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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要想从这里过,必须问问我手中的宝剑。”

卢绾父子密谈的同时,汲蛮却被人给拦住了。

“你手中的也配叫宝剑。”

只是往角门边伸出来的宝剑上瞟了瞟,汲蛮立刻露出了一脸的不屑。“需要她们观战吗?”汲蛮冷声问。

“不需要。”剑身一扫,卢义从角门边走了出来。

“小义哥加油啊!”

两名妙龄女子望着卢义笑了笑,捧着托盘跑开了。

“你知道我手中这把剑叫什么吗?”汲蛮举起了手中的宝剑。卢义仔细看了看,发现剑鞘是用兽骨做的,外面裹了一层鱼皮。这种剑鞘很常见,卢义并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便摇了摇头。

“看来小义哥并没见过好东西啊。”

汲蛮的眉毛扬了扬,把剑稍稍抽出来一些。

“天呐,世间竟有此等宝剑!”

只是看到剑身泛起的一片清光,卢义就呆住了。他终于理解了当时在街上汲蛮出剑为何如此之快,因为他的剑并非凡品。

“这剑叫钝,是我无意间得到的。”

汲蛮幽幽地说,索性把钝剑完全拔了出来。

“在它面前,你那把还是宝剑吗?”汲蛮望着卢义问。

“自然不算。”卢义盯着笼罩在清光中的钝剑,发现这把剑其实是青铜材质的。“竟是青铜剑!”卢义心中又是一惊。在铁剑横行的当下,古拙的青铜剑能有如此惊艳表现,实属罕见。

“既然知道两把剑的差距,还要比吗?”汲蛮又问。

“比,为什么不比,我们比的是武艺,又不是铸造技术!”

卢义没有丝毫畏惧,挺起宝剑就向汲蛮发动了攻击。

“说的好,那就比比了!”

汲蛮眼中的轻蔑瞬间消失,很快摆出迎战的姿态。

然而,不等两把宝剑相撞,汲蛮却纵身一跃,跳到了别处。

“今天算了吧,你身上有伤,我不想乘人之危。”

汲蛮站在远处说。

“不存在,我卢义和人比试,向来以命相搏,只要我有一口气在,都无妨。”卢义笑着说,还要向汲蛮发动攻击。

“说了不必就是不必,我汲蛮说出来的话从不收回。”

汲蛮淡淡地说,身形一动,上了屋顶。

未央宫,椒房殿。

皇后吕雉盯着跪在地上的舞阳侯府管家樊全看了半天,终于用很轻的声音说:“起来吧。”

“小人不敢,小人有罪!”

樊全头都不敢抬,依旧面伏于地。

“你有什么罪,没有伺候好舞阳侯一家吗?”

吕雉嘴角浮起了笑。

“小人有负娘娘重托,不但没把事情办好,还把,还把那壶酒给弄丢了。”樊全身子向下一压,完全和青砖地面贴在了一起。

“丢了?那可是御酒,就那么好丢吗?”吕雉冷声问。

“真的丢了。”樊全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说:“酒壶被人换了,壶里的酒也成了蓟城苦酒。”

同一时间,一名宫女把那壶被掉包的御酒送到了吕雉眼前。

“蓟城苦酒……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吕雉掀开酒壶盖嗅了嗅,发出了一声冷哼:“看来你真的有罪,你的罪是因为你太愚蠢了,被卢绾那老小子给戏耍了,还不自知,来人,割了他的舌头,让他长点教训。”

“喏!”吕雉的话音刚落,立刻有禁卫走上前,拖走了樊全。

樊全虽然面临被割掉舌头,变成哑巴,心中却一松。

他在来之前早就打听过,前面那些为吕雉办事的人,大多因为办事不利,被砍了脑袋。“我果然是舞阳侯府的管家啊,待遇就是不一样。”樊全被拖走时,不住地想,心中一阵高兴。

“启禀娘娘,公主她,她今日又出宫了。”樊全被拖走的同时,负责辅佐鲁元公主的内侍徐渊走了进来。

“又出宫了,就不能消停几天!”

吕雉刚刚端起茶碗,马上重重地放下了:“说吧,她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有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今日相国府的棠儿小姐外出上香,公主本来是想跟她一同出行的,谁知道棠儿小姐出府没多久,就遇到了洨侯……”徐渊将今日鲁元公主出府后,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当听到吕产被卢弃暗中用弹弓偷袭时,吕雉忍不住骂了起来:“真是废物!一个个不学无术,以后怎么担当重任!”

“主要是燕王世子油滑,洨侯才吃了亏,要是面对面,依小人看,洨侯未必就能吃亏。”徐渊赶忙替吕产开脱。

“罢了,继续吧,本宫懒得听他的糗事。”

吕雉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一些。

徐渊偷偷瞄了她一眼,继续讲了起来。

“也就是说元儿是被那个少年侠客吸引,才留下来围观的。”

徐渊讲完当天的所有经历,吕雉沉默了片刻说。

“是的,殿下对那个少年侠客很感兴趣。”徐渊点了点头。

“查,尽快查清那个少年侠客的身份。”

吕雉下了第一道旨意。

“还有,替本宫转告吕产那个不中用的东西,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和卢家人起了冲突,就不要给吕家人丢面子,至于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让他别再用了,传出去让人笑话!”

吕雉又说。在徐渊看来,这绝对是第二道旨意。

卢家老宅。

卢绾父子同时望着庭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要不然咱们就来招引蛇出洞,给他下套,让他自投罗网。”

卢绾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卢家父子之所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是他们都在思索如何查出汲蛮进入卢家的真实目的。

卢弃马上摇了摇头:“爹,你的诱饵呢?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你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里吗?”

“那就来招打草惊蛇,为父让人在咱家放一把火,咱们暗中看他有什么举动。”卢绾马上又有了新主意。

“爹,您可真舍得下本钱啊!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咱家在长安的唯一一处住宅了,您万一玩大了,把它全烧了,咱住哪里?”卢弃再次否定了卢绾的主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卢绾急了。

“以静制动,让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卢弃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