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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徐得庸还想带奶奶和徐慧真娘俩道什刹海或者北海赏月。

奶奶不愿去,说还不如家里自在。

徐慧真也没有太强烈的意愿,徐得庸便做了罢。

没啥幺蛾子,四合院里的氛围还是不错的。

各家都拿着板凳或者马扎坐在院中,赏月聊天。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徐得庸是看不出来的。

同样是出来在院里赏月,差距也会体现出来。

徐得庸将自己打造的折叠圆桌一摆,在泡上一壶茶,桌子上还有点零嘴。

当然,院里羡慕的也就是贾家。

易中海家条件自然不差,而何雨柱则腆着脸皮过来蹭茶水喝,何雨水和徐慧真说着无法和哥哥说的悄悄话。

小理儿则被徐南氏抱在腿上,不过听到外面孩子跑来跑去的动静,眼睛滴溜溜的向外瞅,小腿也是蹬个蹬的不老实,一副跃跃欲试的小模样。

这会要是自个会走路,肯定早往外跑了。

“嘿,这花茶味地道。”

何雨柱拿着自己的瓷茶缸喝了一口笑呵呵道。

何雨柱过来,徐得庸索性便邀请道:“一大爷,东旭,过来一起喝杯花茶?”

贾张氏暗暗眼皮一翻,老肥鸡似的吃着自己手里的“半空儿”。

所谓“半空儿”,即没长好或挑拣剩下的小粒花生,因为发育不饱满,多有空壳,所以叫“半空儿”。

用香料、盐等炒熟后,也有一番滋味。因为品相不好,价格低廉,多是一般人家孩子的零食。

以往有小贩挎筐串街售卖,会吆喝:“半空儿!多给……。”

秦淮茹大腚坐在小马扎上,如同悬空一般,也在剥着吃,不过她没吃多少,而是把花生米握在手心,看样子是想等会给小棒梗吃。

一双眼睛掠过徐得庸家时,眼中会闪过一抹羡慕。

贾东旭闻言倒是蠢蠢欲动,很想过去蹭几杯茶。

易中海看了徐得庸一眼,淡淡一笑道:“不用麻烦,我这有。”

徐得庸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心想:“这老登好像对自己有种下意识的警惕性,不想欠一丁点人情。”

贾东旭见易中海不过去,只好嘴角扯了扯道:“那个,得庸你们喝就是,甭客气。”

他如今紧跟易中海的步伐,一直想要拜他为师傅,可易中海每次都模棱两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要是能拜易中海为师,那他在厂里和院里的地位都能提一提。

何雨柱瞅了一眼,不屑的撇撇嘴,目光在秦淮茹身上转了一圈,故意咂咂嘴道:“嗯,好茶,得庸、一大爷,今个团圆夜,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的照顾。”

看着这货有点装模作样的样子,徐得庸忍不住笑了笑道:“我这就免了,你敬一大爷就成。”

何雨柱咧咧嘴道:“嘿,我这不是喝你的茶嘛。”

易中海拿出长辈的样子道:“敬不敬的无所谓,柱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好好工作,把雨水供完学,还有管住嘴,甭整天怼天怼地没个把门的,特别是在厂里。”

何雨柱闻言露出一抹讪讪之色道:“知道了。”

明显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时,小棒梗一溜小跑的回来,还绊了一跤,差点绊倒。

秦淮茹连忙道:“慢点,你跑这么急干嘛。”

小棒梗额头带着汗珠,咧嘴气喘道:“我跑……跑可快了。”

秦淮茹把他拉到怀里道:“你跑的最快行了吧,歇一会,妈妈给伱剥的花生米。”

“我现在就吃。”

“不行,等你气顺了再吃,不然会肚子疼。”

小棒梗有些不乐意的嘟嘟嘴,不过他也是跑累了,靠在秦淮茹的身上,目光滴溜溜的看着院里的人。

阎埠贵的身影这时出现,笑眯眯文绉绉的和众人打了招呼道:“月华圆满正秋中,天上人间此夕同,大家中秋团圆安康啊!”

何雨柱一听乐呵呵抢先道:“嘿,要不说还得是三大爷呢,有文化,说得好,大家给呱唧呱唧。”

“啪啪啪……。”

说着大大咧咧的鼓起掌来。

众人也都随着意思一下,打了招呼。

徐得庸也客气道:“三大爷,喝了吗您?”

