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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守方刚想劝许若灵忍忍,霍去病就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他立马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好像把这位惹恼了。

邵守方心里,未尝没有想把小酒馆等人拉下水的意思。他毕竟在有凤国待了五十年,有凤国三代君王对他都很不错,让他以一个男儿之身,获得了有凤国上上下下无上的尊崇,还因为他一个人,让男子的地位提高了很多,连社会风气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认识了许若灵竺等人之后,知道有可能能回家,整个人开心的不行。可跟许若灵等人只想做个旁观者的心态不同,他老是想着,给这个世界多留些什么。最起码,也要让有凤一统大陆,男子的地位彻底得到改变,要不然不白来这里一遭。

你们看,这就是男人,就算是到了异界,内心深处,也总是还想恢复男人的统治地位。

他觉得这是小事,许若灵等人也不会跟他计较的。包括裴行秀昨天的行为,其实也是他不经意间透露了几句口风给裴行秀听。今天又想让许若灵等人忍。可是没成想,他的小心思,早就让霍去病看明白了。

他有点小心思,想护着有凤国的人,霍去病是理解的。他就是想扯着虎皮做大旗,出去打着小酒馆的旗号行事,震慑其他三国,他也能接受。可是那不长眼的玄武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小酒馆的底线,邵守方还想让他们忍的时候,他就恼了。他对这里又没有感情。

邵守方知道他的脾气,被他一盯,也不敢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驿馆的人发现,玄武国所有使臣都被废了武功,还被扒了衣服,横七竖八地躺在了驿馆的院子里,身上还都是欢好的痕迹。

驿馆的人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却死也不肯开口。问是谁干的,也抵死不说。

驿馆的人撇撇嘴,扭头就把这事给传了出去。有凤城中都传起了玄武国的桃色新闻。大家都鄙视地想,玄武国人玩得可真花啊。还把自己的武功都给玩没了。他们真真是自愧不如。

霍去病是带着裴行秀一起去的,还特意没有隐藏身形,连那一小盒子初也被他喂进了各个使臣嘴里。而且是先废了他们的武功才喂的。虽然只是一次,可是武功没了,要想戒,估计也没那么容易。

玄武国人还想狡辩不是她们干的,可是在绝对的武力之下,任何的狡辩都是苍白的。见识了霍去病的武功,玄武国人也不敢说是他干的。只有些后悔,不该去捋虎须。

不过经此一事,玄武国人反而相信有凤国人对他们的谋算有所察觉,但并没有体会全貌。要是小酒馆被人欺到头上的还忍气吞声,那她们还觉得有凤国人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呢。

伏龙国人和白虎国人知道了此事,一个个吓得要死。她们不是没有想试探小酒馆实力的意思。毕竟小酒馆内众人都武力惊人,比十一品还高 ,她们也只是听说,并未眼见。不过这次玄武国领头的使臣是九品,那可是天下皆知的。可是竟然好像没有一合之力的意思,那就说明了太多问题。

玄武国人不但没有对有凤国提出任何抗议,私底下的小动作还加紧了不少。每天都有信鸽放出。不仅调动了有凤国内的所有探子和势力,连伏龙国和白虎国的也调过来不少。

她们还在做着春秋大梦,有凤国却已经想着收网了。

邵守方对李玉瑾和君家七老说,傻子才会等着玄武国人把兵力聚齐,准备做好才和她们对面硬抗。反正探子们也来得差不多了。趁着刚开春,玄武国正青黄不接之际,各地兵力正在往聚集之地集合之时,秘密派出一支大军,分而击之,不是更好?死都让他们不知道怎么死的。

至于师出有名这事嘛,无所谓,有就有,没有就算。有凤和玄武的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至于身后骂名嘛,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那有何怕。再说了,玄武国倒行逆施,狼子野心,以子初之毒毒害天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邵守方还说,这次,斩草就要除根。不要图什么好名声把玄武王室又带回有凤善待什么的。连王室里的小孩子,也一个不留。

