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座府邸内,幽暗的烛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一位身穿官袍的老者望着桌上的闪闪发亮的金子,满嘴邪笑。
一旁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男子看着贪得无厌的老者 都说当官的贪,当大官的更贪。
“这是这个月的钱,你点一下吧!”
老者把黄金往自己身前拢了拢,桀桀的笑声显得更加诡异。
他名义上是金迎县的父母官,背地里却让人在城内开设地下赌场,青楼也都是他的产业。
虽说如今流云国再无战事,自从先帝死后,这流云国内的腐败越来越严重。
如今圣上虽然声明,但手底下的人却蠢蠢欲动,不忘初心四个字已然忘记。
金迎县靠近流云国最南方,地理位置偏僻,管理十分困难。
一股股的势力在朝廷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生长,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自己在各自的领地为所欲为,现在的流云国似乎已经变得不像以前了,很多的地方官员贪污受贿,藐视王法,互相包庇,消息逐级递减,还没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消息就已经销声匿迹。
由于官员的贪污,那颗心早已被金钱所腐蚀,变得黑暗无比,为了从中中饱私囊,地方官员开始增加税收,百姓们迫于朝廷的威严,只能忍气吞声,慢慢的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生活所迫只能起身反抗,也有一部分逃到外城。
就连金迎县的军饷都已被克扣殆尽,战士们每天高强度的训练,油水却少得可怜。
“今天又是炖白菜啊?”战士们望着锅里皱着眉头说道。
领事的在一旁飞起一脚踹向那名士兵,恶狠狠地说:“当兵连苦都吃不了,那你来干嘛?爱吃就吃,不吃就滚!”
士兵虽然愤怒,但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话虽然没有错,但近几个月来,顿顿是这样。虽说是让战士们多吃一些苦,但背地里,那些领事的却躲在房屋内好酒好菜吃着,就连战士们的军饷也少得可怜。
“唉,忍忍吧!”一旁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吃吧就连这个都是限量的,再不早些去什么都没了。
说是炖白菜,其实就是清水加一些盐加白菜罢了,为了省钱,连一滴油都不舍得放,主食便是窝窝头。
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训练,而且都不能算是训练,其实就是伺候那些领事的罢了。
军中将领,每日在青楼寻欢作乐,在赌场里挥霍军饷,好生快活。
而金迎城的府衙更是仗着自己是朝廷的身份,百姓们只要犯了一丁点的错,都要抓起来,严刑逼供,若是要放人,便只要交够足够的银子便可,而且根据不同大小的错误,所要的银子也不同。这就是明码标价。
想要逃出金迎县,上报给朝廷?估计出了城门就会被路上的山匪袭击,男的就地解决,女的则会被抓去山寨。
为何如此嚣张?背后的势力又是谁?又是谁在包庇?
皇宫内顾辰和陛下欣赏着南宫域的画作《镇疆平定图》,李昭望着顾辰的背影,总感觉画卷上的背影与顾辰有几分神似。
便调侃道:“兄长可与南宫家大小姐见过?”
顾辰听到此番话皱了皱眉道:“您现在是天子,能不能注意点?君臣有别,我可不想陛下给我头上扣一顶那么大的帽子!”
确实如此,朝中大臣还为此提醒陛下,没少在背后说宁王府的坏话,说什么宁王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集体弹劾宁王。说什么宁王蛊惑陛下,小心被有心之臣蒙蔽双眼。
宁王虽是武将,但自己心胸宽广不与小人计较,但有一次私底下应于言(应林才得父亲)听得陛下私底下叫顾辰为兄长,不合礼仪,便说教起顾辰。宁王本身就护犊子,知道此事后,在朝廷上舌战群雄,那时候众人才知道,宁王不仅领兵打仗强悍,连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李昭笑了笑:“你都说了我现在是天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能把我怎么样?”
顾辰可不想和他较真,这么些年都说了多少次,还是这般。
见顾辰不语便让众人退下,没有命令不得进入。
“我年纪尚小,朝廷中虽说有宁王保护着我,但我知道,有些人已经变了心,密探来报,说是流云国内许多郡县腐败严重,那些朝廷命官不敢把手伸到京华,就只能向外扩展,听说有些地方税收压得老百姓都喘不上气!”
说罢走到侧殿,桌子正中央摆放着密探呈递的折子。
折子上面写着是各个地方的贪污受贿人员的姓名,官阶,担任什么职务。
李昭拿着折子对顾辰说:“朕近几日苦思冥想,究竟从哪里入手比较好,爱卿帮朕来看看!”
顾辰听到李昭终于这样称呼自己,饶有兴趣的走上前。
数量之多连顾辰都为之惊叹,可奇怪的是其中最高不过三品官,区区两个个三品官竟有如此大的权力?
“密探目前只能探查到这里!”李昭的声音有些顿挫。
顾辰望着面前的折子,他从李昭的口气中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言语的事情。顾辰看着李昭不再询问。
“关系网错综复杂,若要出手,便是动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轻易出手。”
李昭坐在龙椅上叹了口气:“咱们有时间想,可百姓没时间等啊!”
顾辰把折子上的内容手抄了一份,对着李昭说:“陛下,天色不早了,我家老头子还等着我回去用吃饭呢。臣先告退!”
李昭本想留下顾辰一起享用晚宴,可听到顾辰与宁王一起吃饭,便懂得其中的含义,就让顾辰先回去了。
深夜的宁王府书房内,宁王父子,昌龙,还有赵虎将军四人望着流云国详细的地图,把顾辰抄下来的名字写在地图对应领地的位置上。
手持国家详细版图可是重罪,而这墙壁上的地图更为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