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回屋吧,地窖就在咱们屋里呢,我们赶紧躲到地窖里吧,我……我实在是怕的紧。”
吴氏吓得都快哭了,生怕有人听见似的,凑在赵云格的耳边小声嘀咕。
“好……好……儿媳妇还在她那屋吧,我们去把她也叫上吧。”赵云格也怕的厉害,但还尚存一丝理智。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管她干嘛呀?!她都不管我们死活!你管她干嘛!要去你自己去!”吴氏气的胆子都变大了,一甩手,转身就大步往屋里走,也不等赵云格了。
赵云格一看这架势,若是他执意过去,恐怕他就进不去屋了,可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他内心在激烈的挣扎,随后他一咬牙,朝着牛然的屋子大喊了一句,“儿媳妇!儿媳妇!去柴房!去柴房啊!”
随后,他就大步往正屋里冲,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
牛然自然是听到了赵云格的喊叫声,但是她不为所动。
她不信赵云格会有那么好心。再者,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有她自己的判断。
今日白天,她也没见她婆婆布置过柴房,让她待在柴房那有种脏兮兮,又很容易被人找到的地方,还不如回她的屋子,锁好门窗呢。
她等到两人都进了屋,没动静了,她也没心思偷暗器了,万一再受伤就惨了。
她拖着受伤的脚,一步步挪到了屋内,把门闩插上了,把窗户用布条绑好,另一头连接着床,这样外人从外面就打不开窗户了。
等她忙完这些,心里才踏实一些,才有心思处理脚上的伤。
她屋里正好还有一点药草,是之前去村中的土郎中那里看过后,她砍柴的时候在山上自己找的。
如今没有人帮她,她只能自己来,先往嘴里塞了一团布咬着,把伤脚抬到了另外一条腿上搭着。
她猛的一拔鞋子,疼的牛然整个人都瑟缩在一起,浑身发抖,冷汗直冒,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她把鞋子一扔,又拿着剪刀,把带血的袜剪开,正好就着袜子干净的地方抹了抹脚底的血渍,把药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敷在了脚底。
然后撕了块干净的布条缠在了脚底板。
这全都整完,牛然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湿透了。
虽然衣物黏在身上黏糊糊的,但是如今她也不敢出门打水洗漱,也只能将就着,把染了血的袜子团吧团吧扔到了角落里,想等明日早起做饭的时候,再一块烧了。
随后,她又拿起了那只被扎透了的鞋子,看到了里侧那沾染了血迹的尖端,心有余悸。
虽心有不甘,但是此刻又对顾月有了几分忌惮,毕竟,这么厉害的暗器她有很多!这要是再得罪她,她会不会变得全身都是孔啊?!
她看着看着,突然计上心头,这暗器的尖头,虽有些歪了,但是还是能用的,她可以用来布置一下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