他的提议,余上诸人都没有异议。

君瑛也参加了这次会议。看大家都说完了,他站了出来,默默地跪在了地上。

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这些时日跟不要命一样的习武,为的就是今天。

君家七老虽然不放心,可还是同意了。反正她们也在前线,会看着他,不怕,就是豁出老命来,也要护他周全。

李明熙虽然不放心父亲,可是也知道父亲的心结。不让父亲去,他八成活不长,非被气死的。也不说什么。只想着,父亲出征前,要把家里的孩子都带来给父亲看看,让父亲享享天伦之乐才好。

只有李玉瑾,坐在上首沉着脸一声不哼,满脸都是不情愿。

邵守方见状,就把所有人都带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夫妻。

见人都走了,君瑛朝着李玉瑾就又跪下了,还是行了大礼的那种,头叩于地,身体也不停地抽动着,隐隐有低泣之声,竟然是哭了。

自从解了毒,李玉瑾很少见他哭,就是袚毒最痛的时候,他最多也是把嘴唇咬破,血水往肚子里咽,李玉瑾和李明熙都心疼的掉泪,他也不肯哭。

他这一哭,把李玉瑾的心都给揉碎了。连忙从座位上起来,扑上前去,把他搂进了怀里,想抱他起来,他却不肯,只泣道:

“王上,你就让我去吧。我不去,怎么洗去这一身的罪孽,怎么把君家百年的英名找回来。怎么让熙儿继续当她的太女。就是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啊。”

李玉瑾的心都被揉在了一起,不由得也落下泪来:“瑛瑛,你是要把我的心挖出来才甘心吗?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吗?你,你这让我怎么活呀。”

君瑛默默地流着泪,头向上迎上了李玉瑾的唇。李玉瑾眼神一暗,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走向了寝殿。

两人一边走,一边疯狂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还没进寝殿,彼此身上已经不着寸缕。

李玉瑾自从他袚完毒后,就一直清心寡欲到现在,早就旷得不行,根本就等不到走到床边,就在寝殿的地毯上,两人合而为一。

今天的君瑛格外不同,看着李玉瑾一情动,身上就艳如桃花,眼神暗了暗,一反平时被动承受的样子,主动进攻起来。李玉瑾想不到他今天这么热情,只知道攀着他的脖子,无助地呻吟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男子有了武功,也别有一番风味呀。早知道,早知道这般受用,她早就想办法让君瑛练武了。

两人颠龙倒凤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相拥着沉沉睡去。李玉瑾连早朝都免了。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夜里抵死缠绵,白天李明熙就把太子夫和一男一女两个小王孙都带进宫里,让君瑛共享天伦之乐。

君瑛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个孩子,欢喜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把自己封存了多年的内库打开,让两个孩子随意挑选。

他的内库可是丰富的很。君家多年征战得来的珍宝,当年他入宫时全做了嫁妆。即使他后来不在宫中,每年的最上上份儿还都被李玉瑾替他藏进了他的内库里,就算母亲是太女,这些奇珍异宝也还是让两个孩子挑花了眼。

君瑛哈哈大笑,手一挥,对两个孩子说,不用挑,这些都是你们的,想要什么,随时来取就是。

李明熙的女儿还小,她的那个大儿子却已经懂事了,叫李星皓,年纪和魁星魁然差不多大。一身白衣,头上挽了两个双丫髻,站在内库的石板地上,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身上,在阳光下,空气中的烟尘升腾着,给他的身上映射出一圈光晕。虽然年纪尚幼,可已经依稀能看出倾国倾城之貌。

看得出来,他也是喜欢那些东西的,但是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看来并不沉迷。

他虽然和祖父是第一次见面,却一点也没有陌生的样子,反而温柔上前,拉住了君瑛的衣袖。

“祖父,母亲说您要上战场,是真的吗?”

君瑛蹲下身来,用手摸了摸他的小发髻,慈爱地笑道:

“是真的呀。”

“那,你能带星皓一起去吗?”

“你去战场上做什么呀?你又不会武。战场上刀枪无眼,是会死人的。”

“我不怕!我听母亲说,祖父被人欺负了,要去报仇。星皓虽然是个男儿,可身体里也流着君家的血脉!有仇,就要亲手报!才不堕李家和君家的威名!还有,星皓要保护有凤国的百姓!不让他们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君瑛哪里还控制得住,一把把星皓抱进了怀里。

一旁的李玉瑾和李明熙早就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