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诗的目光全程都没有看女人一眼,这样的漠视让女人的脸上挂不住了。
女人站起,挡在梁若诗面前,扞卫“爱情”。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可不是这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冷眸的眸这才扫了眼女人。
是很性感,和贺冕从前那些个莺莺燕燕是同一款。
“看来是给得不够多,开个价吧。”
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对贺总的心,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吗?”
女人比梁若诗矮半个脑袋,昂着头叫嚣,“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嗯,的确是想疯了呢。”
原是想要侮辱梁若诗的,没成想,她却亲口承认了。
女人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声了。
有病。
真是有病。
倏地,贺冕搂住女人的细腰落入怀中。
女人娇嗔道,“啊,贺总,你吓死人家了。”
“这就吓到你了,等一会儿到了酒店,我怕你会吓哭。”
这种下流话,也只有贺冕说出来不让人恶心,反倒对这种调情很向往。
曾几何时,贺冕也是搂她,把她压在身下,用最深沉性感的音调去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荤话。
女人笑盈盈地趴在他胸口,眉眼都笑弯了,“您好坏啊。”
“不喜欢?”
“您怎么这样,明知道人家是口是心非。”
不管是不是逢场作戏,贺冕的举动也着实让梁若诗心口闷疼,她的脸色无比苍白,比纸还要白。
“贺冕,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梁若诗又重复了一遍。
只见,贺冕的那双桃花眼微微挑起,讽刺道,“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你也看到了,我有点忙,抽不开身的。宋太太若是有点眼力,就不该这个时候打扰我。”
“就是,你怎么这么难缠呢?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了。”女人从旁附和。
再然后,女人的手就开始乱摸。
梁若诗的指骨泛白,掌心已经血肉模糊一片,好看的秀眉几乎要碾碎了。
“贺冕。”
没人呼应,甚至贺冕的表情已经出现了不耐烦。
梁若诗没再说话,没再央求。
她转身走向舞池,随便找了一个看着差不多的男人,单手搭在男人的肩上。
“一起?”
梁若诗的美是让云海市所有男人们都心生向往的,她摇曳生姿,一双魅惑的眼睛如夜晚的妖精。
男人自然是愿意的,更何况是这种极品美女投怀送抱。
男人立刻搂住梁若诗的腰,“好呀,我的荣幸。”
舞池里的男女在狂欢,男人的手不断在梁若诗的腰上游走,去试探她的底线。
灯红酒绿,酒池肉林,梁若诗一直在等。
这是她给自己最后的机会。
不远处,贺冕端着红酒,纸醉金迷地看着舞池的方向,眯着眼,危险的气息迸发而出。
女人一直在讨好他,就在她的手想要顺着腰带向下的时候,一把被贺冕按住。
“这不是你该碰的地方。”
女人在贺冕的眼睛里看到了警告,透着寒意的警告。
女人不敢继续,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反倒是一旁的男人,看似无常,但隐隐约约依稀可以感受到他的无名之火。
生气了?
因为那个女人吗?
舞池里。
男人靠近梁若诗的侧耳,“晚上跟我走,怎么样?”
梁若诗娇媚的笑笑,“好啊。”
男人的目的达成,越发的肆无忌惮,他的手从梁若诗的腰上下滑,就在马上捏住梁若诗的屁股时,男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啊。”
贺冕直接将要男人的手臂扭断,半分情面都不留。
梁若诗只看到男人的手臂以一种人类正常情况无法到达的扭曲极限吊挂着,下一秒,她就被贺冕匆匆拉出幻城。
贺冕的步子极快,梁若诗险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被拖出去后,贺冕一把将她扔进车里,自己也上来锁上车门。
没了嘈杂的声音,而此刻,静谧却有些诡异了。
梁若诗下意识看向一侧的男人,倏地,贺冕像一只扑向猎物的孤狼,一把将梁若诗扑倒。
“宋太太就这么想和我重温旧情?怎么?宋墨渊满足不了你?”
车内仄小的空间逃无可逃,当然,梁若诗也没想过要逃,这可是她最爱的人,她有什么可怕的呢?
一上一下,贺冕高大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街边的路灯朦胧地打量出俊朗的脸。
他还是那样的好看,就连身上的气味也没变。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贺冕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送到嘴边的,没有不吃的道理,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贺冕,你究竟有没有听我的说话?”
邪魅的笑容挂在嘴角,贺冕压低了身躯,唇瓣的距离仅有毫米,“宋太太,我不听解释,会显得我很蠢。”
“你三番五次地纠缠我,不就是想让我睡你吗?今夜我心情好,就如了你的愿望。”
熟练的的动作轻松扯开她的裙子,腰间的拉锁落下,贺冕的掌心在她细腻的腰上乱窜。
“这一年,和宋墨渊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
“是他厉害,还是我更厉害?”
“宋太太,你可真敏感,碰两下水就多了泛滥了。”
“像你这么骚的女人,也是少见……”
“啪。”
贺冕讽刺的话语戛然而止,他怔怔地盯着身下那双泛着泪光的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贺冕,你没死,我很高兴,即便你如此对我,我也真心为你高兴。”
梁若诗哽咽着,顿了顿,又说,“和宋墨渊举办婚礼是情非得已,收购德嘉也是我权衡利弊后才做出来的选择,还有那个孩子,不是宋墨渊的。”
贺冕松开了她,坐直了身子。
黑夜遮住了他的脸,晦暗如深看不出情绪。
梁若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知道你怨我,我不怪你,但我还是要和你解释清楚。”
“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贺总,祝你前途似锦,再遇良缘。”
推开车门,梁若诗走得决绝,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