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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过年衣裳的徐南氏高高兴兴的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带徐得庸去相亲呢。

等他们走后,秦淮茹带着小棒梗从房间中出来,一时也搞不清徐得庸祖孙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街道居委会主任都上他家坐了,八成是没事了!

先把她婆婆叫回家是正事,徐得庸一点事没有的回来,你出去给人“扬名”,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关键要是惹恼徐得庸,他揍东旭怎么办?

哎,最近东旭越来越虚了,自己不能由着他没头没脑的……!

……

徐得庸将徐南氏送到街道居委会。

徐南氏下车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向里面走去。

“奶奶!”徐得庸忽然叫了一声。

徐南氏停步回头道:“干啥子?”

徐得庸咧嘴笑着露出白牙,抬手握拳道:“加油。”

说完就蹬着三轮走了。

徐南氏愣了一下,忍不住笑着嘀咕道:“这臭小子,奶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奶奶才不紧张哩!”

说完这话,她感觉浑身轻快不少,迈着步子向居委会走去。

……

腊八时节,街面明显感受到了多了一些喜气和热闹。

这有钱了,人就容易飘!

徐得庸如今身怀二十多元“巨款”,蹬起三轮都有些飘忽!

他开始有些不正经拉客,遇客就稍,遇不着就随性逛悠。

有道是:

“平则门,拉大弓,过去就是朝天宫。

朝天宫,写大字,过去就是白塔寺。

白塔寺,挂红袍,过去就是马市桥……。”

……

这首肆玖城的地理和历史儿歌很长,都写出来够半章。

但它无疑在嬉笑之间将这座城市包裹在其中。

未来高楼大厦,行人车辆穿行,还有多少人会记得历史?

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每每想到后世那些搞“樱花祭”,和被同化的“砖家”,总感觉他娘的都是狗屎,妥妥新时代的汉奸……。

在这个年代,绝逼不会有人敢这么搞的。

你敢这么搞,就搞死伱!

徐得庸在街上穿行,除了感受到喜气,还感受到了各行各业的躁动。

当下整个肆玖城都在搞轰轰烈烈的全行业公私合营,每天都有庆祝的活动。

而多数街道的小商户都还在观望中(剧情需要)。

因为临近过年,胡同巷子里许多周边来的小商小贩多起来,路途远的晚上都住在便宜的大车店。

这是属于他们最后的“余晖”。

他们大多打着“响器”,有的则吆喝几声。

不同的小贩使用的“响器”不同,理发的用“唤头”;卖针线的用“拨浪鼓”;游方郎中用‘虎撑’;磨剪子磨刀用的唢呐或铁滑链;卖香油的用“木头梆子”或铁响板;锔碗的用一面小铜锣;收旧货的则“打小鼓”……,盲人吹着笛箫等器具,走街串巷用算卦、卖唱形式挣钱。

比如拨浪鼓旧时有个好听的名字“惊闺”,也作“唤娇娘”,青年小伙一边摇着波浪鼓,一边唱:“卖梳头油卖网子——卖雪花膏卖年刨花——外带针头线脑——”。

词里的“年刨花”,和今天的发胶类似,是卖给女人用的,它是取榆树的一层树皮薄膜,拿石头捣碎后制作而成。

这些具有时代气息的行业,在今年之后就逐渐消失在这座城里,即便有也是国营商店派出的流动售货员……。

时代淘汰你,连招呼也不打!

……

徐得庸游魂似的逛荡了一天,赚了五毛钱,中午吃了一顿花了两毛。

嘿,还赚三毛!

够买三两好酒钱。

踩着落日余晖,他赶在工厂下班之前回了家。

一群玩闹的半大小子,在声声“得庸哥”打过招呼中,徐得庸进院车落锁。

对于徐得庸今早被公安“抓走”的事情,一群小子可以说记忆犹新,以为这次得庸哥要栽,说什么的都有。

没曾想徐得庸屁事没有的出来,该干嘛干嘛,一群不明所以的小子对徐得庸又升起敬佩敬畏之心。

得庸哥真牛逼,连公安都“奈何不了”。

闫解旷这小子眼珠子一转,告状道:“得庸哥,今天早上刘光天说你坏话,说你八成要蹲号子!”

刘光天顿时跳脚道:“别胡说,我没有,不是我,你找死是不是,看我不揍死你。”

闫解旷滋溜一下窜到徐得庸身后道:“得庸哥你看,他急了!”

刘光天追上去就要揍闫解旷。

徐得庸伸手拦住他,目光一眯道:“你说不是你,那是谁说的?”

刘光天顿时支支吾吾道:“没……没有谁……。”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没事,就是说了也不要紧,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说两句我又不掉一块肉。不过,你也不能因为这个欺负解旷,你也不想被我欺负吧。”

刘光天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那好,看在得庸哥的面上,我不揍他就是。”

徐得庸转身摸了摸闫解旷的脑袋道:“做的不错。”

说着掏出一颗糖塞到他兜里,向院里走去。

闫解旷顿时咧嘴喜滋滋,机智如我。

然后冲刘光天等人得意的吐了吐舌头,趁没挨打之前脚下抹油溜回家!

这让其他人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苟日得闫解旷真精啊。

刘光福手里握着陀螺,看了眼自家哥哥若有所思……。

“得庸回来了!”

“哎,李婶洗菜呢。”

……

徐得庸一路打着招呼,进了中院。

“一大妈忙着呢!”徐得庸打招呼道。

正在院里扫地的一大妈抬头笑着道:“哎,是得庸啊,早上那事没事了吧?”

徐得庸道:“嗨,没事,人家公安讲事实摆证据,我这不偷不抢光明正大的能有啥事。”

“没事就好!”一大妈点头,随即又问道:“怎么今天一天没怎么见到你奶奶?”

徐得庸笑了笑道:“这个我要先卖个关子,毕竟事情还不保准。”

“啥事啊,还神神秘秘的。”一大妈笑呵呵道。

“回头再说,您忙着。”

徐得庸说完进了屋,先拿开水壶瞧了瞧炉子,换上一块新的蜂窝煤,打开封门让上火。

贾张氏一双眼睛在家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有些烦躁的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正在切菜做饭的秦淮茹道:“妈,您还是想想,如果徐得庸知道您败坏他名声怎么收场吧!”

贾张氏没好气的道:“不用我败坏,他的名声本就不好,他知道怎么了?难道他还敢打我不成!”

秦淮茹道:“就怕他把火撒在东旭身上,他有三轮车,在东旭回来的路上套麻袋打一顿,谁知道。”

贾张氏快速眨着眼睛道:“等东旭回来,让他这几天上下班一定要和易中海一起,别落单。”

秦淮茹道:“这事您自个说吧。”

“说就说,我自己的儿子……。”贾张氏嘟囔的道。

这时,徐南氏、周主任和早上的陈公安来到四合院。

在门口和下班的易中海等人碰面。

易中海笑呵呵道:“周主任、陈公安,您们这是来我们院里指导工作?”

周主任和陈公安对视一眼,陈公安开口道:“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对早上带走徐得庸同志的情况进行说明澄清,还有传达嘉奖鼓励之意。”

众人闻言皆是愣了一下,这“说明澄清”还好说,“嘉奖鼓励”从何说起?

“易中海同志,麻烦你召集一下院里的人,耽误大家十分钟的时间。”陈公安正式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