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大师,那位我也不敢多言,
我只能告诉您,那位确确实实是十阶的炼器师,已经登上了二十八层。
还有,他是自己主动走出来的,并非炼器失败。”
一处幽静的角落,易牙与沈文山相对而坐。
面对易牙的疑问,沈文山斟酌一番,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易牙风轻云淡,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茶水。
“这样子啊,看来我是错过了啊。”
沈文山小酌一口,轻轻点头。
“我看那位与你们沈家那小子关系不一般啊?”
“易牙大师,我也搞不清清楚。
我要说那位就是从简随便从人堆里拉出来,然后两人的关系就很好了,你敢相信?”
易牙轻笑,
“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可能那小子身上有我们发现不了的天赋,而那位能够发现吧。”
“大师,那?”
“距离九阶上位遥遥无期,我会抽时间去看看你们沈家这位小少主的。”
沈文山闻言,脸上笑意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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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师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欢呼声让试炼塔再次热闹了起来。
莫成空面带笑意,魁梧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更加的伟岸。
他终于突破了瓶颈,
完成了从七到八的蜕变,
并且距离八阶中位也不远了。
“不愧是大佬啊,这短短时间的机缘,竟能够让我有如此大的进步。”
他的成绩赫然已经来到了第二十四层。
没有理会欢呼的人群,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朋友们。
“哟哟哟,这不是我们莫大师吗,哥几个快来看,神气起来了啊。”
“哦哟哦哟,果然果然。”
“莫大师岂不是飞天啊。”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给莫成空开口的机会。
主打一个阴阳怪气,人均阴阳大师。
莫成空不仅不气,反而斜眼看着他们,配上他魁梧身躯,颇有一种俯视众人的感觉。
“老林,老齐你们说完了没?”
林研和齐景川点头,
“那现在换我说了哈,
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请在我屁股后头吃灰,
我,
莫成空,
一定会在你们前面突破二十四层。”
莫成空神色肃穆,眼中闪烁着圣光,像是一副需要完成神圣任务的样子。
“还真装起来了!!”
“是谁在说话,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竟然还有七阶的老人家在我们八阶的小年轻面前没有压力吧。”
“我淦,老莫,你这扎心了啊?”
“对不起,我不和七阶的人说话。”
“我……”
“我不和七阶说话!”
“……”
“行了,老莫,恭喜你啊!”
“对啊,七阶真不应该是你待的地方。”
“你这次算是走大运了。”
莫成空嘿嘿笑了起来。
“对了,我们去见过周大师了。”
“!!!”
莫成空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看着几人,
“前辈回来了??还有你们干毛线不等我?”
“我们这不是寻思着怕等不到你出关周大师就又离开嘛。”
莫成空急了,
刚出关忙着来此炫耀,也没有仔细的观察四周。
所以他并不清楚周寻真还在不在。
急忙问道:
“前辈在哪呢?”
“一直在乾州沈家那里。”
莫成空看向沈家的方向,哪里还有周寻真的身影啊。
“前辈这是又走了?
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呢。”
林研上前,轻轻踮起脚尖,拍了拍莫成空的肩膀,
“老莫,总有机会遇到的。”
“唉,缘分未到啊。”
“对了老莫,周大师不习惯别人叫他前辈,所以下次你也记得叫他周大师。”
莫成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为啥?”
“因为周大师的年纪并不大!”
“不是披着年轻人外衣的老前辈?”
“是实打实的小年轻!”
“哦豁,周大师牛批!”
“……”
几人交谈片刻后,便相约一起离开了试炼塔。
在他们离开后,
试炼塔的人群也开始有序的离开,
无数飞舟升空,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其中最为显眼的当属乾州沈家的飞舟,
无他,
唯豪华尔。
飞舟之上,装扮富丽堂皇,各种娱乐场所应有尽有。
除了沈家本身之外,多数乾州的修士都愿意与沈家共行。
不仅不用额外掏钱,还能够享受奢侈的生活待遇。
“公子,你在想什么呢?”
一处视野开阔,异常豪华的房间之中,沈从简站在窗前,怔怔的看着飞舟外的景象,若有所思。
听到桃花的声音,这才回过了神,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我在想我那神奇的周哥。”
“有想通吗公子?”
“怎么可能想得通啊。”
“那就不要去想啊。”
沈从简又看向了窗外,目光之中倒映出蓝天白云,以及一丝复杂。
“易牙大师让我回去后,去找他。”
“公子,这是好事啊。”
“那可不,我顺利从拼爹变为了拼哥,还是刚认识不久的哥。”
“公子,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冥冥之中天注定吧,我就觉得应该要去和他认识一下。”
“公子,你的气运好得吓人。”
“我也这样觉得。”
“……”
再说周寻真,
在莫成空跨出试炼塔的第一瞬间,他嘴角微扬,
随后与沈从简以及几位女子打了声招呼,
瞬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先是一步,
来到了弥天州。
与他那道友亲切的交流了一番,随后再一步便回到了太正宗。
他刚一踏入太正宗地界,气运金龙的身形便隐隐跃出群峰,
异常活跃起来。
他轻轻挥了挥手,金龙立刻归于平静。
没有去往太正峰,而是轻轻一步便来到了遇安峰。
不论何时,这里的风景依然如故,每一次都能让他有新的收获。
周寻真踩着遇安峰纵横交错的小径,吹着口哨,背负双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山间。
“虽然其他地方也不错,但和遇安峰比起来,确实差点意思。”
回到了竹楼,
没有着急躺平摆烂。
打了一盆水,将竹楼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这才露出了笑容。
虽然竹楼本就纤尘不染,可远出归家,总是要有点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