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了,你们都退下吧!”长椅上的嬷嬷半闭着眼睛,满脸惬意地挥了挥手,似乎对刚才宫女们的服务甚是满意。她缓缓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周围的宫女们如释重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漫长而痛苦的折磨终于结束了!此刻已是夜深人静,对于这些地位卑微的宫女来说,黎明尚未到来之前就要起身忙碌。如今又遭受嬷嬷这般无情的剥削,原本就稀少的休息时间更是所剩无几。
“是!”宫女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声音低柔而恭敬。紧接着,她们小心翼翼地站直身体,动作轻盈且一致地向嬷嬷行了个礼。完毕后,每个人都轻手轻脚地迈出脚步,仿佛脚下踩着棉花一般,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她们深知嬷嬷的脾气,稍有不慎便会惹怒她,招来更多的麻烦。
离开房间时,宫女们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懈怠。她们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生怕引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那扇紧闭的房门在她们身后渐渐合拢,将嬷嬷与外界隔绝开来,但宫女们心中的恐惧却并未消散。
直到彻底离开了嬷嬷所处的那个宽敞且守卫森严的大院,她们才胆敢稍微松懈下来,并迅速加快脚步朝着各自居住的地方奔去。
“唉,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侍奉主子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侍奉她。”
“嘘!不想活了?少说几句,若是让那位听到了,谁也保不了你!“另一名宫女急忙捂住对方的嘴巴,生怕让人听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躲藏于黑暗角落之中的安宁一直耐心等待着,直至目睹众人渐行渐远,同时屋内原本摇曳的烛火亦被一阵轻风悄然吹熄后,她判断屋内之人应该已经打算就寝休息了。
于是,安宁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进入房间,然后轻轻地点燃了刚才熄灭不久的蜡烛。
此时此刻,刚刚躺上床榻的嬷嬷突然察觉到烛光再次亮起,心中不禁充满疑虑:\"我明明已经吹灭了呀!为何它又复燃了呢?\"
嬷嬷有些不耐烦地披上外衣,从床上起身准备再次吹灭这诡异的烛火。然而,就在她刚走到跟前时,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面前。嬷嬷惊愕得瞪大双眼,她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看走眼,眼前站着的竟然是宁王府收养的那个小野种!
要知道,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野种怎会莫名其妙地现身于戒备森严的皇宫内院之中呢?
\"你……你究竟是如何闯进来的?\"嬷嬷满脸怒容,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面对嬷嬷的质问,安宁缓缓转过身来,用一种冰冷而坚定的目光紧紧锁住对方,沉默许久一言不发。
气氛愈发压抑紧张,嬷嬷心中的恐惧也不断升级,此刻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她深知眼前这个冷漠如冰、自幼习武的野种实力非凡,仅仅通过今天短暂的交锋便能察觉到彼此之间实力悬殊巨大,如果真动起手来,自己绝对毫无胜算可言。
嬷嬷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而安宁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举动,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短刃,如猛虎下山般骤然发动攻击。
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魂飞魄散,仓促间侧身闪躲。然而安宁并未给她喘息之机,步步紧逼,手中锋利无比的短刃犹如闪电般频频刺向嬷嬷的要害部位。面对如此凌厉迅猛的攻势,嬷嬷手无寸铁,根本无力还击,只能狼狈地左躲右闪,竭力躲避着致命一击。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嬷嬷突然感到左腿一阵刺骨的剧痛袭来,瞬间失去平衡,紧接着重重跌倒在地。原来就在刚刚电光火石之间,安宁的短刃无情地划过了她的腿部,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从中涌出,染红了地面,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杂种!太后不会饶了你们宁王府!\" 倒在地上的嬷嬷嘴里不停地骂着眼前的安宁。这里可是皇宫内院,如果闹出太大的动静肯定会引来旁人的关注,但此时的安宁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只见安宁突然抬脚用力踹向嬷嬷的嘴巴,这一脚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只听得一声闷响,嬷嬷惨叫着喷出一口鲜血,其中还夹杂着几颗破碎的牙齿,现场状况惨不忍睹。这种刺骨的疼痛差点就让嬷嬷直接晕厥过去。
“你话真是太密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然而嬷嬷心里清楚,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她也顾不得其他,像发疯一样拼命往门口爬去,想要引起守卫士兵们的注意。可惜她今天完全猜错了,安宁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招。
安宁迅速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钢针,快步走到嬷嬷跟前,几下便踩断了她的四肢,令其无法再移动半分。
紧接着,安宁毫不留情地将一把又一把密密麻麻的钢针狠狠地刺进嬷嬷的肩膀里,让她也亲身体验一下被针扎的痛苦滋味儿。由于安宁下手极重,那些钢针竟然硬生生地刺穿了嬷嬷的身躯。
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地面上伏着一团形似刺猬般的物体,正悄无声息地缓缓向前蠕动着。远远望去,那诡异的模样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人往往只有在濒临绝境、直面死亡时,内心的恐惧才会被无限放大。而那些曾经犯下罪孽之人,终究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鲜血从体内源源不断地流出,仿佛生命之泉正在枯竭。刚才还趾高气扬地享受着宫女们伺候的嬷嬷,此刻已成为一具浑身插满锋利钢针的死尸。安宁冷冷地哼了一声,拖着这具沉重的尸体,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