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阿斯站起来把西弗勒斯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然后点了点头,坐下,喝了一口红酒,啧,难喝死了。
西弗勒斯看着麦阿斯喝了红酒之后嫌恶的表情,看了看手上的红酒瓶,产自法国柏翠酒庄,这家伙的嘴也太挑剔了吧?!
“我吃食物不是看味道,而是看感情,我之前在古埃及的时候,那些祭司轮流给我做饭,他们要在做饭前三天不吃荤腥,沐浴焚香,带着崇净的心情去做饭,那样的食物我能尝到感情,不过每天只吃一种感情会很单调的。”麦阿斯把手里的红酒放下,看着西弗勒斯说道。
带着情感的食物?死神的口味还真的是独特,自己做的东西可以带情感,但是绝对不好吃西弗勒斯想到这里,默默低下头。
“你都做好了当餐盘的觉悟还害怕,你什么都不用干;躺着就好。”麦阿斯给西弗勒斯夹了一块烤肉说道。
果然不是什么好词西弗勒斯麻木的吃着麦阿斯的烤肉,不过麦阿斯的烤肉味道确实不错西弗勒斯微微放松了肩膀,吃了几口肉。
“你的食量就这些?难怪这么瘦。”麦阿斯看着吃了几块烤肉的西弗勒斯,揉了揉头,拿着烟斗轻轻一点,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几个微小的生物。
“都清理掉,我讨厌浪费优良的食物。”麦阿斯点了点桌子。
然后结账,带着西弗勒斯走人。
……
“要不然直接放弃吧,你都对着那堆土豆十几分钟了。”麦阿斯坐在沙发上,扭过头刚好可以看到西弗勒斯的脸和动作。
那堆土豆被放在那里半个小时了·,除了被洗干净一点以外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西弗勒斯努力回想着麦阿斯那天晚上是怎么干的,为什么不能用魔咒?为什么不能直接用魔法变出来。
“抱歉,主人我……”西弗勒斯转身出去,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斗的语气微微颤抖。
“你不能对吗?”麦阿斯含着烟斗问道。
“是,主人。”西弗勒斯低头说道。
“那就脱光,去洗澡,然后躺到餐桌上。”麦阿斯站起来,解开领口的扣子说道。
西弗勒斯震惊的看着麦阿斯,身体在颤抖。
“不然呢?摆盘,你就是那个盘子,我的小家伙;难道在用盘子之前不用洗干净吗?”麦阿斯问道。
“不要,主人,在房间里,求您,在房间里现在是白天,会有人经过的。”西弗勒斯说道。
“会有人经过?难道他们会来抢我的盘子?算了,我是个仁慈的主人,就听你的。你最好赶快,如果在我做好食物之后没有看到干净的盘子在房间里,你不会想体验我的惩罚的。”麦阿斯点了点西弗勒斯的肩膀说道。
西弗勒斯浑身僵硬的离开了,看着西弗勒斯离开的背影,麦阿斯又烦躁起来,自己的情绪最近太不稳定了,真是奇怪呢。
麦阿斯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活,这是他以前最喜欢的一首歌,古埃及人祭祀的时候唱的,那样就意味着他可以见到他的朋友埃及大祭司——艾美尼斯,和他那个有趣的,带着点小性子的小奴隶。
艾美尼斯常常问:“尊敬的斐慈阁下,他们都说我太宠溺我的涅尔瓦了,您觉得呢?”
