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间内传来“咚咚”声,巴桑知道一定是那个吕老匹夫在山洞里撞门,他打不开门,当然着急。
他轻声说道:“秦兄,进去看下”
三人一起走进房间,巴桑点亮蜡烛,
秦中毅、焦勇看到房梁山挂着的人皮法器,墙壁上挂着的人皮,两人破口大骂,义愤填膺。
焦勇就要去砸暗门,秦中毅拦住他,
“你现在去县城报告程捕头,由他们过来开门,救出那帮少女,逮捕吕老头。”
焦勇答应一声,立即出门去了。
巴桑暗赞,这样比较好,否则救出山洞里的那帮少女,如何安置他们是一个难事。
此外,吕老匹夫是当地士绅,皇三子周海的外公,现场打死他更不合适。
巴桑倒是没什么,拍拍屁股走人,秦中毅是当地人,对他不利,由官府出面处理比较好。
巴、秦两人走到正厅,点燃几根蜡烛,坐下来谈心。
巴桑进庙时,说自己名叫周同,
现在面对秦中毅,想了下,自我介绍叫周石,这个名字说真不真,说假不假。
姓周是对的,名字叫石也是对的,只是真名是周山或者关石,但这两个名字太敏感,
“巴桑”这个名字现在也有很多人知道,干脆错开,就叫周石,也不算欺骗朋友。
两人一起斗三僧,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而且都是年轻人,没有太大的距离感。
秦中毅主动说起自己的事。
他就是阳西县人,住在秦家庄,他父亲曾是中央禁军一名幢主,后生病解甲归田,不幸三年前医治无效去世。
秦中毅一直在家守孝,哪里都没有去。
焦勇也是阳西县人,五岁时候,他的父母先后去世,
秦家收留了他,算是秦家一员,秦中毅父母没有把他当外人,稍大一点,秦中毅教他识文断句,习练武功。
焦勇很聪明,无论学文还是习武,一点就通。
一年前,有猎人在山上不断发现人体残骸,秦中毅得知后,亲自上山查看,果然看到了。
阳公山上没有人家居住,只有一座万福寺,
秦中毅到庙里询问,不料庙里的和尚很凶,说话难听。
他这才打听万福寺的情况,得知是吕老头投资修缮的,他是当今国丈。
按说不会做出格的事,也没有再怀疑什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后来,猎人、樵夫们还是不断发现人体残骸,甚至没有人敢上山了,
有的说山里有吃人的妖怪,有的说是吃人的恶狼,搞得人心惶惶。
秦中毅找到好朋友程子昌,他是阳西县捕头,为人豪爽,武功高强。
两人商量下,决心查清这件事。
程子昌经常查案子,发现人体残骸都是少女,他就从失踪人口查起,可是阳西县没有人报案说谁家女儿丢失了。
阳公山位于阳西县和阳东县交界处,山上没有人家,只有一座庙,属于两不管。
阳西县没有人口失踪,那么阳东县有没有呢?
程子昌只是阳西县捕头,没有权利去问阳东县,事情再次搁置。
焦勇虽然人小,可是灵活着呢。
秦中毅在他心目中就是亲哥,他见哥哥为这事和程子昌商讨了多次,一点进展都没有,想替哥哥分担。
这天下午,他一个人上到阳公山,装扮成小猎人模样,上山查找线索。
走到万福寺附近山林,到处查看,却没有发现人体残骸。
他不甘心,继续寻找,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
焦勇感到有点累,最难受的是一股强烈的倦意如潮水般将他包围。
他不再寻找线索了,坐下来,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根部。
身体一放松,那股倦意如同猛兽一般瞬间将他席卷而去,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焦勇醒了,缓缓睁开双眼,
这才发现早已天黑了,皎洁的月亮宛如一盏巨大的银盘,高高地悬挂在天际之上。
山上的树林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仿佛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那斑驳的影子错落有致地洒落在地面上,像是大山精心绘制的一幅画卷。
焦勇哑然失笑,没有想到自己一觉睡得这么久,
正要起身回家,突然看到两个黑影在前面树林间晃荡,并听到挖土声。
他悄悄起身,稍微靠近点,透过树木间隙观看,原来是两个僧人,
山上只有万福寺一座寺庙,这两人一定是万福寺的。
只见那两个僧人,手中紧握铁锹,正卯足了劲儿奋力地挖掘着泥土,动作娴熟且有力。
地上放着一只略显破旧的布口袋,此时,他们所挖的坑已然接近完工。
其中一个僧人缓缓站起身,去拿那个布口袋。
就在这一刻,好像是上天冥冥之中有意安排,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像是一道闪电般突然从远处冲了过来,
它那小小的身躯带着迅猛的势头,直直地冲向这个即将拿到布口袋的僧人。
那僧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脚步有些慌乱,一个趔趄,一脚绊在布口袋上。
布口袋的口子并没有扎,受到外力冲击后,里面装着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滚落了出来。
焦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恐惧,那滚出来的东西赫然是几颗面目狰狞的人头,
那几颗人头之上,原本鲜活的皮肤被残忍地剥去,
露出了下面惨白而阴森的骨头,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恐怖故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周围的一切似乎陷入了死寂。
焦勇差点呕吐出来,但他很快平静下来,迅速用树叶汁擦花脸,抽出单刀,冲出树林,大喝一声:
“大胆贼秃,害人性命”
两个恶僧吓了一跳,见是一个人持单刀攻来,他们各自舞动手中铁锹对打。
焦勇擅长使用的兵器是软鞭,但在树林中使软鞭很不方便,稍不注意就会被树干缠住。
所以,他用的兵器是单刀,软鞭缠在腰间,没有拿出来。
如此一来,他的战斗力锐减,数招一过,感到不是两个恶僧对手。
他不敢再战了,虚晃一招,撒腿就跑,两个僧人在后面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