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桉其实很少做梦。
然而今天只睡了这么一会儿,竟然久违地做起了梦。
梦里的内容光怪陆离。
她像是被困在某个巨大的药剂池里,浑身都失了力气,鼻腔被冰凉的液体充斥着,她感觉快要缺氧窒息,下意识张口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却忘记了自己身处水底,只狼狈地喝了许多微苦的药剂。
意识快要弥散之际,一只手臂从头顶降落,扼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扯出水面,久违地呼吸到新空气,谢桉劫后逢生,顾不上看对面的人,只低着头咳嗽。
为了维持自己不再落入水中,她一手撑在玻璃壁边缘,一手搭在男人的小臂上,等缓得差不多,才尝试着撩起眼皮看向来人。
那人逆着光站,长得很高,穿着白色的实验外套,谢桉看不清他的脸,又恹恹地垂下头,眼睛轻阖。
她身上的所有力气,都用在了手上,用于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脑袋也浑浑噩噩的,苍白的脸上显露出几分呆滞。
头上打下一片阴影,男人忽然弯下了腰,谢桉没有半点反应,她气息微弱到甚至不像是活人,体温也凉得不像话。
男人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侧脸,大拇指落在谢桉失了血色的唇边,又慢慢挤进去,谢桉像是没有知觉似的,任由对方动作,嘴巴被他用手指顶开。
指腹擦着她的牙齿,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
那根手指撩拨似的在她牙齿上轻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总碰到她的舌头,温热的指尖与她冰凉的肌肤形成鲜明的触感。
不知道为什么,谢桉忽然觉得牙齿很痒。
不仅牙齿痒,她还觉得又渴又饿。
所以在男人再次用指腹顶在她的尖牙上时,她没忍住用了点力,明明没多大力气,牙齿就刺破了肌肤,血液逐渐弥漫在口腔里。
带着铁锈味的血液,尝在嘴里却像是最甘甜的美酒,谢桉开始轻啜那片伤口,垂着眸子又吸又舔。
指腹上的血珠很快被她喝完,可谢桉还觉得意犹未尽,摸了摸牙齿,刚要再咬一口,男人却不再纵容她了。
大拇指还在她的口腔里,只是这次却撑在了她的唇边,食指也伸了进来,滑到另一处唇边,不触碰她的牙齿,只分开两指,强迫她的嘴巴咧开。
他的动作毫不留情,谢桉被撑得嘴巴很酸,脸也因着对方的动作微微上仰,低垂的眼睫轻颤,口腔分泌出涎水,愈发湿热,包裹着男人的指尖。
食物就在嘴边却尝不到,谢桉觉得非常难熬,眼微都泛着不正常的艳红。
她发现牙齿再也触碰不到那肌肤,舌尖便循着淡淡的血腥气,又去舔男人大拇指上的小伤口,想要靠着这点东西望梅止渴。
男人的脸缓缓在她面前放大,紧接着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不同于她,带着温热的体温,带着试探地在她唇上辗转碾磨。
喝不到血,谢桉心中很是焦躁,男人的双指还在她的嘴里掌控着,舌头又被对方卷着,更是无法行动。
她像是被逼急了,眸中的暗红更盛,搭在玻璃边缘用于支撑身体的手猛地松开,去抓男人的肩膀。
另一只落在男人抓在自己后颈手臂上的手,也倏然变了方向,扯住那只塞进自己口腔两指的手,用力往后拉。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忽然动作,略微放开了她的唇舌,沾着口涎的指尖擦过她的脸垂落下来。
但谢桉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抓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将男人往自己身边按得更近了些。
于是,刚刚分开片刻的唇再次贴了上去。
这一次,主动的是谢桉。
没有手指的隔档,两人贴得更近了。
谢桉咬破他的唇,终于再次尝到血液,过了嘴瘾后,便移开了脸,垂下头,有些疲惫地喘息,男人似乎也知足了,并不再缠着她,只是用鼻尖轻蹭着谢桉的侧脸。
肌肤传来一阵痒意,谢桉微微侧了侧眸,终于有了精力打量他。
当时的她应该是看到了男人的长相,但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梦中,她根本回想不起对方的脸。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鼻梁一侧的那颗红色的妖艳小痣。
虚幻的梦境骤然粉碎,谢桉猛然睁开眼睛,正好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她甚至能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带着惊诧与愕然。
男人的手撑在她的身侧,正俯着身子看她,两人相隔很近,鼻尖已经触碰到了,双唇只有一息之隔。
这个场面非常暧昧刺激,但谢桉却没有任何旖旎,那目光紧锁在对方鼻梁一侧的红痣上,瞳孔猛缩,如临大敌。
她想起来了。
时川。
谢桉还挣扎在炮灰组,兢兢业业攒积分的时候,甚至连系统都是默认的时候,接过一个末日位面的炮灰剧本。
她的剧情很简单,是刚开局就被同伴推进丧尸潮里,去吸引火力的炮灰到不能再炮灰的炮灰。
这个人物露面后即下线,因此积分少得可怜,但谢桉向来来者不拒,美滋滋地就进位面了。
———
对不起茄茄,但我平常是个很正经的小女孩,涩情低俗什么的,对我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明明跟人家完全不搭边啦嘤嘤嘤
没吻戏了,让我过吧,求求你了(跪)
宝宝们,原版放这条评论区,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