地打断她,“你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我什么事?”
“还是师父您了解我!”江月初发现,自从跟在师父后面之后,她的脸皮倒是练得越来越厚了!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大师兄的情况,我今天刚和他提了个开头,他就变脸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师父您就帮帮我吧。”
缪云箐放下酒碗,无声地叹了口气。
“其实你大师兄挺可怜的……”
江月初一听这开头,连忙双手托了腮,一副倾听故事的姿态!
“我几个徒弟中,除了你,就是你大师兄脑子最聪明。那时候跟在我后面,什么东西,教一遍就会。而且他脑子灵活,每次客人指定了样式,他往往能举一反三,做出几种不同的款式来!
他从我这里出师之后,就去了县城里开了个店铺,因为设计的衣服款式新颖好看,生意很红火,也挣了一些钱,然后就在老家娶了个媳妇。
那媳妇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找来的,反正不是我们周边的人。漂亮是漂亮,就是太过妖娆。我也告诫过他,那么漂亮的女人,不是他能驾驭得了的。
可是,你大师兄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般,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她的身上。结一次婚,几乎把家底都掏空了,他不得不又去了县城里挣钱!
他本来想让那媳妇和他一起去县城,可那女人却哄着他,说要在家帮他照顾老娘。你大师兄人傻,信以为真,感动得将所有的家底都交给了她,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县城挣钱……”缪云箐停了话头,又饮了一碗酒,江月初连忙帮她又倒了一碗。
“可是还没过两个月,就有人带信给他,说他媳妇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卷跑了。他老娘气得差点中风,在床上躺了有小半年!他为了照顾他娘,只能把店关了,再加上看病吃药,反倒欠了一屁股外债!他自己……”
缪云箐说到这儿,真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气得饮了一碗。
“从此一蹶不振,好好的一个男儿,有那么一份好手艺,结果……
就在家里,给村里那些人做点寻常的衣服!真是,白费了我辛苦的教导!”
江月初听了都替大师兄生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大师兄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愿到我这里来吗?”
“有一部分原因吧,但也不完全是。现在关键是他娘咽不下这口气,说非要在那个房子里,等到那个女人被找回来,再当着全村人的面,将她给休了……”缪云箐想到他那个娘,不禁摇头。
“这……既然那女人都已经跑,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回来的?”
“谁说不是呢?可她不信啊!你要想让你大师兄帮你,最主要的还是他娘。只要说动了他娘,其他的都好说……”
江月初感觉红烧肉都不香了!
这是一个难题没解决完,又来一个啊!“今天真是太谢谢师父啦!既然知道从哪里着手,我相信很快就能梦想成真了!”
江月初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师父,还是鼓励她自己……
……
果然还是她想得太天真,去了大师兄家两次,虽然没有被扫地出门。但,也是不受欢迎的,尤其是大师兄他娘!
说什么长得好看的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就差拿扫把将她赶出来。
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古语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江月初觉得也许是这辈子一切都太过于顺风顺水,让她太过于自以为是了,以为这世上就没有她办不了的事!
她咬咬牙,最后一次,如果再不成功,她也死心了。
一大早,江月初正准备出门,就被江宴南拉住手,给她塞了一把伞。
“天气预报今天可能有雨,把伞拿着?”
“谢谢阿宴!”江月初接过伞就和他匆匆地告了别。
江宴南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明明,他就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好像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他,让他帮她分担心里的烦恼和困扰……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天也渐渐变得昏暗起来。
早上就出了门的女人,到现在还没有踪影。江宴南安排好手头的工作,拿起伞,就去接那个让人又气又恨的女人!
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正一瘸一拐地朝他走来……
江宴南大步朝她走去,将手里的伞塞给女人,一把抱起她就朝家里走去,只是脸上早已是黑云压城。
江月初一看男人的脸色,也知道他是生气了,她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小声道:“我没什么事,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在他冷冷的视线中噤了声!
江宴南将人直接抱到了浴室,放了满满的一桶热水,然后开始给她脱湿透了的衣服。
“我……我……自己来,你……出去……”江月初手忙脚乱地抓着身上的衣服,只是按着上面被脱了裤子,按了下面又被脱了上衣。
男人一脸的面无表情,“以前是谁脱了衣服就往我被窝里钻,那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现在倒知道害羞了?”
“那……那不是……特殊情况嘛……”江月初的脸上早已绯红一片。
“放心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脱光了我也没兴趣……”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她衣服脱得只剩下两件小衣。
虽然话说得自满,江宴南看着她身上白得晃眼的肌肤,终究没敢再脱下去,撇开眼,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到了浴桶里,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