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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得庸拍了拍石头道:“这玩意有点份量啊!”

徐慧真杏眼瞥了他一眼道:“你也觉得这石头比一般石头沉?”

“嗯。”徐得庸道:“而且这里面好像有东西似的。”

徐慧真闻言咬了咬嘴唇道:“这话能不对别人讲吗?”

两人四目相交,徐得庸点点头,随即将石头放回去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徐得庸的眼神坦诚明亮,让徐慧真忍不住眼眸一垂道:“谢谢你,我去给你写信。”

说罢轻扭腰肢,抱着孩子去了屋内。

徐得庸出来道:“哥几个搭把手,帮忙把小酒馆给收拾收拾。”

强子坐着没动道:“嘿,得庸伱还帮人帮上瘾了。”

蔡全无和刘德柱则二话没说向小酒馆内走去。

徐得庸轻轻一笑道:“帮忙的,今个每人管酒半斤。”

刘德柱一听斜着眼道:“某些人可别动啊!”

强子磨蹭一下,还是跟上去道:“我这是给得庸面子,你少在这搭儿哄,要是你,八抬大轿抬我我都不搭理你……。”

在两人拌嘴中,四人将小酒馆收拾了一遍。

徐慧真写完信出来看着整齐的小酒馆,惊讶了一下道:“你这速度挺快啊!”

强子道:“可不快吗,我们四个人干的呢。”

徐得庸接过信道:“拉酒我明个就去,一天有些太赶,我住一晚后天上午回来。”

徐慧真微微白了他一眼道:“没说让你一天来回,那腿真就跑折了,我已经说了,会安排你吃住,你放心就是。”

“成!”徐得庸点点头道:“那明个八九点之间我来拉酒坛子。”

“嗯,那到时候我开门等着你。”徐慧真轻声道。

“那不打扰您,酒我就倒一个坛子里起拉走了?”徐得庸说着嘴角微扬道:“用不用我给您写个字据?”

“拉走吧。”徐慧真说着又递给他一小包咸菜道:“你们喝酒当下酒菜,别嫌弃。”

徐得庸笑着接过道:“谢您内,那我就不和您客气了。”

“甭客气,就是可别喝大了,明个还有活。”徐慧真淡雅一笑。

徐得庸点点头,找了一个能装五十斤的酒坛放在一边,蹲下双臂一笼,搬起柜台旁边能装近百斤的大酒坛道:“哥几个,倒酒喽。”

徐慧真见此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连忙道:“哎,你可悠着点,别闪了腰。”

“没事,您甭担心,里面的酒不多。”徐得庸道。

他的深蹲可不白练。

其他三人一脸诧异。

蔡全无和刘德柱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刘德柱问道:“得庸,你倒酒干嘛?”

“哗啦啦……。”

徐得庸边倒边道:“这酒就是徐掌柜给的工钱,找地方卖了,剩二斤就是咱们今晚的酒。”

“那敢情好。”刘德柱眼睛一亮道。

强子袖着手羡慕的道:“嘿,徐掌柜可真敞亮,早知道这活我就抢着干了,让得庸占了大便宜,今晚我得多喝两杯。”

刘德柱呛他道:“干活偷懒还想多喝,你脸盘子怎么这么大!”

强子嘴角抽了抽道:“也就看在得庸的面子上,不然今天非给你点颜色看看。”

徐得庸没好气道:“别吵吵了,让人看笑话,要不等会你们先找地方掐一架,然后我们再喝酒!”

两人互瞪一眼,别过头去,谁也不搭理谁。

将几坛子剩余的酒倒在一起,倒了有半坛子酒,二十多斤,一斤小酒馆里卖六毛,这些酒得十几块。

徐慧真介娘们的大方一点不比陈雪茹差多少。

不过去牛栏山拉酒那是真出力,一点含糊不得。

蔡全无和刘德柱抱着酒坛子出去。

“掌柜的,走了。”徐得庸摆摆手道。

“慢走。”

徐慧真目视几人离开,将小酒馆的门又关上,转身低语道:“得庸,徐得庸……。”

……

强子这货还有点门道,找了一相熟的人,以五毛一斤的价格卖了二十斤,徐得庸入账十块钱,还剩三斤多。

蔡全无道:“咱有酒,今个到我那去喝吧,我再给整个热菜。”

