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楼等待的下人们,看见大小姐从三楼下来了,立马低头跟着主子后面,
回到马车内,绿芷急忙从怀里取出五本话本,悄悄的对南宫域说道:“小姐,这些都是您爱看的!” 南宫域急忙接过话本,好似得到了了什么珍爱之物,小心打量着,之后又立马塞到绿芷随行的包裹里。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游玩。
过了许久,南宫域见妹妹似乎有些累了,也不像刚出来似得那样活泼,靠在姐姐的怀里,眼皮时不时打个盹。
“韵儿,是不是累了?咱们回去好不好,改日再出来游玩?”
南宫韵估计是真的累了,靠在姐姐怀里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好,姐姐”。
南宫家的马车富丽堂皇,明眼人一瞅就能看见,马车上的人非富即贵,所以都很自觉的离得远远的。生怕惹其不悦,给自己惹来祸端。
一行人走在街上,忽然前方有一位公子看出了这是南宫家的马车,但此人好像对上面的人很是熟悉,急忙站在马车前不远处。
马车渐渐停下,绿芷小碎步走到面前,给那男子浅浅作揖,似乎在说些什么。
南宫域察觉到了异样,掀开帘子,问一旁的下人:“怎么不走了?”
下人立即回答道:“小姐,前面有人拦住了马车,绿芷前去跟那公子交涉去了。”
说罢绿芷回来站在马车一旁回答道:“小姐,是应公子!他想邀您去岄风楼一聚。”
此人正是应家大公子应林才,家父乃是朝廷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也是书香门第之后,其父和南宫言成是多年好友,更一起在朝廷从事多年,应林才也和南宫域相识多年。
南宫域听到绿芷话语,抬眸向前看去,应林才手持羽扇,仪表堂堂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书香气质,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南宫域好久没有见他了,听到应林才相邀,她很是想去,但看了看怀里的南宫韵,想法只能作罢。
南宫域惋惜的样子令人垂爱,低眉向绿芷回道:“替我谢谢应哥哥的好意,但今日与妹妹游玩时间也不早了,韵儿已经累的睡着了,改日吧。”
绿芷立即替南宫域传达,应才林从刚刚就一直盯着南宫域,眼神里尽是温柔,听到绿芷说南宫二小姐已经累了,也只好作罢。
“听闻韵儿前几日跌入湖中,感染了风寒,现在韵儿身体怎么样了?”
“回应公子的话,二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多谢公子关心!”
“前几日不在京华,没有去看望韵儿,还请你家小姐不要怪罪!”
说罢应林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那今日就便不打扰了,还烦请绿芷姑娘,把这封信交予你家小姐。”
绿芷接过信,给应公子作揖后回到马车旁,看着绿芷递交过来的信,心中若有所思。
南宫家与应家经常互相走动,两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南宫域也是个跟屁虫经常跟在应才林屁股后面跑。
回到家后,南宫域安顿好妹妹后,偷摸的把话本藏好,要是被爹爹发现了,可遭老罪喽!
南宫域换完衣服坐在桌前,拿出应哥哥给的信,也不知道写些什么。
“致一位姑娘
小生与姑娘相识已有数载之余,时至今日,常提笔相告。
未知姑娘身旁,可有良人相伴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忆昔年,偶与姑娘初遇,如沐春风当是时,姑娘素面芙蓉,青柳眉黛粉妆玉琢,入吾心扉,当是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摄吾心怀使吾心魄游离,爱慕难合,忘乎所以殷切之情,溢于言表。
虽一别经年,然,此情长久不衰 !今登高望月,相思渐浓,遂提笔抒情,数语明心,三言见意小生不才,多有冒昧,望姑娘勿怪实乃此情不表,恐终悔矣 !
唯愿暮年,有卿相伴,共话往昔 !
一应才林一”
信封中还有一枚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上面还雕刻着一只小兔子好看得很。
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见南宫妃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域儿?域儿?”
听到是母亲的声音,吓得南宫域急忙把信件和玉佩塞入柜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在母亲进来前一刻,南宫域才将一切收拾好,本来就做了亏心事,南宫域尴尬的站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生难受。
“怎么了母亲?”
南宫妃也没多想,坐在椅子上:“内天救韵儿的人到现在也没有下落,问了那天随行的人,都说没太注意。咱南宫家向来都是有恩必报,若要传出去,咱家连救命恩人都不清楚的话,岂不是被人笑话?”
南宫域向前轻轻拍拍母妃的背部:“那天我说了我是南宫家的,想必那位公子应该知道,后来我本来想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可惜马夫直接把我们给拉走了。想必公子也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吧。”
南宫妃叹了口气,谁也不语,忽然南宫域似乎记起了什么:“母亲?我和韵儿在游湖前,见过那位公子,韵儿的风车掉入湖中,是那位公子派人送来他的风车”。
南宫域微微思考:“我只记得那个人,似乎是个侍卫,应该武艺高强,光是站在他的身边就能感受的到他的杀气。而且那位公子身旁再无其他人,似乎只带了一人出行。”
南宫妃听到域儿此番话语喃喃道:“侍卫?武艺高强?杀气?”
线索实在太少,南宫家又不能挨个去问,问他家的公子是否出门游行了,倘若此人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又怎会接受南宫家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