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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浮动地狱 > 第283章 满级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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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反复推敲煽情下去,箫飒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想起乌奈与离世的应与非,船上的死伤不可避免,能做的不是怎么防范于未然,而地狱一直让他们接受的命运是节哀顺变。

为了改掉这个沉重的话题,箫飒只好拉拢来另一个话头,“嗯,那个,你的船可能已经没用了,我们要不上去聊吧!”

“不了,我决定待在船上,我还要通过结界回家呢,要是被士兵发现我在这,我还不得被杀头吗?”郑雨霞将手往箫飒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他想了想,也对,末影人小寨可是为阎罗王培养重兵的重地,一个走正规程序进化的凋零能比得过十几个普通的凋零,“可是你的船快要沉没了!”

郑雨霞往身后一看,低陷的地方到处都是水,船的甲板也快要与河面持平,沉没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那你快点走吧!”不墨迹,郑雨霞推着他就赶他走。

箫飒百般无奈,要走也应该是她走才对,都怪她来得是时候,加剧了水淹没船的速度,缩短了时间。

“我再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很重要。”箫飒先拍开她要把自己推入水的手,不救命就好了,还把人往死相逼,红了眼杀人。

“他叫什么名字?”箫飒问道。

“展励。”郑雨霞的儿女情长再度回归。

知道名字就好了,趁贼手把自己推到水里前,箫飒再次穷尽全身体力充分调动精力动用形影术,之前是被打断并不是能力不够,这次他很轻松就完成了形体转移。

以郑雨霞的视角来看,箫飒是个浑身上下萦绕着玄妙岚气的光彩照人的船长,当他闪烁几下就消失不见时了,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好似就知道他会成功似的,不成功她还要临门一脚呢!

箫飒走后,她赶紧揭开帘布进去修补船上的大洞,她先动用某些偏门的坟术,另辟蹊径将船上的水运走,水流在空中排成长队落回河里,尔后她动动手指就把修补术发挥到了极致,这下船除了有点湿之外并无大碍。

这些箫飒都没学过或接触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被人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弄得毫无用武之地,她想船一直往下面漂流的话,应该能穿越结界回到家里去的。

在快速移动的过程中,箫飒直观的感受是,脑袋被门挤了,身体被好多个流氓掐过,痛苦不堪苦不堪言,等他能看到自己肉身的时候他正在空中。

脑子短期内的空白后,迅速被许多想法填充,配上铿激荡的背景乐,好似数以亿计的摇着尾巴的精子,争先恐后集体围攻卵细胞。

在一个进入卵细胞结合成受精卵后,外壁统统钢铁化立马关闭通道防御起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迟到的精子们不停地撞向铁壁铜墙,发出咚咚咚的轰鸣。

一大片惨死的悲哀语调铿锵响起,这都是一个喉咙发出来的百般婉转和无奈的音质,啊啊啊。

如来佛祖保佑,观世音菩萨保佑,菩提祖师保佑,济公爷爷保佑……

啊……一声冗长的繁杂的哀鸣声过后,箫飒落到一棵树上,摔到主杈上,要腰背传来一阵阵疼痛,他闹出的动静惊到了树上的小鸟,它们扑棱翅膀一鼓作气飞走。

一个东西掉到箫飒的头上,他把鸟窝和两颗鹌鹑蛋放在眼前观看时哭笑不得,怕鹌鹑蛋他爸和他妈前来复仇,他赶紧把鸟窝放到一颗稳定的分枝上,并将两枚长得中规中矩的鸟卵放回鸟窝里,用树叶盖盖严实。

已过了爱掏鸟窝年纪的人就跳下树。

这儿离他现在的家还有一段距离,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在想,影形术最基本的要素,不在于你能不能成功在人家面前突然不见吓人家一大跳,最基本的是你要能确定自己的落点在哪儿,万一那天直接下深海五千米,那纯心是作死自己箫飒以后可得着重练练这点。

想起郑雨霞最后对他说的那个两个字的名字,箫飒已经回想起了他的容貌,他的名字可是跟那个有匠人精神的泥匠很相像啊,如果不用相像用连接来说更为恰当,可是他们俩长得完全不一样,莫非是亲生兄弟,异卵双胞胎长得本来就不像,他日必定好好刨根问底彻查一番。

箫飒的脑子现在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有太多问题是需要他去追寻真相的,可它们虽是明亮又明朗,却遥不可及和咫尺天涯,很像夜空中成群的星星,你可以看到每一颗,甚至有人能指着它们说出好多星星们的名字,你不是天文爱好者,只是能简单抬头仰望而已。

