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也不去计较宋齐鲁拉的老长的狗脸,自顾的说着。
“奴才就想跟您取取经,是怎么拿到的那些人详细的贪赃证据的。”
“冒昧问一句,您这里还有多少?能不能给奴才些,也好让奴才,在皇上那里露个脸不是?”
“这是谁的意思?你的?还是皇上的?”
“呃~算是奴才的吧。”
“哦~那免谈!”
“呃~”
宋齐鲁一句话差点没把魏良给噎死。
这特么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奴才是带着诚意来的,殿下就再考虑考虑嘛。要不然奴才太难做了啊。”
“哦~你会难做是吧?”
“呃~不知殿下何意?”
“可是,这有关本王什么事儿呢?嘿嘿嘿嘿!就不给,就不给。”
“哎!老奴在能力范围内,可以答应王爷三个条件,你看如何?”
“唔~这样啊~那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谈哦。那你能当我的双面间谍吗?”
“不能!”
“这么干脆?你不再好好考虑考虑?”
“王爷就别难为老奴了。老奴说白了就是皇家的奴才,一切有损皇上利益的事儿,老奴是都不会做的。”
“唔~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那你能为本王做什么呢?”
“关键时刻,或许可以给皇上递几句话。但是具体结果如何,老奴不就敢作保了,一切还得由皇上决断。”
“哎,这说了,不是也等于没说嘛?”
魏良不说话。
“这样吧,我既然把这事儿捅出来,就没想着瞒你跟皇上。”
魏良静静的侍立在一旁,听着宋齐鲁接着往下说。
“材料我可以给你一份。至于人,你如果不怕是我的心腹,也可以全盘给你接手。”
“但是你得给我保证,一定要善待他们。”
“这自是理所当然的。”
“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的平民百姓,其实一开始组织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替我监督各个商家对手的。”
“王爷大才,随便组织的一帮子人,就比老奴那锦衣卫要强得多啊。”
宋齐鲁佯装没听出魏良的冷嘲热讽。
“人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你们的人比较废柴,没用对方法罢了。”
“方式方法我早就给你写好了,你回头可以找我家幕僚王文要。”
“至于人手,你可以直接找我管家宋忠。就说是我的命令。”
“王爷还真是算无遗策啊。那老奴就先行谢过王爷了。”
“你也别先急着谢我,有几句话我要给你说。”
“王爷但说无妨,老奴洗耳恭听。”
“第一,我给那些人制定的规矩,不要求你百分之百执行,但是我用朱笔标注的几项,你一定要贯彻下去。”
“老奴回头会着重上心的。”
“嗯,你老家伙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但有一点你要记住,这些人本身就是为皇上充当耳目,隐藏在幕后,权力没有监管,就很容易尾大不掉。所以这一点,你自己要心中有数。”
“多谢王爷提醒,老奴记下了。”
“第二,流程的事儿,你要执行好,不要最后流于形式。别跟那些言官似的,没有证据的乱喷或者栽赃陷害。”
“如果真那样的话,这锦衣卫也就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了,你也难逃其咎,这事儿不用我多说吧?”
“是,老奴自会注重凡事讲究证据,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嗯,再就是,我建议你们锦衣卫和刑部、提刑司、各州通判、各军监军和各州县巡检司、衙门联合执法。”
“这样一来可以提高效率和锦衣卫执法监督的正统性。”
“二来也可以使办案流程透明化,互相监管,防止滥用职权。”
“此事倒是可为。”
“御史台的言官,向来都是自诩清流的文官把持之地,皇上就是想往里插钉子也插不进去。”
“你们锦衣卫,就是要做好皇帝的一双眼,至少不能让皇上受奸妄、权臣蒙蔽。”
“如果再有类似扬州城的事儿发生,你不自裁谢罪,我也会跟你没完!”
“老奴斗胆问一句,您这么做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还是隐藏的老奴都看不出来?”
“私心?呵呵,我宋齐鲁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要权利,且只在一人之下?除非取而代之,你说,我还有什么其他可求的?”
“咳咳~还请殿下慎言,奴才刚刚耳鸣,什么都没听到。”
“切~你这老狗!我说了,你又不敢听!又算怎么个事儿?”
“呵呵~奴才绝无他意,只是奴才个人非常好奇,依殿下的所做所为,如果没有私心,完全就是圣人行径。”
“可殿下最近,却昏招儿迭出,跟您之前的行事作风,完全背道而驰啊!”
“哈哈哈哈~那你说,我是做圣人好?还是做浑人好?”
