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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

许大茂早上在徐得庸锻炼的时候将修好的矿石收音机抱走,倒也没空手,留下一包巴掌大的纸袋瓜子。

他和何雨柱“青梅竹马”,见面就得掐两句,在何雨柱要动手的瞬间就脚底子抹油。

留下一句:“傻柱,你等着,早晚我会收拾你。”

何雨柱收起拳头道:“嘿,这小子就是犯贱,不挨收拾难受,你说是不是得庸!”

徐得庸悠悠道:“你们俩半斤八两。”

何雨柱:“……”

拳头握了握又松开,决定三天不搭理徐得庸。

这时,何雨水出来叫了声得庸哥。

然后伸出小手对何雨柱道:“哥,给我两毛钱呗,我今天约好和同学去滑冰。”

何雨柱正不爽着,嘟囔道:“你去滑冰和我要什么钱?老……我还想去呢!”

何雨水:“……”

罢了,这是亲哥,她噘着嘴道:“你就说给不给吧?”

“给给给。”何雨柱没好气道:“你这嘴巴出去打酱油正好,酱油瓶子挂上肯定掉不了。”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给钱就行,被损两句就损两句吧。

何雨柱边掏钱边道:“两毛钱也忒多了点吧?”

何雨水掰着手指给算账道:“冰场门票两分,租青少年冰鞋一小时五分,两毛钱已经很少了,但凡脚大一些,租成人冰鞋一小时要两毛呢!”

“要是你用豆条给我做一双冰鞋,给我五分都成。”

说着小丫头还隐晦的看了一眼徐得庸。

“嘿,我又不是没做过,你不是嫌我做的丑还容易坏……嗯……。”何雨柱说到最后似乎反应过来,看了看徐得庸,挠挠头,自己可是刚下决心三天不搭理他的。

这会,徐得庸锻炼完收功,随意一开。

“铛。”

一坛子花生油出现在盲盒空间,差不多有十斤。

嗯,不错,这时代还是给点吃的喝的实在。

心情美滋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回家。

见徐得庸要回去,何雨柱连忙叫住他道:“嘿,徐得庸,你装作没听见是不,你手艺好,给雨水做双冰鞋呗。”

何雨水闻言还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捏了捏衣角。

徐得庸道:“废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得,也就看在雨水的份上,准备好材料我晚上回来给做,材料好做得好,材料差做的差,自己掂量的办。”

“谢谢得庸哥。”何雨水露出笑容道。

徐得庸点点头转身回屋,用豆条做的冰鞋简单,用不了多长时间。

何雨柱等徐得庸进屋,才嘀咕道:“嘁,神气什么。”

何雨水对自己亲哥的嘴硬见怪不怪,从他手里抽出两毛钱也回屋了。

……

徐得庸吃完早饭告别奶奶,捏了块梨膏糖含在嘴里,又随手在柜子上扔下一盒火柴。

带着昨晚做好的木鞋,出门放进车棚后面的布兜里,木鞋做的很精致,前端龙形的雕纹,两边刻着两颗五角星,还用红漆给上了色。

鞋带是用麻绳做的,他穿着鞋子可以很方便的穿进去。

不枉他花费两个两个晚上用凿子凿出来,如今只差把冰刀装上。

今个周末出门的人肯定不少,先多拉几趟活赚钱回血。

……

一中午,徐得庸转着圈把钱赚,一块二,都赶上平常一天了。

到了饭点,他先叫了两碗茶“咕咚咕咚”喝下去,又吃了一大碗面条,四个大包子,拢共花了两毛二。

拍拍肚子出门,骑车来到之前的铁匠铺。

老铁匠见到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厚重的笑容道:“爷们儿,您来了!”

徐得庸道:“哎,大爷我那冰刀做好了没?”

老铁匠道:“做好了,石头,拿出来给爷们瞧瞧,要是哪个地方有瑕疵您言语,我们给您返工,不能让您的钱的白花。”

徐得庸笑着道:“大爷您讲究。”

他儿子石头将冰刀拿过来,徐得庸入手厚重,刀面似乎还带着一些花纹,属实不错。

徐得庸将木鞋拿出来道:“大爷,借您锤子用一用。”

“您尽管用。”

徐得庸直接用老铁匠的工具,齐了哐当的一顿敲,将冰刀按在木鞋上。

老铁匠目光微眯看着徐得庸做的木鞋道:“爷们,这木鞋伱做的?”

“啊,您老给指点指点。”徐得庸笑着道。

老木匠笑呵呵道:“术业有专攻,指点不了,不过能看出你小小年纪木工手艺不错,就是在那些年月也饿不着。”

徐得庸道:“您老抬举,您这手艺也没的说,这是剩下的一块八,您老收好,咱回见。”

“好,您慢走。”

徐得庸将木冰鞋放到车上,迫不及待的想到大冰面试一试。

顺着大街一路杀向北海公园。

到那一瞧。

嚯,那叫一个热闹,人乌央乌央的。

冰面上到处都是人,正滑的、倒滑的、画葫芦的、拉手跑大圈儿的、集体摔大马趴的……要多乐和有多乐和。

小孩儿坐冰车,一手拿一支铁钎子戳着往前走,老嫌不够快,甚至急哭了。

妈妈赶紧脱下手套给擦眼泪,爸爸出马推着冰车跑得飞快,孩子立刻笑得喘不上气……。

耳边是大苏昂扬的音乐。

徐得庸定定的看着,一种时代、热烈、淳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忽然莫名有点眼眶发热!

贫穷而火热,落后而激情!

咧咧嘴,付了两分钱,套上冰鞋进去。

他要融入其中。

未来还未来,当下正当时!

有了之前伊莲娜教的基础,加上他过人的体质,半个小时后,徐得庸穿着亲手制作的冰鞋便在冰面上滑的贼溜。

脚边一抹火红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对他脚上独一无一的冰鞋投去目光。

别人滑的都带点花样,如“探海”“射雁”“朝天镫”等。

徐得庸便学着一个“旱地拔葱”,跃起,拧身,转向,“咔”,落地时擦了一下差点出丑。

他伸手按了一下地面,稳住身形滑到休息的木椅前坐下歇息。

这时,一个穿着“低配版”豆条木冰鞋的平头青年坐到他旁边,犹豫了两下才开口道:“同志您好,请问您脚上冰鞋在哪做的?花了多少钱?”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瞒您说,木鞋是我自己做的,冰刀是让一老铁匠打造的,这片冰刀便花了三块八!”

平头青年道:“嘿,这也比买一双冰鞋便宜多了!”

他挠了挠头道:“那个……,我要是让您给做一双,给花多少钱?”

徐得庸道:“我也没有给别人做过,多少钱我也不好说。”

这时,几道身影围了过来,看样子不像好人。

平头青年很有正义感的道:“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喊人啊!”

不远处几个年轻人似乎是他的同伴,看到这种情况向这边走来。

冰场上难免有磕碰,遇到火气大、急性子互不相让的,掐个架太正常不过。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道:“哥们没事,之前我单方面打了他们一顿,他们是来道歉的!”

平头青年:“……”

单方面打?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