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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满门恋爱脑,团宠师妹被迫修罗场 > 第614章 姐妹花原来是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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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姐妹花原来是两兄弟

鹿呦听到他的话,久久未能言语,沉默在原地,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什么话都很苍白。

站在江少煊的角度,他好像也是受害者,也很无辜,一切都是逼不得已,就和当初的陈最一样,并不能怪罪到他头上去。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辜的人,却让一个女人一生都变得不幸。

江少煊也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后就呆坐在那里,整个人都似陷入恍惚中。

许久,鹿呦叹了口气,有些茫然地转过身看向外面的天空。

她曾想过假如她爹真是个负心汉,她即便不杀了他,也绝对会扣着他去娘亲坟前,让他磕头磕到死,可现在,看着这样的江少煊,心里却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呦……”江少煊忽然开口,似想叫她名字,叫了一半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又默然吞了回去,声音拙涩难当,“我可以问问,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鹿呦静了静,胸口闷疼,却还是缓缓向他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只是略过了些细节不提。

听完,江少煊又更憔悴了几分,宛若即将凋零的青枝,沉寂在那里。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妻子独自诞下麟儿,为着生计奔波劳累,他的女儿被人欺辱,被骂没有爹的野种,直至后来,妻子死于匪乱之下,女儿也险些丧命,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一时心神大乱,眼前阵阵发黑,他猝然呛出一口血,失去意识歪倒在了桌上。

鹿呦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此幕正是无措,外面便冲进了几个护卫打扮模样的男子,其中一个熟练地掏出一枚特制的丹丸塞进江少煊嘴里,转头看向不知何时走出来的长泽风,急问道:“请问仙尊这里可有供人休息之处?”

长泽风皱了皱眉,指了下侧屋,“就里面吧。”

那里面其实啥也没有,只有一张硬板床,但作为江少煊的贴身护卫,日常必须品自是随身携带,拱手谢过后,架着江少煊进了屋内。

鹿呦眼神下意识跟随几人离去,脚下却跟生了根似的扎在原地,长泽风叹息一声,走过来,敲了敲她的头,语声轻柔:“怎么啦?我家阿呦是在担心他?”

鹿呦撇撇唇,矢口否认:“没有,我才不担心他,他抛弃我和我娘,我恨他都来不及。”

她自己却没发现,她的小指翘起,手指也攥得发白,长泽风不动声色扫了眼,故意板起脸,作狠道:“那为师这就进去把他给解决了,替你和你娘出一口恶气。”

鹿呦果然被唬住,忙拽了他衣服,语声呐呐道:“别啊师父,他、他是江家的人,你若杀了他会惹麻烦的。”

长泽风挑了挑眉,嘴角轻勾:“哦?这么说来你是纯纯替为师着想咯?”

鹿呦讪讪一笑:“那我作为徒弟是该为师父着想嘛……”

长泽风点着脑袋‘嗯’了声:“还挺孝顺,不过,别人怕江家为师可不怕,还是替你解决了吧。”

鹿呦这才垮了脸看他,拉着他袖子,软着声央求,“师父……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长泽风笑了笑,眸含宠溺:“为师倒知道你惯常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但别人可不知道,既是担心,便进去看看吧。”

鹿呦捏着他衣袖,垂着脑袋瓜,声音闷闷:“可我心里还是有芥蒂,我娘当年的死虽非他之故,可却因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长泽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阿呦,人活一世,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他呢其实也不无辜,明知与你娘身份差距过大,却还是去招惹了她……但,上一辈的事总归是上一辈的事,你莫要什么往自己身上揽,且遵从心意,莫留遗憾。”

“我知道了师父……”

鹿呦轻声应道,可却只是将目光睇向侧屋门外,并未过去。

她心里很乱,需要好好静一静。

身前倏然落下一道阴影,淡淡的兰草香与风挟来,熟悉的气息与少年宽阔的胸膛同时映入眼帘,抬头,便直直撞入了双明澈深邃的眼眸,睫毛分明,浸着几分忧色,正温柔的凝视着她。

鹿呦张了张唇:“师兄……你怎么来了?”