“呃~殿下确是用心良苦!”
“什么苦不苦的。如果说真有私心的话,那就是我希望我们这个民族可以长盛不衰,四方敌国皆来朝拜!”
“你说,这算不算私心?”
“王爷高义!是老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王爷见谅。”
“呵呵,我都习惯了。好人难当啊!自从我出山以来,所做所行可有一件事儿,是为我自己谋求私利的?其他人不知,你岂会不知其中所有?”
“呃~奴才知晓。”
“所以说啊,能做的,我都做了。能给的,我也全给了。我劝你们啊,也不要再跟我试探来试探去的。”
“如果皇上哪天不再信任我了,直接明说,我立马打铺盖卷,滚回南洋去。”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奴才明白!”
“现在正是内外交困之时,我既要跟敌人打生打死,又要在后面自证清白的斗智斗勇。”
“我现在心都累了,不要逼着我撂挑子,行不行?”
魏良不敢接茬儿,只能默默地听着。
“权力?金钱?对我来说都是个笑话罢了。”
“如若不是师命难违,你老倌儿觉的,以我的本事,随便找一个国家,还不能混的风生水起?”
“……”
“你们啊,可长点心吧。别一次次的让我这颗火热的心,变的越来越冷……”
宋齐鲁说完,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趴在床上,摆了摆手。
魏良弓身抱拳向着宋齐鲁施了一礼,然后倒退着退出牢房。
宋齐鲁知道这些话,最终肯定会传到赵构耳朵里。
反正早晚得挑明,他现在的确对赵构有些心灰意冷了。
他不愿意继续再跟他勾心斗角下去,这本就不是他所擅长的,也不是他愿意做的事儿。
如果不是因为心中的执念,他早就拔腚走人了。
宋齐鲁正趴在床上伤春悲秋,自从自己穿越以来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
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对的起这个民族。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正在思忖的宋齐鲁,突然被碗碟碰撞的声音给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吆?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我正在倒霉呢吗?就不怕连累了你?还是怀念本王了?嘿嘿。”
宋齐鲁没成想前来探监的,居然是前一晚才坦诚相见的花姐。
这也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不由得心情大好,开始嘴上花花。
“是啊!自从您昨个走后,奴家这心啊,可就是跟着您飞走了。更是怀念您给奴家的喜悦呢~”
花姐扭着腰来到宋齐鲁床前,拿起宋齐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两眼含春的看着宋齐鲁。
这让宋齐鲁大为色动。
这女流氓了啊!
这谁受得了?
“哼哼,就知道你是馋本王的身子!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奴家昨天晚上做梦都是您的身影呢!哎呀!手不要作怪!”
“嘶~你果真~ 性 ~情 ~中人啊!”
“嘻嘻~姐姐出来闯荡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还敢跟我嘴花花,看来是屁股上的伤不疼了啊。”
“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啊?看来这朝堂之上,是没少有人拜倒在你这石榴裙下啊?”
“哎~看来昨个,我这是差点跟大把的人做了连襟啊!”
“讨厌~您这负心的,居然如此编排人家!着实讨厌!”
“嘿嘿,说笑而已。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可你这却突然如此盛情,我这多少有点接受不了啊。”
宋齐鲁手上用力,柔软不停的在他手中变换着形状。
“哎呀,你弄疼人家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哼!”
花姐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露出她高超的职业素养。
加上含羞带怒的娇嗔,无不将她自己身上的熟女气息,展现的淋漓尽致。
“嘿嘿,你如今居然还有这份魅力!年轻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啊!哈哈,说说吧,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讨厌!把人家说的如此不堪,人家现在也不老嘛。哼!还不是你们家的那个《中华商报》,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外面都炸开锅了。”
“哦?还有此事?详细说与我听听。”
“商报上把您今个喝骂朝中各大奸臣的事儿,都写了出来,这次您可是又大大的出了一回风头了哦,嘻嘻~”
花姐拿着手帕半遮朱唇,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崇拜。
“要不是因为看了商报,人家都还不知道您,这是又做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呢。”
“开始人家还不信,可是听说内阁那些官老爷们,都在手忙脚乱的忙着下封口令呢。”
“奴家也就确信无疑了,至于朝堂诸公的嘴脸,奴家可是知晓的呢。”
“呵呵,堵不如疏啊!看来他们是真的吃痛了,只是不怎么长记性啊!否则也不会出这等昏招儿喽~”
宋齐鲁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斜躺着。
“哎~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可惜这群人,连断尾求生的魄力都没有啊!”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全身而退?呵呵,那这事儿啊,结局差不多也就注定了。”
“您在说什么啊?难道此事朝中诸公还能翻盘不成?”
