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桥
身在界桥的袁绍、公孙瓒二人各自领着兵马,在河的对岸陈兵。
双方中都充斥着肃然的杀意
尤其是公孙瓒看向大军对面的袁绍时,眼神中闪烁着不屑之色,或许在他看来,袁绍如今只不过是冢中枯骨罢了,如何能与他公孙瓒相提并论,再加上如今褚燕出兵攻打冀州,于公孙瓒而言更是好消息。
“大哥。”
公孙越伫立在公孙瓒的耳边,随之在公孙瓒的耳边低语了数声,公孙瓒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轻轻的颔首,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不必多言,紧接着,公孙瓒高高举起手中的宝剑,随之落了下来,随着公孙瓒的一声令下,大军瞬间犹如潮水一般朝着对面的袁绍踏水冲杀而去。
然而,面对着急速杀来的公孙瓒,袁绍没有丝毫的慌张,炯炯有神的双眸中更是透露着一丝的不屑,一方面,袁绍下令抵抗,一方面,袁绍开始逐渐下令命大军往后撤退,似乎这一切都已经袁绍早早谋划好的打算。
然而,纵然已经看出不对劲的公孙瓒,依旧下令追击,丝毫不曾把袁绍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袁绍就是一个手下败将罢了,如何能是他纵横幽州的公孙瓒的对手。
“主公。”
在退至距离界桥三十里的位置处,逄纪来到袁绍的身边,随之视线落在袁绍的身上,其中的蕴含的用意已经不言而喻,当即袁绍心领神会,立即命大军快速的往后退去。
公孙瓒忽然发兵攻打,袁绍自然是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因为褚燕倏然从黑山而下,开始侵袭冀州,褚燕虽然是一个人物,但是在袁绍的眼中还是不足以对袁绍起到任何的威胁,区区一个黄巾余孽而已,岂能动摇他的基业。
不过。褚燕兵力雄厚,不得不让袁绍分出心神出来应对,故而袁绍应允了陈宫的要求,故而,陈宫转身回到清渊中,由他们率兵前往阻拦褚燕,不然,袁绍如何能安下心来对付公孙瓒。
战场上厮杀声混合成一片,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犹如战场上的幽灵一般快速的在战场上来回撺掇着,不断收割着冀州士卒的性命,箭雨犹如索命的幽灵一般,来去无影,让人寻找不到半点的踪迹。
然而,面对着这样伤亡,袁绍依旧没有丝毫的动容,似乎这一切都在袁绍的意料中,论骑兵,袁绍承认自己着实不是公孙瓒的对手,故而在骑兵这一方面,袁绍早早就已经放弃了打算。
“大哥,小心有诈....”
公孙越来到公孙瓒的身边,看着逐渐已经稳定住阵型的袁绍大军,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不安,望着袁绍大军有条不紊的抵抗,公孙越心中越发的不安,然而公孙瓒则是瞥了一眼公孙越,随之摇摇头,示意公孙越不必在意,公孙越尚且能察觉到的,公孙瓒如何不能明白,只是有些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已。
有一点让公孙瓒没有办法忍受的那就是,在冀州上攻城掠地,纵然是如此,公孙瓒亦是未曾得到多少的粮草,他袁绍能拖得起,但是他公孙瓒拖不起。
本来按照公孙瓒的打算,必须要等到褚燕和袁绍两败俱伤之后,他才会出兵,从而收割冀州,只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极为的残酷,粮草的不足,逼迫着公孙瓒不得已提前发兵攻打。
“事情查的如何了?”
公孙瓒视线落在公孙越的身上,神色中带着一丝的阴鸷之色,公孙越闻言,当即轻轻颔首,言语中带着不善之色:“正如兄长所料一般,清渊曹仁出兵之后,于褚燕僵持在平恩。”
“平恩....”
公孙瓒抬头看了一眼阴暗的天色,此时此刻,公孙瓒的脸色犹如这天色一般,阴沉的让人觉得可怕,良久后,公孙瓒嗤笑:“好一个曹阿瞒,当真是把天下人当傻子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