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丛林里打游击少吃没穿,物资匮乏,啥都补充不上,他们的条件异常艰苦。
关键是北方的老百姓少数民族居多,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武装力量。
这些年缅甸政府并没有真正掌控他们。
而且这些民族之间存在长期的种族冲突。
再加上英国等外部势力的介入,使得这里的局势更加复杂混乱。
这些地方武装动不动就拼个你死我活,吴波他们想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去,相当困难。
英国人帮助和挑动地方武装对吴波他们进行了几次大的围剿。
由于地方种族武装比他们更加熟悉丛林的情况,所以吴波他们损失惨重。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一千多残兵败将逃到了中国。
罗士信收留了他们,只不过他们作为军人,不能在中国持有武器。
罗士信把他们的武器都收起来以后,就把他们安排在单独的一处大院里,好吃好喝的照顾着他们。
吴波问罗士信,京城的皇上来了消息没有?
罗士信对吴波说道,
“对于出兵的事情,皇上好像没什么意见,听说一些大臣不同意!
原因也简单,我们和英国人战败了,割地不算还赔了两亿两白银。
这次英国人没有惹我们,为了帮你们再要打败了,损失我们承担不起!
意见不统一,这些大臣的意见皇上也不能不考虑,所以,迟迟没有下决定!”
吴波非常理解,出兵打仗是小事么,弄不好就要国破家亡。
自己的国家面临这种抉择的时候还不是人脑袋打成了狗脑袋,中国的皇上当然是慎之又慎!
他叹口气,
“皇上慎重是对的,只可惜我们的国家亡了!”
罗士信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缅甸国了!”
吴波沉重的点点头,
“是呀,我缅甸历经一千多年,最终还是亡国了!
罗副司令,我想去京城面奏皇上,您看可行不可行?”
罗士信道,
“我家圣上宅心仁厚,他老人家肯定是愿意帮忙的!
只是一些文臣们,他们精于算计,无利不起早!
大军一动,靡费军饷不说,还要死不少人。
新皇圣明,登基以后费尽心机除弊兴利,这才焕发了勃勃生机。
国家才刚刚走上正轨,百姓也刚刚安居乐业!
为了异族他邦,白白花钱还要死人,他们肯定是不能轻易答应的!”
吴波低头不语,作为将军,打仗要花多少钱,有多残酷,他比谁都清楚!
罗士信说的对,“无利不起早”,“异族他邦”“白白花钱”等关键词深深的印入了他的脑海里。
吴波说道,
“罗将军,我知道要说动皇上和大臣们帮助我们复国而兴兵,肯定困难重重。
但是我知道,那些人就是畜生,如果真就让他们长期占领我国,那可是我国民众之大灾难!
我吴波宁愿做大青皇帝的奴隶,也不甘心做他们的奴隶,为了我国老百姓,无论如何我也要去京城试一试!”
罗士信道,
“吴将军忧国忧民之心罗某佩服,既然你主意已定,我支持你去京城面奏皇上!
只不过,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是年前去呢,还是年后再出发?”
“我现在食不甘味,夜不能寐,还是及早动身!”
吴波回去以后,把仅有的一些金银带上,又带上几个随从往京城进发。
没想到,离开罗士信的军营,才走了一天,就被拦下了,原因很简单,他们身上带着金银超标了!
吴波很纳闷,我带的自己的金银,不是偷的,不是抢的,超什么标。
检查人员和他们把大青的金银改革和现在的制度说了一遍,
“吴将军,您的所有堪合都没有问题,如果想走,就请你到最近的皇家银行,换成新币也可以,换成存折也可以!”
吴波这才明白,原来在大青私自存放金银是犯法的!
吴波带了四五百两金子,七八千两银子,那是非常超标,如果他不是外国人,估计都要以私藏金银罪把他们抓起来了。
事情听明白了,吴波只得到了镇上的皇家银行兑换金银。
一两金子兑换二十五两银子,一两银子兑换一千块钱。
他们竟然兑换了两千多万块钱!
两千多万都换成十块的现金有四千多斤重,带现金肯定不行。
银行的工作人员很客气,
“您可以带一些路上用的现金,其余的我给您开成存折就很方便了。”
吴波不明白,问道,
“什么是存折?”
当工作人员给他看了存折以后,吴波道,
“这比银票还小,能有用!”
工作人员说道,
“首先,我们不能保证银票的真伪和兑付,所以,皇家银行是不收银票的,只收金银铜钱和新币!
这张纸无论大小,都是皇家的信誉,走到哪里的皇家银行都会无条件的给您兑换现金的!”
听工作人员解释完,吴波放心了,原来是皇上家的买卖,这还有什么担心的!”
他们为了方便,开了一大堆存折,又换了几千块钱新币带着上路。
拿着一张十元的纸币,
“这等于多少铜钱?”
“这一张是十圆的,等于一百个铜钱!”
现在的物价非常实在稳定,一般的炒菜一块多钱,荤菜在二三块钱之间。
他们几个人一顿饭如果吃炒菜米饭,有十来块钱足够了。
如果吃包子,一块钱十一个,就算他们是军人饭量大,一顿饭三四块钱也吃饱了。
所以,他们带着四五千块钱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巨款了。
洪玉娇离开伊宁,一路归心似箭。
她起早带晚、马不停蹄、一路狂奔,每天赶路近三百里,十多天后终于来到了金田。
越接近金田,关于哥哥的生死就越众说纷纭,扑朔迷离。
听不到准确消息,洪玉娇只好先来找曾黎。
曾黎看到洪玉娇非常高兴,
“圣母,你回来了!”
洪玉娇走上前搀扶曾黎,
“曾伯,你一向身体可好,我怎么看你脚步虚浮?”
曾黎道,
“坐下说话!”
落座以后,二人都把分别以后情况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