阎埠贵笑着道:“我在家刚喝过了。”

话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瞅着小桌子。

“我这儿正沏着呢,还有座,来喝点。”徐得庸随口道,大过节,一壶茶而已,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阎埠贵笑着道:“嘿,既然得庸说了,三大爷不能不给面子,等会,我回家拿茶杯,茶喝了,不能再劳烦您们涮杯子不是。”

何雨柱没心没肺的道:“三大爷讲究。”

阎埠贵很快去去就回,拿着自己的搪瓷茶杯。

徐得庸端起茶壶给倒上。

阎埠贵用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三下,以示谢意。

这也是有门道的,要是细究的话,食指和中指应该是弯曲起来在桌面叩击。

这儿有个传说,乾隆微服私访,扮成个跟班的,他在给下人倒茶的时候,下人没法当庭下跪,便以食指和中指代替双腿,做成下跪的形状以谢罪。这个故事还真不知是真是假,就不较真儿了!

阎埠贵端起道:“嗯,这茶闻着就香,我也沾沾光尝尝得庸你们的好茶。”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算什么好茶,您将就着喝。”

白瓷茶壶里面的水不多,他随即轻轻踢了何雨柱一下,揶揄道:“没点眼力劲,三大爷来了还不添点水。”

何雨柱正美滋滋的吹着热气,闻言老神在在的道:“雨水,把家里的暖水瓶提来。”

何雨水听到后翻了个白眼,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给自家哥哥的面子,进屋提出暖水瓶给茶壶倒上水。

徐得庸笑眯眯道:“还是雨水勤快,雨水想喝茶自个倒啊,甭客气。”

何雨柱得了面子,咧嘴道:“对,甭客气,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宰这家伙一会不容易。”

何雨水见自家哥哥的傻样,有些不想搭理他。

徐得庸道:“你要是有雨水一半勤快爱干净,也不至没人给你说媒。”

何雨柱不耐烦道:“得得得,你说对行了吧,大过节,甭提这个,喝茶喝茶,你再添点茶叶,不然快没味了。”

阎埠贵抿了一口道:“嗯,好茶,一喝就不便宜。”

徐南氏逗着小理儿玩,闻言也是暗暗一翻白眼。

贾东旭在一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过之前话已经说出口,这会没脸在凑上去。

小棒梗听到,眨了眨眼睛道:“妈,我也想喝茶。”

秦淮茹脸微微一板道:“棒梗,不准随便要东西。”

贾张氏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不就一点茶水嘛,你甭说的很严重似的。”

何雨柱闻言笑着招招手道:“来来来,棒梗,柱子叔给你倒点,可香了。”

何雨水见此欲言又止,这是得庸哥家的茶,人家还没说话,自己家的傻哥哥说什么!

不过他看到徐得庸依旧笑眯眯的样子,心想也就是得庸哥大气。

小棒梗挣开秦淮茹想要回家拿杯子,秦淮茹连忙跟上,给找了个掉瓷的搪瓷杯。

小棒梗拿着搪瓷杯跑过去,放在桌子上。

“哗啦。”

何雨柱给倒了半杯。

小棒梗学着大人的模样吹了吹,迟疑一下道:“谢谢得庸叔。”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喝吧,慢点喝。”

何雨柱逗他道:“嘿,棒梗,我给你倒的茶,你怎么不跟我说谢谢?”

小棒梗瞅了他一眼道:“不是你家的茶,得庸叔的。”

何雨柱笑着道:“嘿,你小子倒是不傻。”

小棒梗道:“你傻,你是傻柱。”

何雨柱:“……”

“哈哈哈……。”众人闻言顿时乐起来。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消失,悻悻道:“小兔崽子,以后再敢这么叫,看我不打你屁股。”

贾张氏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见众人都在笑,便将到嘴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

“略略略……。”小棒梗吐了吐舌头躲在徐得庸身后道:“都这么叫,傻柱。”

秦淮茹亦是嘴角含笑道:“棒梗,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小棒梗嘟嘟嘴,美滋滋喝了一口茶,转头看到小理儿正睁着葡萄般的眼睛瞅着他,仿佛福至心灵,他将茶杯一举道:“妹妹喝。”

