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有些懵懂的看着麦阿斯手里的链子,在脖子上的项圈又一次被拉扯之后,西弗勒斯才犹豫着,跟了上去。
古埃及的王宫哪怕是以现代的目光来也是巍峨雄壮的,但是奇怪的是这里却很少看见人“我的希沙姆在想什么?你的父亲被我打败了,不要再指望他会来救你,乖乖的呆在这里。”
西弗勒斯觉得有些疑惑,他在说什么,但是西弗勒斯没开口,只是跟在麦阿斯身后,有些跌跌撞撞的向前爬着。
“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是这么慢?”麦阿斯没生气,笑着扯了扯手里的链子,摸了摸他的头。
西弗勒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的,麦阿斯的脚步好像慢了下来;西弗勒斯现在可以跟上了。
这里应该是花园之类的地方,因为到处都是各种的植物,西弗勒斯看了看地上铺的毛毯,再抬头看了看麦阿斯,可能是因为这位现在疑似古埃及法老王的麦阿斯嫌弃石头路硌脚吧。
花园很大,麦阿斯好像很有兴致的在里面遛弯,完全忘了身后的西弗勒斯,麦阿斯和西弗勒斯走到了花园尽头,往前,就是不被植物遮蔽的太阳,上面也没有毯子。
“我就知道,你真是娇气。”麦阿斯好像无奈一样叹了一口气,弯腰把西弗勒斯抱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完全把西弗勒斯护在了阴影之下,毒辣的尼罗河太阳没有一点照到西弗勒斯。
“你在叙利亚的时候也这么娇气吗?有太阳的地方都需要打伞?”麦阿斯低着头笑着问道。
西弗勒斯没说话,因为他没搞清楚扮演的角色到底是谁。
“你又没有理我,在古埃及还没有人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漠着伟大的法老,你是第一个,希沙姆。”麦阿斯好像早就料到一样,无奈的抱着西弗勒斯。
“按照古埃及的法律,你应该被扔到尼罗河里献祭给鳄鱼神,但是我喜欢你,希沙姆,如果你现在的对我向拉蒙神起誓会如同我爱你那样爱我,我就把你带到拉蒙神面前和全埃及宣布,你是拉蒙神赐给我的礼物。”麦阿斯抱着西弗勒斯吻了吻他的嘴角,好像带着一点希冀一样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张了张口,但是又很快闭上没搞清楚一切之前还是闭嘴比较好。
麦阿斯无奈的抱着他走进了那个寝宫,“你要是能像和我提要求那样回答我的话就好了。”麦阿斯把西弗勒斯放在床上,解开了他的项圈,躺在床上搂着他的脖子,抚摸着他的发丝。
“赛特神在上,他给予了我力量和勇气,却没给我迷倒荷鲁斯神的本领。”麦阿斯直起腰来,吻了吻西弗勒斯的嘴角,然后笑着问道:
“你都被你的国家遗弃了,为什么不听我的呢?如果你觉得不高兴,我可以把你哥哥的头颅拿过来给你当脚垫,我甚至可以让你成为叙利亚的总督,管理你父亲都无法管理的土地,代价只是你说你爱我。”
西弗勒斯真的觉得这个状态下的麦阿斯真的非常具有迷惑性,他迷人的冰蓝色眼睛要是带上一点爱意去看任何一个人,都会把那个人迷得昏倒在地,更何况是如此满腔的爱意呢?
还有他总是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嗓音,麦阿斯之前每次带着笑意和西弗勒斯说话时,西弗勒斯都会出神。
“……又是这样?是什么叙利亚的传统吗?比如新郎要在和新娘表白一百次之后,才可以得到她的垂青?”麦阿斯笑着说道,但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分明有忧伤。
“这是你自己选的,希沙姆,我的乖狗狗,晚安。”麦阿斯站起来,把身上的那块斜披着的布丢到了西弗勒斯的床上,然后转头离开了。
西弗勒斯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看了看这个被麦阿斯称为寝宫的宫殿,真的很是富丽堂皇。
西弗勒斯坐在床上,开始整理现在知道的消息,自己的身份是叙利亚的战俘王子,他的父亲和哥哥都被麦阿斯打败了,他哥哥还被杀了,他父亲应该是把它献上了来求得苟活,或者自己本来就是在领军打仗然后被俘虏了。
法拉王很喜欢自己,或者说是爱自己;但是他应该有点大病,谁会把自己爱的人当成狗?
按照小时候历史课上讲的,古埃及的君王都有些大病在身上的。
西弗勒斯突然想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也变了,他站起来,只找到了一面铜镜,还真的是自己的脸,西弗勒斯疑惑了,自己长得这么难看,麦阿斯是怎么下得去腿的?还是他的审美异于常人。
就在西弗勒斯思考的时候,一列侍女走了进来,她们都带着面纱,遮住了除了眼睛以外的所有地方,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在这个王宫里看到除了麦阿斯的其他人。
“希沙姆王子,这是陛下让送来的晚餐。”领头的侍女低着头,对着西弗勒斯说道。
然后带着众人把食物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很快就退了下去。
西弗勒斯也确实觉得有些饿了,走过去看了一眼盘子,却看见最后面的盘子底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一样,西弗勒斯抽出来一看,是一张草纸里面裹着一个小瓶子,上面不知道歪歪斜斜画了些什么,的西弗勒斯很惊奇的画。
‘法老王已经彻底被你迷住了,把这个灌倒他的酒里,叙利亚将会迎来新生。’
哦,是要他给麦阿斯去下毒是吧?
西弗勒斯把那张纸烧掉了,看了看一起摆放的小瓶子,觉得这个东西比较难处理,算了,扔了吧。
西弗勒斯凭借多年熬煮魔药的经验,把毒药泡到了水里浇了花,就是这朵花第二天大概率会死。
麦阿斯一直都没回来,西弗勒斯吃了两口菜就觉得有些困居然直接在餐桌旁边睡着了。
西弗勒斯醒过来了的时候是在一个昏暗的地方,面前有一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瞪着他:“你为什么要把毒药掉到?你知道为了得到这个我们死了多少个线人吗?!”
“希沙姆,你就是一个私生子,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该不会以为法老王真的喜欢你吧?他刚才宣布要娶大祭司的女儿为妻!把他杀掉,你还是叙利亚的王子,你会有该有的荣耀。”那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把一瓶毒药塞到了西弗勒斯手里,眼睛瞪着他最后说道:
“别忘了,你的未婚妻还在我们手里如果你不想那朵百合变成尸体,就按照我们的去做,她就在那里。”那个老男人指向一边的墙壁,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画像。
西弗勒斯愣住了,是……莉莉。
“他的生命在你手里,希沙姆。”那个老头狞笑着,然后西弗勒斯就醒了。
西弗勒斯揉了揉头,怎么这种梦……他呆愣愣的看着桌子边的那个小瓶子,这好像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