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作了修改)
“侯爷稍安勿操!请听小人慢慢跟您解释。”
面对云阳侯放下的狠话,管家脸上并没有露出太过惊慌害怕的神色,只是弯腰说道:“世子离开前曾三番五次地嘱咐小人,世子对小人说,他离开的扬州的这段时间,绝不能让别人踩在咱们侯府头上,如若不然,小人当以死谢罪!”
“小人今日戏耍赵汝卿,还派人将他打一顿,正是在执行世子的命令!”
“侯爷有所不知,李明鹤是世子的人,世子耗费无数心力和钱财才让他上位,让他替咱们侯府把持扬州大权,可是就在昨天,昨天日落前辰王刚刚抵达扬州,入夜后李明鹤就被杀了。”
“辰王这哪是杀的李明鹤?这分明就是杀鸡儆猴,在打我们侯府的脸,骑在我们侯府脖子上拉屎!咱们侯府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听到这,云阳侯逐渐安定下来,缓缓地点点头。
这么说来,是赵辰先来找麻烦,给侯府找不痛快。
侯府戏耍赵汝卿,只是进行适当的反击罢了。
云阳侯抬眼看向管家,开口淡淡说道:“话虽这么说,但辰王毕竟是辰王,本侯虽然很长时间不理外面的事情,但有些事情还是传进了本王的耳朵里,据本王所知,现如今整个扬州地区都是辰王名下的封地,辰王掌握扬州的生杀大权,咱们侯府既然在扬州地界讨生活,那就得听人家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得收敛一些。”
“跟皇子对着干,就相当于拿鸡蛋碰石头,乃不明不智之选!”
话音刚落,就听管家说道:
“谁是鸡蛋?谁是石头?犹未可知啊侯爷!”
还没完,管家郑重拱手,眼神无比坚定地看向云阳侯说道:“咱们云阳侯府在扬州扎根经营百年,真要追溯源头,那时,金人还没占据中原,朝廷还没南下迁都呢,小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扬州自古以来就是咱们云阳侯府的,凭什么一道旨意,辰王一来,这扬州咱们就要拱手让人?”
“大胆!”
云阳侯一声呵斥,脸色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管家竟然大胆到连这话都敢说出来。
这话要是传出去,云阳侯府恐会引来灭门之灾。
扑通一声。
管家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劝道:
“侯爷,咱们侯府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底蕴和高度,这些都是咱们侯府几代人呕心沥血经营拼出来的,可是辰王一来就砍了李明鹤给咱们下马威,这分明就是不把咱们侯府放在眼里,昨天杀了李明鹤,谁知道今天会不会是我们?”
“所以,我们不能退让,一旦退让,会让辰王更加猖狂,以为我们侯府好欺负,更重要的是会让我们侯府先辈脸上蒙羞。”
云阳侯犹豫了片刻,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侯府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管家脸上露出笑容,道:“侯爷说的是。”
既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让辰王随意拿捏侯府。
云阳侯对管家白天戏耍赵汝卿之事的气就完全消了,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赵辰前来讨要说法。
想了想,云阳侯问道:“方才探子来报,辰王召集人马正朝侯府赶来,对方人多势众,不怀好意,你打算如何应对?”
“什么都不做,闭门不出!”
闻言云阳侯皱起眉头,管家赶忙解释道:“辰王今夜召集人马,闹这么大的阵仗而来,无非就是想为赵汝卿讨要个说法,咱们侯府只要闭紧大门,无论外面怎么叫门,咱们就全当没听见不开,让辰王吃个闭门羹,看他这个说法怎么要?问谁要?”
“到时候,他叫不开门,侯府外又围那么多人,百姓定会议论纷纷,笑话他,最重要的是赵汝卿的说法他从咱们这里要不到,赵汝卿会怎么想?那些投靠和准备投靠他的人又会怎么想?”
云阳侯笑着说道:“当主子的,连个说法都没为下属要到,下属会失望,会心寒,以后他在扬州可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人愿意为他做事,这扬州就还是咱们云阳侯府的。”
“这一招,实在高明!”
云阳侯看向管家,不加吝啬地夸奖。
“不敢不敢,都是侯爷教的好。”
“哪里是本侯教的好,你常年跟着世子,都是世子教的好,有世子在,本侯可以高枕无忧矣……”
云阳侯正高兴大笑的时候,一名家丁急匆匆从前院而来,面色惶恐地说了几句。
轰的一声。
云阳侯和管家脸色皆是骤变,云阳侯震惊无比,脸上还带着恐慌,哪里还有刚才的畅快和得意?
“你说什么?当真?辰王推来了攻城车,正准备撞击侯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