涅尔瓦就是那个小奴隶,他不是埃及人,是一个腓尼基人,和古埃及人黄褐色的皮肤不一样,他的皮肤白的像云(因为古埃及人没见过雪),眼睛是很浅的蓝色,像是天空。
涅尔瓦在古埃及的话语中就是天空的礼物。
“不然呢,你可是大祭司,带着你奴隶见你侍奉的神明你觉得宠溺吗?”麦阿斯总是这么回答。
“他就像赛特神迷住了荷鲁斯神一样迷住了我,我也没办法,但是我好像爱他。”那个家伙总是很迷茫,到底什么是爱。
“我也不知道,死神不能有太多感情。”麦阿斯也是这么说。
艾美尼斯到死也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他的涅尔瓦,他只知道他的小奴隶会来陪着他。
那个小奴隶是自己自杀的,艾美尼斯还求了麦阿斯让他给一个不痛苦的死法,但是麦阿斯还来得及动手那个小奴隶就自杀了。
麦阿斯揉了揉头,怎么想到这些事;麦阿斯看着自己做的食物,端着走到了西弗勒斯的房间,里面静悄悄的,还关着灯。
“你不喜欢灯喜欢点蜡烛?那好吧。”麦阿斯笑着找来两个蜡烛,看着有些瑟缩的躺在桌子上的西弗勒斯。
“放松,你要是把我的食物打翻了,那我就只好吃盘子了。”麦阿斯点燃蜡烛,倒是没放到西弗勒斯身上,而是放在了餐桌两侧。
“好了,现在开始摆盘,腰放松,你身上的牙印子不会都是我咬的吧?好像确实是,西弗勒斯,……你的手怎么回事?”麦阿斯突然注意到了,西弗勒斯手腕上的红痕,还有手臂上的伤疤。
手腕上应该是自己昨晚按的,但是……
麦阿斯拿着世界源头之湖水滴在了西弗勒斯伤疤上,早上西弗勒斯泡的浴缸里的水也滴过,但是西弗勒斯的身体有些弱,导致沐浴的效果不多。
这时候西弗勒斯的脸色突然惨白起来,大腿一阵一阵的抽搐着,麦阿斯看着那里,是自己晚上用力按着的地方,
“你的腿还在疼吗?为什么不说?”麦阿斯问道。
“我不能扫您的兴,我是……奴隶。”西弗勒斯自嘲地笑了笑。
麦阿斯揉了揉头:“就算是奴隶,你也是我的,你不应该隐瞒自己的的身体状况,……你身上有施法的痕迹,你用了什么法术?”麦阿斯轻轻地揉着西弗勒斯的小腿问道。
“痛感断绝,……有后遗症,是……”
“疼等更厉害了?对吗?”麦阿斯问道。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麦阿斯叹气,把西弗勒斯抱了起来,轻声问道:“哪里最疼?是腿弯还是大腿?”
“……都疼。”
“这里?是吗?”麦阿斯轻轻地揉着那里,但是西弗勒斯仍旧疼的脸色发白,额头细汗密集。
“本来只是有点疼,现在恭喜你能体验一下东方酷刑,凌迟了。”麦阿斯按在西弗勒斯的手上,大概感觉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身体状况,站起来拿着烟斗在那里轻轻画了一个标记,然后给西弗勒斯喝了一瓶不知道什么疗愈剂。
“现在,感觉怎么样。”麦阿斯问道。
“不疼了。”
“因为现在疼的是我,西弗勒斯,你要接受惩罚。”麦阿斯站起来,脱掉身上的衬衫,西弗勒斯也才彻底看到这位主人背后的光景。
一头巨大的银白色的蟒蛇,盘踞在脊背中央;口中口衔烟斗,看着和麦阿斯一模一样,尾巴里不知道圈着什么东西,只露出来一个尖儿,他的肌肉很发达,稍微动动就可以看到背上的肌肉。
“抓着我的手。”麦阿斯说道。
西弗勒斯抓住,然后一瞬间,西弗勒斯和麦阿斯都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欢迎来到古埃及,西弗勒斯。”
麦阿斯拉着西弗勒斯飘到空中,一直飘到了最中央的神殿,那里供奉着的蛇神和麦阿斯背上的蛇一模一样。
“西弗勒斯,这是教训,以后不管发什么都得如实告知我,不能欺骗我,不能隐瞒我,知道吗?”麦阿斯皱着眉头问道。
然后西弗勒斯突然坠落了下去,麦阿斯的神像在最中央,尖利的领片竖起,如同刀一样划过西弗勒斯的皮肤。
“嘶嘶嘶嘶嘶嘶。”麦阿斯的神像下面是蛇群,盘踞着看着从空中坠落的西弗勒斯,发出兴奋地鸣叫声。
麦阿斯站在神像顶端,拿起神像供奉的果子啃了一口,他喜欢这些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