徐南氏也露出笑意道:“嗯,妹妹还小,你喝吧。”

“哦。”小棒梗应了声。

徐慧真看着虎头虎脑小棒梗,还是很喜欢,摸了摸他的脑袋,她也想肚子里是个小子,道:“棒梗挺乖的嘛。”

随即拿出一小块点心给他。

“谢谢婶婶。”小棒梗乐的屁颠屁颠道。

阎埠贵看的一双小眼睛微眯,心想:“家里几个孩子跑哪去了,过节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过来,就算喝杯茶,外面都要一两分钱不是。”

哎,四舍五入,感觉又丢了一毛钱。

何雨柱忽然想起,有些奇怪道:“怎么没见到许大茂,这孙子搁以往早出来咋咋呼呼了。”

阎埠贵悠哉悠哉喝着茶道:“出去了,一家人下午就出去,应该到外面赏月去了吧。”

何雨柱道:“我说呢,这孙子还出去赏月,看把他嘚瑟的,咱院里烧不开他了。”

众人一边赏月一边聊天。

徐慧真有孕在身,困得早,一家人也没有多在外面待,简单的上供仪式过后,便收拾东西进了屋。

没了免费的茶水,何雨柱、阎埠贵也拍拍屁股回去,很快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归家。

一大妈回到家忍不住道:“老易,你看人家柱子和三大爷都过去喝茶,得庸邀请你,你怎么不过去?”

易中海道:“我又不缺他那点茶喝。”

一大妈道:“你说你这人,人家也没有说你缺,你是不是还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得庸抱有偏见啊?”

易中海有点烦躁道:“行了,你把家里收拾就成,其他的事就甭操心了。”

一大妈还是忍不住道:“你看得庸两口子多好,做人做事都不错,而且又孝顺,你不能老死心眼。”

易中海道:“他们再好那是他们的事,徐慧真不用说,那徐得庸自始至终就没有心服过我们几个大爷,更别说和院里一条心。”

一大妈道:“咱院里一条心过吗?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易中海不耐烦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大过节的我不想和你吵架。”

一大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

燕将明日去,秋向此时分。

中秋没过去几天,就到了秋分时节。

封建时期,每到春分、夏至、秋分、冬至时都要祭祀。

祭祀的场所,对应的便是京城中的天坛、地坛、日坛、月坛。

而京城祭祀的场所有“五坛八庙”之说。

在我国民间秋分时节有竖蛋、吃秋菜、送秋牛、粘雀子嘴等趣味习俗。

正所谓“秋分到,蛋儿俏”,传说,秋分这天最容易把鸡蛋立起来,最能体现秋分的平衡之美。

“秋菜”就是人们嘴里的“秋碧蒿”

在过去一到秋分大家都去摘秋菜,嘴里还喊着“秋汤灌脏,洗涤肝肠。阖家老少,平安健康。”

这天正是周末,领导们开会离平头老百姓太远,他们关注的还是一日三餐。

挖秋菜这种事自然少不了徐南氏,徐得庸索性带着一家人出去挖秋菜,顺便“踏秋”。

这可乐了小理儿,到了城外地里,小家伙不让抱,非得让扶着自己走,还学着去揪叶子,蠢萌蠢萌的。

有小家伙在,出去就少不了乐趣。

回去将奶奶送回家,她便忙活活的摘菜,并让他们晚上回来喝“秋汤”。

徐得庸自然满口答应,吃了午饭,就带着徐慧真娘俩回了小酒馆,媳妇还要上班哩。

在小酒馆附近遇到晃悠悠的牛爷。

“牛爷,您这忙什么呢?”徐得庸打招呼道。

牛爷笑呵呵转了转手里的蛐蛐笼子道:“嘿,捉了只蛐蛐玩。”

“那您可真会玩。”徐得庸笑道。

牛爷很有兴致道:“你年轻不懂,此时正是斗蛐蛐的季节,不能早了,早了蛐蛐儿未发育成熟。过去都带上干粮到西山、北山去拿蛐蛐儿。”

所谓“勇战三秋”,就指的是白露、秋分、寒露这三个节气。

斗蛐蛐儿都是公的,一般的蛐蛐儿的体重在六厘左右。

以往为了公平竞争都要称体重的,体重相差一毫都不斗。

哎,就这么讲究!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