刘德柱有酒喝就成,点头道:“我看行。”

强子有些嘟囔道:“这没在小酒馆喝热闹……。”

“你不去拉倒。”刘德柱斜眼瞧。

徐得庸笑了笑道:“我这里还有小酒馆老板娘给的咸菜,再去买点花生米……。”

“得!”强子立马道:“就冲小酒馆老板娘的咸菜,哥几个走着……。”

……

喝完酒,天色已黑,强子这货贪杯,直接醉倒在蔡全无家里。

刘德柱走路也有点晃荡,徐得庸喝了半斤,脸色微红。

谁说兑水的酒不醉人!

蔡全无将两人送出门道:“德柱,要不你也在我这将就一晚?”

刘德柱摆摆手道:“不……不用,家里老娘肯定等着我回去呢……。”

徐得庸微醺道:“全无,你回去看着强子吧,别让他吐了把自己呛死喽,我把他送回去。”

“嘿,得庸,还是你局气啊……。”刘德柱嘿嘿傻笑,低声道:“你要把‘提缸术’教给我,你就是我亲哥……。”

这货心里还惦记的,也是没谁了!

徐得庸没搭理他,和蔡全无告辞,驮着这货把他送回了家。

刘德柱家也是住的大杂院,只是看起来相对要破旧一些,连门口的门当都看不分明。

门当户对,所谓“门当”是门框外一左一右的“门墩”,也叫“抱鼓石”,内里还延伸着连体的“门枕”。

“户对”指的是大门上方门楣上的“门簪”,它是木制的六角形饰物,直径七寸左右,柱高七寸左右。

拥有“门当、户对”的都是旧时侯有身份之人,怎么修建也是按阶层有讲究,修多了就是僭越。

徐得庸把他送到门口,调头回了家。

回到四合院门口,他想了想将水壶拿出来背在身侧。

随后将三轮板车推进院里,阎埠贵听到动静出来瞧了一眼,眼睛便盯在车后面的大酒坛子上。

“唷,得庸,你这是打哪弄了这一大坛子酒啊?”阎埠贵说着凑过来,深吸了一口酒气,像是能吸出一分钱的。

徐得庸笑眯眯道:“接了个拉酒的活,您甭闻了,空的。”

阎埠贵一听顿时收起身子道:“合着半天空的啊,我这……嘿,回去了,记得关门。”

徐得庸摇摇头,看了看手表,此时不过七点多,国家又倡导节约用电,没啥娱乐活动的人家有的已经熄灯休息了。避孕条件差的时代,孩子多就是这么来的。

晚上没得玩,可不就玩银!

在之前的农业发展纲领(草案)中,还有一条规定:除少数民族地区之外,在一切人口稠密的地方,宣扬和推行控制生育。

尔后,部份地区的部份已婚已育的家庭响应国家号令,自愿结扎。

这便是“计划生育”政策的初始。

只是草案没有大张旗鼓宣传,这个年代也没有强制要求,全凭自愿。

徐得庸回到家中,告诉奶奶明天自己将去牛栏山给人拉酒,晚上要在那过一宿。

徐南氏立即摘下耳机出来皱眉道:“怎么去那么远?你在城里拉些货不就成了吗!”

徐得庸道:“拉一趟,人家给五块钱呢,在城里哪能遇到这样的活。”

他故意少说一半,毕竟这才是正常的价。

徐南氏闻言叹了一口气道:“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徐得庸嬉皮笑脸道:“您甭管我了,我这么大的人能照顾好自己,我就和您说一声,别我晚上不回来当丢喽!”

徐南氏谆谆说道:“看把你能的,出了城,人可不像城里这么多,虽然解放了,但路上未必太平,你要小心些,不要在路上多耽搁……。”

徐南氏说了一大通,像是要把活了一辈子的经验都一股脑告诉徐得庸。

“您放心,孙子一定早去早回。”徐得庸等奶奶说完才道。

徐南氏点点头道:“明天早上我烙肉馅大饼给你吃,多吃点好有力气赶路。”

“奶奶最好……。”徐得庸拍马屁道。

“哼。”徐南氏忍着笑道:“那你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奶奶找块布给你缝个口罩,外面不比城里,风一吹漫天尘沙。”

“得嘞,还是奶奶想的周全!”