郑雨霞这两个结界设立在一起是历史遗留问题,也就是说很久之前曾有人破取了阎王的结界入侵过末影人小寨,或许是几千年以前,或许是几万年,亦或是几十万年以前,这不好说。

每个结界都有一套不同的理论和架构设计支撑,就好像世界上那些大醇小疵的不同风格的建筑,越是鬼斧神工越能被人称作地标性建筑,出类拔萃独出心裁,每栋都可以称得上独一无二,充满了艺术的气息,切不可人为仿造,在建筑圈中一眼望去便能受人瞩目。

结界就是这样,每个设下它们的设计师都有自己的风格,但某些高山仰止的设计师,偏偏有他人所不拥有的特质,他能判断出这个结界是怎样建立的,又可以把哪个漏洞作为突破口趁虚而入,黑客实际上是他们的代名词。

作为最强判官的阎王,最是仇恨能轻而易举攻陷他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所设下的结界的人,在那个被黑客称霸的时代,他的地位岌岌可危,所幸他及时弥祸并将能威胁到他的结界师几乎杀光,剩下的一两个逃走的他根本不屑于追杀,穷寇莫追。

地狱的各个时代都以不同的面貌呈现,有过大冒险时代、黑客时代、起义军时代,以及孟婆的孟婆汤时代、亡海时代、仰氏的囚马术时代、死亡淘汰时代……几十万年以来还有数不清的时代,这些时代的到来或由于人为施加或由于外力烘托,或单独存在或成双成对甚至节节攀升的出现,有的已经被阎罗王及其军团消亡,有的仍在继续,这是地狱怎样都拖不垮的进程。

阎罗王要做的,便是一手制造符合他自身称霸需要和符合地狱情况的时代,一手覆没与他的理论相悖的时代,他扶持了多少个时代,又抚摸了多少然后一手掐死的时代,没人能数得清。

时代对于地狱来说,是种某类广泛流传与人与人之间情感交流与某类进程走向空前鼎盛的象征,不外乎影响力之大、范围之广和波力群众之广,与时间不相关,与空间不挂钩,即使一天之内某个能令人蜂拥而至文人墨客青睐的象征能风生水起,那也是一个小时代,这是不计其数的。

日月经天,天地可鉴,作为无恶不作的阎罗王虽然习惯性好心办坏事,但是呢,人家也是锄强扶弱过的人,历史上有好几次,作恶多端的恶棍们联合起来祸害地狱的人口,闹得千家万户鸡犬不宁,是他竭诚出手一举歼灭的。

箫飒怏怏不乐,阎罗王究是臻于什么,在他的心中,那对世俗鄙夷不屑的他像刮风下雨天的天外来客,是从树林中带着烟雾出来的得道者,雨过天晴之后就随着雨水蒸发,等待新一轮瓢泼大雨厚积薄发。

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末影人小寨的结界会和郑府相通,而根本没有几个人知晓,做事风格慎之又慎的郑雨霞又怎会瞎猫撞上这里,郑府前身是南府,难道说这与南克迈有关,可逝者已逝,结界应该会消失的啊!

他重新梳理思路,既然结界还存在,那说明布下这个结界的结界师还存活着,因为人死了以后结界便会消退,他将矛头对准郑雨霞,可她绝没有这个能力,那么到底是谁呢,又是什么时候设下的?

首当其冲装进他意识中的人选是当初那个历史讲师,他的能力不容小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没有浮出水面,总不会特定来玩结界吧,他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与阎罗王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干嘛诚心和他过不去,这没道理。

结界有固定的进出口,但空间上没有固定的位置,末影人小寨结界就像一个泡泡,而那位技法高超的结界师设下的结界便是另一个泡泡。

当两个湿度正常的泡泡,接近的时候有一面产生接触,这便叫结界互联也叫结界共鸣,这可以打开附加的通道,只要通过这水天一线的地标,能够在两个结界内任意往来,从而达到进入他人结界的功效。

结界共鸣要求施法者有强大的实力,和无与伦比的能只手遮天应对结界破碎的能力,一旦接触不良,泡泡们将同归于尽,人若逃脱不及,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这是个监狱,箫飒想他会划独木舟通过结界逃狱的,但是这儿是末影人小寨,何来监狱一说,要走就光明正大地走。

不管怎样,现在只能顾眼下,长远看来,那不过是能逃出青山的下流而已。

草坪上绿油油的的草倒伏得厉害,一个圈一个圈的,前一秒还为顺利脱险而无比乐悠悠的箫飒,马上察觉到大事不妙,马上跑向他的新房子,这里头肯定进贼了。

推开门,他果然看到把他的衣物扔地上还翻找他东西的狐星,一脸睿智的模样,看这样子,他是想把自己的行李扫地出门。

不大发雷霆,他们要把自己当狗了,箫飒忙出招将刚把头转过来、露出惊讶表情的狐星的手打伤,痛得他扔掉手里的木牌摸着手跪在地上求饶。

狐星以为箫飒已经被水淹死,把二狼子带回他们原来的家,看到箫飒的物品还在觉得丧气,就想把他的衣服扔出去一把火烧了,在那之前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玩意或者无价之宝,下手捡漏。