“嘿嘿,朝堂上的事儿,不是你能参与的,少操点心吧。我只能说你这次又押中了宝。呵呵,来,让本王吃吃小嘴。”
“讨厌~奴家怕您吃不好,专程给您带来了酒菜,您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吧!”
“嘿!我现在饿的不是肚子啊!嘿嘿嘿~”
“唔~不要~唔~哎呀,您身上~还有伤呢~啊!”
“只是屁股上的皮外伤,不碍事。良宵苦短,且应及时行乐。”
“您,您~唔~又是个逞嘴的~”
很快又是一片风光旖旎。
能够资格来大理寺的,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皇族贵戚,待遇肯定要好过一般的监牢大狱。
所以宋齐鲁这地方说是监狱,其实就跟包间也差不许多。
狱卒们早就被大理寺丞和大理寺卿连番嘱咐过,要他们伺候好宋齐鲁这位爷。
毕竟皇上都还没说啥呢。
所以告诫他们几个,无论宋齐鲁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一律满足。
因为知道宋齐鲁屁股有伤,不能平躺,王文为此在下午时候还专程贿赂了狱卒,给宋齐鲁送来了一张可着屁股尺寸挖了洞的床铺。
至于听墙角嘛,这肯定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
毕竟在这地方,只要不越狱,更过分的事情他们都见过。
而宋齐鲁二人此时也早已经情之所至,到了勾动天雷地火的地步。
“冤家,不要了吧。别触动了您身上的伤口。等您伤好了,奴家,奴家再好好伺候您好不好?奴家会很多伺候人的招式呢哦。”
“你个妖精,这个时候给我说这种话,我能忍得了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此时此景,你给我喊停?”
“啊?”
“啊什么啊?我不信你不会!”
“不是,可是您身上还有伤啊!”
“不打紧,你看,我屁股底下是空的,嘿嘿。”
“讨厌~你个死鬼~”
一番征战之后,花姐两颊绯红,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呼~一身轻松啊!”
“讨厌~老是说一些怪话,再这样下去奴家,可就是吃不消了了呢。不如,明天奴家就安排诗诗过来吧。”
“哎呀~我也不能日夜鞑靼啊!你是在爽,老子是拿命在陪你爽啊!”
“哎呀~羞死人了。老是说些不正经的话调戏人家!”
“嗯,我觉得,在你面前佯装正经,那就是对你最大的不尊重啊!哈哈哈哈。”
“讨厌,讨厌~不理你了。”
宋齐鲁任由花姐捶打他的胸口,只是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哎呀,你又在作怪!不行了!您还有伤在身,得节制!”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又在作怪!奴家要走了。”
“着什么急啊,天色又不晚。”
“不行的,奴家一介风尘女子,本就没什么名誉可言,但是您可是一位王爷,奴家不能坏了您的名誉啊。”
“哎呀,老子都快被你感动的流泪了,奶奶个腿滴!”
“嘻嘻。奴家不奢求您什么,只是希望在您心里能有奴家一个位置就好。”
“哎,奴家这些年来早已经厌倦了之前的生活。等到哪天人老珠黄,奴家就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隐居,来了结残生,不能让您看到奴家的不堪。”
嘶~老子可是谨记师父教诲:不和小杰玩真爱的啊!
露水情缘而已啊,你咋还就弄出真感情来了?
哎,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过了啊!你这咋还煽上情了呢?”
“你们男人果真都是负心汉!哼~”
“咦~还生气了?”
“人家哪敢?”
“那还不就是真生气了嘛!喂~别这么小气嘛!来,笑一笑,十年少?”
“哼!”
“那你自己哄哄自己呗?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太会哄人的!”
“啊呀~痒!讨厌!哪有你这样子哄人的?”
“嗯,一般都是别人哄我。所以我不太会哄人啊!”
“别,别闹了。奴家真的得走了呢。”
“哦~你明天还来吗?”
“明日奴家让诗诗过来吧,奴家不能来的太过频繁。”
“哦,那把春风阁转出去吧。”
“你养我啊?”
“怎么?你觉得我还养不起你吗?”
“可是我们好多人呢。都是一些苦命的出身,您确定都要养我们吗?”
“呃~那倒不成,最多养你跟诗诗两个,再多,再多就不成了。”