云晨眼睫微动,轻抿了抿唇:“我几日没见你,有些想……有些担心你,听说你来师父这里了,我就跟了过来。”

长泽风瞥他一眼,突然感觉他看鹿呦的眼神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瞅了半晌,脑子里忽地划过一道灵光,想起之前云义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是这般……

心口猛地一跳,又蓦然一沉,心情转瞬之间便起落了几个来回,眉心皱紧,有些不敢相信,可又觉得不得不信。

难道他这徒儿也喜欢阿呦???

长泽风倏地想起鹿呦之前曾问过他的话。

【假如有两个人同时喜欢您,两个人还是一对姐妹花,您会怎么选?】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似乎忘了,但她说的下一句话,却还记得清楚。

【就算你不选,两对姐妹花也不会放过你,甚至还想对你霸王硬上弓该怎么办?】

霸王硬上弓?

一股怒气从心底直蹿上眼梢,将琥珀色的眸子都烧得似染红光,他咬着后牙槽猝然叱喝了一声:“云晨!”

这一声不算小,把几个小辈都惊得偏头看向了他。

云晨更是不明所以,他似乎什么也没做吧?师父这是怎么了?

“你给我过来!”

长泽风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愠怒,眼神更是沉沉如两把刀子向他射来。

云晨缓缓抬手指向自己,声音犹疑:“我?”

长泽风冷哼一声,脸色顷刻竟就黑成了锅底,“不是你还能是谁?给我过来!”

云晨动了动唇,轻‘哦’了一声,跟着他走向了另一边。

鹿呦跟上追问:“师父,师兄他怎么了?您怎么发这么大火?”

长泽风恨恨地用一根手指头戳在她额头上,压着怒火道:“没你的事儿,一边儿待着去!”

鹿呦被他戳得往后一退,见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跟,只是撅了撅嘴目送两人离开。

进了正堂,长泽风便怒气冲冲地拍了下桌子,厉呵道:“跪下。”

云晨:?

-

云晨虽不明白长泽风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但向来是个听话性子,衣摆一撩,便笔直的跪了下去。

长泽风看着他这张看似乖巧实则‘包藏祸心’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沉脸往梨花交椅上一坐,手摁紧椅扶,正颜厉色道:

“本尊且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对你师妹起得心思的?”

云晨:?

他突然这么一问,令云晨的脑子稍微有点没有转圜过来,定了定后便也不再隐瞒,坦诚道:“徒儿很早之前就喜欢师妹了。”

很早之前?又是很早之前?

长泽风心头一梗,隔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她是你师妹!”

云晨却很莫名地看他一眼:“也没谁规定师兄不能喜欢师妹啊。”

云境界里师兄和师妹结成道侣的不知凡几,何以师父会如此生气?云晨心里不免生了些狐疑,目光也沉了些许。

以前因身体浸染魔气而不敢禀明实情,可现在师父既已知道此事,他也没必要再隐瞒,只是如今自己修为还不够强大,两人在一起怕是有诸多艰难阻挠,他才一直没有来提亲。

长泽风冷着脸,口气生硬:“别人可以,你们俩不行。”

云晨皱了眉,抬头直视他:“为何?”

长泽风也不解释,口气却不容置喙:“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云晨眉头蹙得越紧,看着他的目光也越发起疑,唇线抿直成薄线,干脆心一横,直接道:“我与师妹已有了肌肤之亲,为何不行?”

“你说什么?!”长泽风拍案而起,看着他脸色阴沉欲滴水,目露寒芒,显然愤懑到极致,手心更是聚起了一道灵力,声寒如刃,“所以,你强迫了你师妹?”

云晨眼神并无畏惧,也并不退缩,声音平静:“之前,青龙妖给她下了药,是我替她解的,但我……并未夺她清白,我只是不知,为何师父非要反对我和她在一起?可否给弟子一个理由?”