他那精明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投机取巧的法子,箫飒知根知底,必须严惩不贷,不然这一次一次被他们两个打扰,拖延他朝成功迈进的步伐。

那个木牌是给与非做的第一块牌位,气头上的箫飒一股脑把言过其实的狐星绑了起来,二狼子人至今昏迷不醒,构不成威胁的人绑了也是白绑,就让他在床上好好躺死。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走的时候忘记提醒你!”狐星这人倒也硬气,说起献殷勤的话,还那么不卑不亢理直气壮。

审问犯人,箫飒倒也乐在其中,两个人一言不发走掉就差点把他弄死,这该当何罪?不好好整修他们一顿,他们真把自己当百变侠了,以前的箫飒应该也是他们这样的人,想起之前自己干过的数不清的混账事,箫飒头晕脑胀。

“那你们在我在船上的时候来搞破坏是存心的吧,你们就是闲着没事干来找我茬罢了!”看他嘴硬,箫飒从墙壁上取下鸡毛掸子,捅进他的衣服里毛毛躁躁扫他全身。

中痒痒功招术的狐星果不其然放下他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乐不可支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他是破涕为笑还是笑中带泪,总笑堆满笑容的脸上滑下许多含恨的泪水,在夕阳中闪出血色的光芒。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看,真的。”真叫人受不了,狐星受不了如此酷刑,包袱都丢光了,要骨气有什么用。

正中下怀,箫飒放开手脚笑容满面,看他相貌堂堂的,没想到竟是个怕痒的家伙,于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非要把他痒到魄消魂散,让他长久记住这个教训,看他下次还敢来偷家。

玩到他的笑成悲哀的哭叫,他收手就此打住,“你真的不敢了?”他的语气中夹有戏谑的成份,手上的鸡毛掸子在他鼻子前边晃了晃,以此示威。

不知是不是鸡毛掸子里晃出的大量粉尘被狐星吸入鼻腔的问题,狐星忽然打起连环喷嚏,大象在这个房间的话都要抖上一抖。

看他说话都说不出来了,箫飒突然有点犯难,他把鸡毛掸子放到原位,之后来回焦虑地走了几遍,民间只有治疗打嗝的土方法,这惊天动地的喷嚏少见。

“你说你不敢了的啊!”箫飒捂住耳朵郑重其事地说了一遍,喷嚏的杀伤力巨大,同时喷射出大量碱性的鼻涕,他要招架不住了。

喷嚏威力无比,蕴含的力量将是世间一笔宝藏,家具东倒西歪犹如在经历一场生死浩劫,各种碗碟砸到地上不计其数,天花板摇摇欲坠,抖搂出大量的粉尘,又被狐星吸入鼻孔,给他的战斗力添砖加瓦。

迫不及待,箫飒速速赶去寝室,把睡得死沉死沉的二狼子背出来草坪,一把把他扔下,又跑进房里把狐星拉出去给大地问斩,怕他再继续将他个人财富挥霍无度,会给造成一级灾难。

把门上的十几道门栓关好之后,箫飒才能心安理得地坐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喝茶。

被喷嚏的绝世神功吓到失魂落魄的箫飒,磨磨蹭蹭地走回房间,踏过满地的衣裤,将那个重重摔在地上的牌位捧起来,人靠着衣橱滑下去坐在衣服上,碎碎念。

与非啊,我从来没想过我可以当引发十级地阵的那个人,匪夷所思到令人发指,我再也不敢随意在人家眼前扬鸡毛掸子了,况且我又不是司徒对吧!

我一直认为,我最爱的人,不是陪我走向成功的那个,不是一路共患难的那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朋友,是陪我走向死亡也不眨眼的,却也不会向我投桃报李说我让他死不瞑目的那个。

你说你,都陪我看到了喷嚏引发的轩然大波,再没有比你更让我觉得情投意合的人。

综上所述,箫飒心志确实遭到喷嚏磨损。

狐星此人已废,没得救赎。

他走到窗口,看到狐星仍在与喷嚏较真。

这为箫飒的必杀技奠定了基础,打好了地基,日后出门得随身携带一瓶灰尘,。

怪不得司徒莫测这么厉害,自带“酒水”便能把人灌醉称霸船上的江山,是这个原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