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宁若羽显然没想到杨渊还有一块玉牌。
她连忙拿出自己的那一块，两人将玉牌凑到一起。
杨渊的是“白”，宁若羽的则是“月”。
“白月……什么意思?”杨渊有些疑惑。
“杨渊。”宁若羽说道，“玉牌有三块，我和聂白风在地牢时，他给我一份规则，里面提到过。”
“哦?”杨渊说道，“我这一块，是在第三个场景里，聂白风给我的。”
“我这一块，是你让我后山的时候，拿到的。”宁若羽说道。
“杨哥，宁姐。”说书人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块玉牌，“我也有一块。”
“你也有?”杨渊和宁若羽一起转头看向说书人。
“之前我在说书的时候。”说书人解释道，“遇到了一个慌慌张张的男人，他说自己是聂家小姐的叔叔，要去为小姐寻药。”
“聂小白的叔叔。”杨渊和宁若羽同时说道。
“你们认识?”说书人疑惑的问道，“他把这玉牌给了我。”
说书人的玉牌，则是一个“聂”字。
“聂白月?”宁若羽念了出来。
“聂白风，聂白月。”杨渊说道，“看来这才是聂小白的名字。”
“宁若羽，聂白风给你的规则，怎么说的?”杨渊问道。
宁若羽凭着记忆，将规则复述了一遍。现在是晚上。
“一枚恢复记忆，三枚重见光明……”杨渊思索道，“你的规则，比我听到的要完整得多。”
“规则一直提到小心失明。”杨渊说道，“看来是指那片天空。”
“天空，什么天空?”说书人和宁若羽一起发问。
“你们看不到，天空快要全部沉入黑暗吗？”杨渊问道。
“当然黑啊。”说书人不假思索说道，“现在是晚上。”
“不一样。”杨渊摇摇头，“那种黑就是，无法在夜晚看见天上的云朵，无法看到星星与月亮。”
“什么都没有。”
“杨哥，你说的那种黑。”说书人说道，“不就是坠落吗？”
“坠落?”杨渊问道，“是什么坠落？”
“第二世界坠落啊。”说书人说道，“第二世界坠落的标志就是天空沉没在黑暗里。”
“对。”宁若羽补充道，“坠落会持续一段时间，那个世界的人会相继死去，直到天空完全黑暗，人也全部死去。坠落完成时，也就是执念产生。”
“不过……”说书人有些犹豫，“杨哥，坠落的景象，一个人一生只会看见一次。”
“为什么?”杨渊问道。
“因为，某一个世界坠落的景象，只能属于那个世界的人能看见。”说书人顿了顿，“而看到了坠落，也就意味着自己会随着世界死去。”
“杨哥你……”说书人问道，“为什么能看见?”
“笨。”宁若羽忍不住吐槽道，“我们待的这里已经是第三世界了，又不是真正的坠落。杨渊看见的，肯定是幻象。”
“不对。”杨渊摇摇头说，“那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呢？你们应该也能看见。”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最终还是杨渊开口了。
“算了。”杨渊说道，“我们难以推断出来，看来是需要线索。”
“正好第一个场景里我们还没有深入探索过。”杨渊说道，“明天，我们去趟聂府。”
“好。”宁若羽和说书人答应道。
“那今晚。”说书人说道，“我们先休息吧。宁姐你睡一张床，我和杨哥睡一张床。”
“好。”宁若羽点头。
三人躺到床上，在思考中入眠。
……
【聂府】
聂小白在房间中坐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悸，难以入眠。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谁?”聂小白问道。
“是我，小白。”假陈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有事和你说。”
“师父?”聂小白摸过脚边的棍子，起身去给假陈兴开门。
“师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聂小白微笑着问道。
“小白，师父遇到了一点困难。”假陈兴假惺惺的说，“师父本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可是现在不得不让你帮忙了。”
“好!”聂小白斗志满满，为自己能帮到师父而由衷高兴。
“师父必须提醒你。”假陈兴说道，“你会有危险。”
“没事的。”聂小白说道，“我不怕!”
假陈兴看着眼前的聂小白，心里把自己的计划复盘了一遍。
他今晚遇到了陈兴，再加上另外两个场景里的他死亡，一切都在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今晚他就要把聂小白给解决了。
……
【第二天早】
“起床了。”杨渊摇了摇说书人。
“嗯……”说书人嘴上应付着，却只是翻了个身。
有了同伴，说书人的睡眠质量好了很多。
“他怎么还不起。”宁若羽无奈道，“时间不早了。”
“没事，让他睡。”杨渊说道。
“杨渊，你今天脸色很差。”宁若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昨晚睡下后不久，突然心神不宁。”杨渊叹了口气说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应该不会吧。”宁若羽说道，“或许只是你太紧张了。”
“应该吧。”杨渊说道，“我也希望只是我紧张，我们的情况不能再糟了。”
“杨渊，我有事问你。”宁若羽瞟了一眼还在睡觉的说书人，“你出来一下。”
“好。”杨渊跟着宁若羽走出房间。
“杨渊，你所在的第三场景，里面的人怎么样?”宁若羽问道。
“全死了。”杨渊说道，“你那里怎么样?”
“一样，假陈兴把他们全部炼成人偶了。”宁若羽叹了一口气，“说书人本来是有同伴的，只不过他们全在第一个场景失手了。”
“那样岂不是……”杨渊话到嘴边，却难以说出口。
“没错。”宁若羽点点头，“你所在的第三场景和我在的第二场景都没有活人了，说书人的同伴，已经全死了。”
“他不知道吧。”杨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不知道。”宁若羽说道，“你觉得?”
“先不要告诉他吧。”杨渊说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要影响他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