长泽风只觉胸腔一把火在乱烧,即便面前的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徒弟,也忍不住想直接当头给他一棒,他牙关紧扣,举起的手掌微微发颤,顿了半晌,竟是冷笑出声:

“好啊,好啊,你们师兄妹二人竟是合起伙来将本尊瞒了个彻底!”

当初两人对于此事只字不提,几番问询也只说了妖修之事,直到现在才跟他说了实话,可真都是他的好徒儿呀!

云晨眼睫微垂,沉静道:“事出有因并非刻意隐瞒,此事关乎她名声我本不该说,但师父既问到了,我便借此表个态,”他扬了头,目光赤诚恳挚,“徒儿心悦师妹,此生只想与她共结连理,乐此今夕,白首不渝。”

长泽风骨指攥紧,指节发白,阴着脸,目光泛寒地看着他,“你体内有什么你自己清楚,何敢说此话?她与你在一起,并不会安稳!”

云晨直视他眼睛,声音拔高:“我会解决这些后顾之忧,但这不是师父反对的理由!”

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冷峻眉眼凝着耿耿寸心和坚毅无畏,像是高崖边翰飞戾天的鹞鹰在扞卫自己的领地。

长泽风眸色幽暗,缄默僵持在那里,呼吸略有不稳,凝视他许久,声音低沉凌厉道:

“那就等你解决后再说,现在的你没资格跟我谈这些!”

少年仰头望着他,清俊锋锐的下颌线颈绷紧鼓起淡青血管,握拳的手指渐渐嵌进掌心,目光持疑不定。

“师父只是因为这个才反对,而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吗?”

他目里的怀疑太过明显,看的长泽风眉头一拧,冷声道:“你这是何意?你以为本尊是因何反对?”

云晨却不再说话了。

他以前可能不会想太多,但在经过小师叔变情敌,大师兄变情敌,兄弟也变情敌,爱慕者变情敌,她哥哥也可能变情敌的诸类事件后,他看谁都带了那么点敌意。

长泽风虽然是她视作父亲般的师长,可谁说得准他内心是怎么想的。

云晨现在就如伤弓之鸟,对于每一个接近她身边的人,都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揣测。

长泽风却在短暂的静默中,慢慢回味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瞳孔一缩,脊背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拍桌怒吼道:“放肆!你当本尊是什么人!”

云晨声音淡冷:“那就最好如师父所说的那样。”

……

师徒俩这边儿在进行深切交谈,鹿呦那边却是两头挂心。

一是担心旧病复发的江少煊,二是担心云晨又做了什么事,惹得长泽风发了怒。

江行舟见她目含忧切,不由宽慰道:“呦呦你别担心,七叔身边跟着我们江家最好的医师呢,他会没事的。”

鹿呦瞅他一眼,嘴硬道:“我有担心吗?你看错了。”

江行舟耸耸肩,“那就当我看错了呗。”

鹿呦:“……”

顿了顿,她目光盯向侧屋门口,问:“他一直都是都是这样的吗?”

江行舟斟酌问:“你是说七叔的身体?”见她点了头才继续说,“七叔虽修炼天赋不错,但他打从娘胎里就带有先天不足之症,原本医师断定他活不过十岁,后来是老爷子着人寻了奇人,用各种昂贵灵药慢慢将他温养长大。他体弱,但机敏善断,很有一番远见卓识,故而深得老爷子的器重。

他与顾家定下的那门亲事,也并非是老爷子心血来潮,而是打听到对方命格贵重,或可压他早衰之命才觍下脸求得顾家的老家主答应此事并结下婚契,谁知两人长大后却都对彼此无意。

后来他去凡界押运粮草,一走就是三年,回来后旧病复发险些丧命,老爷子花了极大的代价才把他救回来,但也就此将他严加看管,不许他再踏出北境一步。”

江行舟说完,目含歉疚地看着她,语气迟滞道:“呦呦……我知道你心里怨着七叔和我们江家,但老爷子当年也是一心为七叔着想才做的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