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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泽风和邵不平两大宗门巨头都在此处的缘故,这一块擂台上很快就吸引了众多人,原本在观众台上的一些弟子也跑了下来围观,将此处围成了个水泄不通的圆环。

鹿呦正看的着急,突然被拍了拍肩膀,回过头正好看到向元灵惊喜的笑脸,可下一秒她就瘪着嘴脸一垮,给鹿呦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呜呜,那天我把你给弄丢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鹿呦一愣,随即顺着她的背拍了拍,安慰道:“我没事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向元灵皱了皱鼻子,放开她,“我知道,昨晚上乌林就给我们传来消息告知了事情的始末了。呦呦,不是我说,你这也太多灾多难了吧?要不要我后面让我师父给你做场法事去去灾啊?”

鹿呦震惊一脸:“你师父还会跳大神?”

向元灵没好气道:“什么叫跳大神啊?就是让他过来帮你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沾染了什么邪祟!”

“噢噢噢。”鹿呦茫然点头。

又听向元灵道:“待会比斗结束了咱们一块去吃饭吧?叫上允之一起,她今天也来了,就在隔壁台上跟太极宗的人比试着呢,我本来在下面替她鼓劲呢,转眼看到你在这里就挤过来了。”

“允之也来了?她现在都能跟人比试了?”

她这话说的鹿呦心口哇凉哇凉的,她这刚筑基,别人都能上打擂台了。

向元灵却道:“她本来就很天才嘛,不过她是剑修,跟咱们不一样,剑修不就是打打杀杀,跟人斗来斗去才能长经验吗?”

两人对话的当口,台上的打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随着一声震天的咆哮,邵不平将金斧挥出最后一击,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后,云晨口吐鲜血捂着胸口被摔下了擂台。

鹿呦双眼一圆,人已经一个箭步奔了过去。

灵力枯竭,全身力气耗尽,云晨握剑的手止不住地搐缩,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异常炙热的光芒,虽然被打的很凄惨,但在生死边缘,对剑道的领悟又更上了一层。

“师兄。”

身侧突然蹲下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将他半扶起来,云晨的身体蓦然一僵,顿感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鹿呦见他这样,还以为他是被人打傻了,正要去掏乾坤袋里的灵丹,一只白的发蓝的手臂却突然伸了过来,“万灵丹,可以治他身上的伤。”

鹿呦看着那金发少女,只犹豫了一秒,便接过了她手里的丹药塞进了云晨嘴里,“谢谢。”

阿吉吉雅粲然一笑,“不用谢,反正你们以后都是我的人了,我自然得罩着点。”

“啊?”

鹿呦面露困惑,却听她怀里的云晨突然拽着她的手暴咳一声,咳的面红耳赤的给她吓了一大跳,难道这丹药有毒?

完了!她亲手喂的!

鹿呦猝然回头,阿吉吉雅连忙摆手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丹药一点问题都没有!”

鹿呦愣了愣,低头看向云晨,见他面色确实和缓了一些,却不知怎的,脸上还是通红一片。

“哈哈哈!”

邵不平大步走过来看着云晨一脸欣赏,抚须笑道:“不愧是我家啊雅看中的崽子!英雄出少年,区区金丹竟能接的下老夫三十六招!好!好样的!!”

他身子一转,朝着长泽风道:“你这徒儿老夫甚是满意,你看看什么时候能把这两小辈的事儿给办一下?”

他这话说的,长泽风还没怎么着呢,薛玉宸和乌林却是大吃一惊。

“办事儿?!这么快?”

云晨这丹药里的灵气都还没理顺,就挣扎着爬了起来,“邵、宗主,弟子、不愿——”

话没说完呢,又听阿吉吉雅突然出声道:“等等,师父!我还想再多娶一个!”

她走过来,笑着挽上鹿呦的手臂:“她我也想娶了!两个一起行不行?”

“不行!!!!”

除了阿吉吉雅和她师父两个,在场五六个人全都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

从长泽风开始,几乎每个人的脸都不淡定了。

———

青寒峰,孤绝崖上。

烟水云山,层峦叠嶂,一道巍峨的瀑布如天堑一般倒悬在崖壁。湍急的水流似银河滚坠,被磊石震碎,激起无数的水雾,形成了一片激荡的云海。

轰鸣的水声近在咫尺,站在崖边的一道玄色身影却仿佛未受丝毫影响。

猎猎罡风带着砭人肌骨的冷意扑面而来,男子如墨的长发被风吹的凌乱飞扬,衣袂翩跹,肆意恣狂,清瘦颀长的背影如雪压松柏,苍然挺立。

他负手而立,手中抓着一卷古朴的卷轴,神情淡漠地望向远方。

若是苏离在此,必然能够认出来,男子手中之物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卷宗。

不多时,崖边多了一道身影,青衣广袖,神情散漫,手中提着一只灰色酒罐,一开口就是漫不经心的调侃之意,“如何?这神谕卷被你解到第几重了?”

不等男子回答,她扫了一眼,又笑道:“啧,凭你的能力居然也才解到第十八重,这上下两卷,一共十六篇三十二重,你这是要解到猴年马月去啊。”

男子收回目光,淡漫地看她一眼,“师姐不去前峰待客,寻到我这里是作何?”

姜月白嗤了一声,喝了口酒摆手道:“怎么?只允许你在这儿躲清闲,还不让老娘出来松快松快?”

云义轻勾薄唇,“师姐不是说,不会回宗吗?怎的如今又回来了?”

“切,老娘想回就回,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

姜月白随手一挥,从一只储物戒里变出了两张矮凳和石桌,姿态随意的坐了上去,她扔了一壶酒过去,“来陪我喝两杯。”

云义接过酒,却将之放在了桌上,“师姐又不是不知,我从不饮酒。”

姜月白摇摇头,“年纪轻轻的,怎么跟个老古板似的?这也不做那也不做,不是我说,你也太亏待你自个儿了,小心哪天憋出毛病来。”

云义默然不语,坐在了她对面,却身姿笔挺,与对面松垮模样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伸手将酒罐推了过去,“生性所致,再难更改。”

“等等!”

姜月白却猛地拽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微微用力,灵力一闪,那骨节匀称的白皙腕上便赫然多出了一只湛刻花纹的精致银铃,一看就是女子佩戴之物,与他格格不衬。

姜月白眼中忽起一抹戏谑,“伴生铃?若我猜的不错另一半应该是在那小丫头身上吧?”

云义瞥了她一眼,猛地收回了手,隐去了腕间的痕迹。

“啧,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呢。你可知,戴上这个,若她有什么苦痛,几乎有一半都要反馈到你身上?”

云义仍旧不语,姜月白兴致极高地拍了拍手,“是我白问了,你自是知晓才会套在身上的。情蚀人骨,铭心断肠,至死方休!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你莫要想差了,”云义眼神静悒,微勾的唇角似嘲非嘲,“只是这丫头向来多灾多难,有了这个我便能感知她的安危罢了,毕竟是酆国唯一的后辈,我总不能不管她。”

姜月白不置可否地一笑,“你说是那便是吧。”

她悠然站起来,将喝空的酒瓶随手往后一扔,“听说东女国的公主带着聘礼过来想娶那丫头,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不想去看看?”

那端坐的人嘴角一滞,眉梢半挑着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