说起口罩,以后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竟然成了社会上的一种流行符号,甭管是肆玖城爷们儿还是大妞儿,胸前都会别一白口罩,不是为了戴,是为了要这一条白色的带子……。

嘿,也是代代有流行!

……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深蹲使人快乐,亦能使人更快乐!

何雨柱望着锻炼和吃饭喝水一样的徐得庸,深深怀疑自己还有没有翻身仗可以打。

这念头一起顿时让他有些心灰意冷,貌似……当老二好像也挺好……。

不行!

何雨柱赶紧摇了摇头将这想法甩出去:“自己可以在身体上输,但不能在精神上输。”

于是他重新打起精神锻炼,眼睛“不善”的瞅着徐得庸。

徐得庸不知道他短时间进行了自我攻略和反攻略。

不过这货的眼神让他不喜,瞥了眼他道:“又想试试?”

“不试!”何雨柱理直气壮道。

徐得庸一个死亡之瞪让他消停下去。

这时,何雨水打着哈欠出来,叫了声得庸哥。

“嗯。”徐得庸点点头道:“今晚我不回来,放学可以找你南奶奶说会话。”

何雨水眼睛一亮道:“好啊,那我就能多听会收音机,嘻嘻。”

……

锻炼完,徐得庸开启今天的盲盒。

心念一动,一柄带把手的短铁锹出现在盲盒空间。

得,这是让自己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啊。

今早奶奶烙的肉饼特别香,徐得庸吃了四个,又喝了两碗棒子地瓜粥。

临走,奶奶又给他用干净的布包了两个,让他路上饿了吃,又让他把水壶装满。

徐得庸可谓是“全副武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老虎拦路,他也敢给捋一捋虎须。

嘿,也不知道虎鞭效果,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

告别奶奶,徐得庸蹬着板车来到前门小酒馆,见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徐慧真正在翻看以前的账本,见到他这幅打扮差点没敢认。

徐得庸摘下口罩道:“老板娘,我来搬酒坛子。”

徐慧真轻轻一笑道:“你倒是准备的挺齐全,吃饭了没?”

“吃过了。”徐得庸略显得意道:“没办法,谁让咱有一个疼咱的奶奶呢!”

徐慧真随口问道:“你父母呢,在忙什么?”

徐得庸挠了挠头咧咧嘴道:“很小的时候就没了,那时候时局动荡,没什么印象哩!”

徐慧真声音一低道:“不好意思啊。”

徐得庸道:“都已经过去了,毕竟天不知风雨何时起,人不知祸福几时来,可以缅怀过去,但更要珍惜眼前的人。”

徐慧真对上徐得庸的目光,不知为何心跳快了半拍。

她轻叹一口气道:“你说的很对,其实我的情况和你差不多……。”

这时孩子的哭声传来,她连忙道:“你自个搬吧,我去照顾孩子。”

徐得庸道:“您尽管忙。”

他走到酒馆和院子之间的间隔,靠着墙边有个搭的棚子,他一手拎起一个能装五十斤的空酒坛子,走出去放到板车上。

来回四趟,一共拉了八个酒坛,装满酒有四百多斤。

他又用麻绳将酒坛子缠绕固定一番。

此去牛栏山近五十公里,一小时骑行十公里也得五个小时,这时候可还没有公路,出了城后就是碎石路。

整理好,他进去和徐慧真告辞。

徐慧真喂完孩子,给徐得庸包了几个馒头、咸菜、粉肠道:“这些东西留着路上吃吧,天冷将就着吃,等到了地方便有热乎的。”

徐得庸拍了拍布袋道:“我带了奶奶给烙的两张饼子了。”

徐慧真不由分说推给他道:“拿着吧,多带点吃的又不是坏事。”

“成,那我走了。”

“路上慢点。”

徐得庸蹬着三轮离开,徐慧真看了一眼便关上门。

转身走了几步,她忽然心底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

随即抿了抿嘴唇,向后院走去。

……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姥姥去世,人生每一次拐角,平淡、欣喜、彷徨……还有悲伤……

我有时间尽量写点,若是这两天断更请勿怪,本来打算周末多写点,哎,下个月吧

愿兄弟们都健康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